个人,当时就叫了救护车,可是没有报警,而我,拉着女友就跑了。”
“你害怕么?”我再问,不可否认,他的故事已经彻底地吸引住了我。
“害怕?”他反问一句,冷笑道:“我三岁开始,就接收家里的袍哥人家的教诲,说句难听的,如果我混社会,大东这样的人,给我提包,我都得拖着来。”
他顿了顿,再次说道:“事情的发展,永远让我们措手不及,让我们来不及应对,我们知道惹了大事儿,因为对方没有报警,就证明,对方肯定不想经官了,我们回到当时的出租房,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连夜离开,在高薪面前,我们选择了人身安全。”
“可还没有等我们出去,一群人手持棍棒,直接闯了进来,他们不问一句话,举着就打,我哪怕练过,也打不过,十几分钟后,我躺在了地上,脑袋上全是血迹,透着模糊的眼光,我感受着,我和女朋友被他们拉到了一个夜店。”
“夜店?”我皱眉看着他:“他们为什么给你拉到夜店去,嘿,问了半天,你还没说,你们在广东哪个地方或者工业园上班呢。”
“八里道。”
“什么?”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八里道,居然是八里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反复地问着自己,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
“怎么了?”看出我的情况不对,他起身看着我问道。
“没事儿,你说,你继续说,在哪个夜店。”我语速极快地问道。
“兄弟KTV。”
霍,这几个字,顿时把我雷得不轻。
想当初,大川被朱小屁撞飞,死在了前往医院的途中,这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而他的合伙人,当时的小老板外加赌棍肥子,早就不知所踪,而这个夜店,也被盘了出去。
所以,兄弟KTV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他们的老板,叫什么,知道么?”
“就是那个胖子,真名不知道,我听那些打手都叫他胖哥。”
“孙胖子?”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是。”他皱眉看了我很久,反问道:“你怎么这么激动?”
“你不说你了解我的过去么,我以前就在八里道,难道你连这点都不知道?”我有些心烦,也很质疑,他身后的人,身份再次激起了我的血性。
“哦。”他点了下脑袋,十分萌萌哒地看着我:“那你还想听我的故事么?”
“说吧。”
“进了夜店,我又被打了一顿,晕厥了过去,可我知道,我不能晕厥过去,我晕了,我女朋友就惨了,所以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认真地记清楚他们的几张脸,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那个被我打了的胖子,缠着绷带走了进来,他扬言,不仅要把我弄死,还要把我女友……,他很得意,我也清楚,他的势力绝对不小,能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我们的住处,想必也是一方大佬了,可这点胸襟,让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断地求他,渴求,在地上磕头,他不管不顾,抓着我女朋友,就想硬来,我女朋友很害怕,很惊慌,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而我,再看祈求没有用的时候,我用了最笨的一种方法。”
“我用尽全身力气,蹦起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死了?”我脑海里思考着他说出来的一条条线索,准备一条接着一条链接起来。
“没有。”他叹息一声,有些深沉地笑道:“当时,房间里还有很多人,都是胖子请来,说是当面砍死我,来看热闹的,可其中有个人,当我咬着胖子不放,嘴角全是猩红血液的时候,他的一个手刀,让我直接瘫软了下去。”
“会武术啊?”我愣道。
“呵呵,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醒来后,我就在医院了,我欠他两条命,所以,他有要求,我不能拒绝。”抽完一支烟,在我的注视下,他再次点燃一支烟,疯狂地吸了几口,短短三秒时间,一支烟直接完蛋。
“呼……”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里冒着烟,留恋地扫视着周围,吸黑的夜空下,实际上看不清什么景物,但他看得很认真,很缓慢,似乎要将这里的一草一木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一分多钟后,他转头平静地看着我:“故事也听完了,送我上路吧。”
382、老薛跑了
翌日,清晨,微风徐徐,拂过山岗,荒草成堆的于龙坡上,迎来了每个月特定不变的顾客。
一群羊,以及一个老头。
“哟呵,哟呵,吃草了哟……”
老头,穿着廉价的衬衣,披着一件改装的外套,挥舞着羊鞭。
“哗啦!!”
羊群到了玉龙皮的顶上,就撒野了,哗啦一下,跑了个干净,老头欣慰地看着一群羊,缓缓取出自己的长烟杆,塞进一点点珍惜得不了的烟丝,用火柴点上,吧唧一口,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吃,别撒野,吃饱好回家。”
老头再次挥舞一下羊鞭,吧唧这烟嘴,低头一看,瞬间惊讶出声。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血啊?”
只见他的脚下,一摊血液,早就干涸,但浓重的血腥味,差点掩盖住了他的烟味儿,老头泛白的眉毛,聚集在一起,这山坡上,半年不见一个人,也只有他,手下养着几十头羊,为了节约饲料,不得不跋山涉水来到这个荒凉的山头。
可这血迹,表明有外人来过。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根本就不信牛鬼蛇神,所以,他的下一个动作,是伸出一个手指,在干涸的血迹摊上,点了了一点,拿到鼻子面前,闻了一闻,这一闻,不要紧,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伸出舌头一舔,再次愕然。
“我的妈呀,这是人血啊,这么多,得放多久才有这些啊。”
……
时间,回到五个小时前。
凌晨三点,马军带队,带着小开华子,以及庆哥吩咐跟着打下手的雨,一起来到了老薛位于乡村的别墅。
“吱嘎!”
破捷达,直接停在了别墅门前,四个人,下了车,小开直接上前,推了推两米的铁门,发现纹丝不动。
“你可别瞎拽了,现在都是电子控制的,这上面有响铃,一按,对方就知道了。”
“呵呵,你还会这活儿呢?”马军一愣,转头笑道。
“跟在大哥身边多少年了,这点活儿都不会,咱还拿啥活啊?’
雨平淡地回了一句,没有戏谑,可听在马军三人心里,感觉就不一样了。
一分钟后,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撇过墙上的玻璃碎碴子,翻身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比朱小屁家的院子,大了几乎两倍,这里面,还有一小块儿的菜地,里面种着一些时下的蔬菜,豇豆,四季豆,番茄啥的。
“老薛啊老薛,你家都这么有钱了,你说,你为啥还那么贪心呢?”
“草,谁会嫌钱多啊?”小开皱眉骂道。
“嘿,我还真知道,就你家老板现在这状态,不出三年,就会担忧自己的钱多了。”
听到雨的话,马军和华子再次一愣,转头看了看差不多四十的雨,默然地点了点头。
这**说的是真理啊,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钱少,麻痹的,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穷似的。
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