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烟都没了,于是,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就往回走。
宏泰的地理位置,早就说了,是位于郊县的最中心,步行街的西面,对面就是老薛的经典。
以前是干商场的,下面有几个门面,除了小卖部就是服装店,而小卖部的位置离宏泰大门,也就十米的距离。
买完烟的棒棒,一边走一边拆开了包装,顺手点燃一根,叼在了嘴上。
“草泥马,回头。”离大门三米远,一声怒吼,顿时让棒棒下意识地矮身低头。
“抗!”
一声枪响过后,子弹直接擦着他的脑皮镶进了宏泰的大门。
“唰。”棒棒摸着被烧焦的头发,在地上滚了几圈,转头一看,大川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地拿着一把仿六四,冲着自己跑过来。
“草。”他一惊顿时撑起身子就要跑。
“还想跑?你麻痹,老子来,就是取你命来的。”大川急促地跑了几步,站在两米开外,直接扣动了扳机。
“抗!”
刚想起身的棒棒,大腿爆出一团血雾,身子直接砸在地面。
“抗!”
“抗!”
“亢!”
接连两枪,全部打在翻滚在地的棒棒的后心,最后一枪,大川直接上前,冲着棒棒的后脑勺补了一枪,当时,黄的白的,流了一地,相当的惨烈。
“别跑!”一个内保,拍着对讲机,吼了一句。
“亢!”奔跑着的大川随手甩了一枪,子弹打在墙壁上,冒出一阵火星,等内保再次伸出脑袋的时候,早就没有人影。
“啊……”
枪战后面七八米的地方,瑶瑶手上拿着一包七度空间,双眼惊恐,肩膀颤抖地看着前方,良久,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悚吼叫。
一分钟不到,马军慌里慌张地扒拉开围着的内保,双眼充血地看着地上的棒棒,上前一把抱起棒棒的脑袋:“弟弟,弟弟,棒棒棒棒,撑住,撑住!”
“草泥马的,还看啥,报警,叫救护车啊,叫救护车啊!”
马军就像疯了一样,朝着周围人大吼大叫,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就好像他的内心,在滴血。
“哥……”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马军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感受到上面粘连的东西,心仿佛快死了般难受。
“哥……告诉,告诉……龙哥……场子里……有,有……”
话没说话,棒棒瞳孔放大,手臂跌落。
十分钟过后,我和李琦,等人到达。
“草泥马的,谁他妈干的?”一向在员工面前,淡笑着,儒雅的我,抓着棒棒已经逐渐冰冷的手,一只腿跪在地上,冲天狂吼。
“乌拉乌拉……”
警车拉着警笛,带着救护车,形势了过来。
刑侦队长下车扫了一眼案发现场,挥手道:“拉警戒线,疏散人群,通知交警队,过来指挥交通。”
“你们让开,我们需要勘察!”
“勘察个**,杀人的,就是大川,你们傻逼了啊?”李琦双目带泪,冲着提着箱子走过来的法医,张嘴就是一通大骂。
“你如果想抓到凶手,就应该冷静。”刑侦队长,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向我们的眼神,没有同情,只有的是厌恶。
一个小时后,棒棒的尸体被拉进了停尸房,瑶瑶以及楼下的内保迎宾,被带走协助调查。
一个小时候,警方确定作案凶手,就是跟着肥子整兄弟KTV的大川,此人异常凶残,手上持有仿六四,从大门的着弹点来看,这把枪,属于高仿,杀伤力极大,当晚,公安局就由蓝局长挑头,成立了4.12专案组,与此同时,各个出城路口,直接被特警和武警联合执法,封死。
一间审讯室内,我和马军李琦,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烦躁地抽着烟。
“哐当!”一个中年走了进来,将一叠卷宗扔在桌上:“已经确定,犯罪嫌疑人就是陈大川,但动机不明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我咬着牙齿,吐出两个字。
“没有矛盾,他会杀人?他神经病啊?”中年对于我们的态度,也很气恼。
“你没查过,咋就知道他不是精神病呢?”李琦直接怼了回去,昂着脖子,很不客气。
这是我们成立团队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棒棒的离去,让我们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现在想的,只有两个字,报仇。
棒棒孤家寡人,我还好受点,不至于想着咱们跟他的家人解释,可我自己,一直在责备自己,马军,李琦,都是如此。
他的离去,我们除了伤心,就是仇恨。
“好吧,咱们换个问话方式。”中年坐在对面,和李琦对视了好久,这才理解似的一拍手,重新开口说道:“命案已经发生了,对于民事赔偿,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没有。”
“没有?”中年愣了。
“是的,没有。”我扔掉烟头,眼眶红肿地起身,看着他:“民事赔偿,我不要,我就一个要求,我弟弟,必须土葬,不准解剖,否则,我去告死你们。”
“……”中年看着我,挠了挠鼻子,没有说话。
“现在,我们能走了么?”
凌晨三点,宏泰娱乐五楼的办公室。
屋内烟雾缭绕,呛得眼泪直流。
几个女孩儿端着盒饭,矿泉水,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不想活了啊?”小不点一进来,对着我们呵斥了一句,连忙冲过去,打开了窗户。
341、人生没有如果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扭着他介绍女孩儿,他就不会死……”
红姐坐在一旁,看见我们一言不发,眼中的泪水一刻也没有停过
要是我不给他介绍瑶瑶,不扭着他下楼,杀手就没有可趁之机。
红姐捂着脸蛋,不停地摇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
“这事儿,不怪你。”我将烟蒂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大川要杀他,总会找到机会的。”
“哎……”
马军听完,一阵叹息:“这***,生活好了,咋就不能把持下面那点事儿呢,卧槽,非得往比上靠,草***……”
马军的话,让小不点顿时身形一滞,和嫂子三人,将饭盒放在茶几上,停顿了下,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我说你这嘴,”我无奈地看着几个背影,伸出手来,想指,又放了下来:“这他妈怪不找谁,怪自己吧,草。”
任何一件事儿,一个人,主要出现在了你的生活里,绝对有他的道理。
在这里,我给大家说一个我们当地的真实故事。
在一个乡镇上,有一个新修的小区,这天,一个开着宝马的美女,从小区门口出来,结果不小心,将对着进小区的一辆自行车给剐蹭了,好家伙,那女的,明显就不是惹的,穿着豹纹,挂着款包,整个人,一身的二奶气质,下车后对着骑自行车的男子就是破口大骂。
汉子四十来岁,穿着最普通最老款的中山服,衣领都磨破皮了,手缝线这些都开口了,自行车上,挂着一篮子的鸡蛋。
按照交通法来说,肯定是豹纹女的过错的,但这汉子一直在道歉,可豹纹女,得理不饶人,上前不仅将汉子一直往后退,穿着高跟鞋,将篮子的鸡蛋,踩了个细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