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放下筷子,喝了杯茶后,看着我笑,那笑容,就好像老狐狸一样,狡黠异常。
“不是,薛哥,你这是?”
“呵呵,小龙啊,帮我个忙呗?”他说道。
“薛哥,看在你请我们吃鱼……”说道这里,手心再次被扣了一下,我使劲晃了晃脑袋,重新组织语言说道:“你说事儿呗。”
“呵呵,是这样哈。”薛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这个年纪了,一般不扯社会上那些事儿了,也不愿意去得罪人,所以,有些事儿,我不愿开口,但这社会就是,你越老实吧,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听到这里,我们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绝对是社会上的事儿了。
“我干夜场很多年了,但在干夜场之前,我在临县大成县,有个和人合股的牛仔裤厂子,业绩不错,后来我干了夜场,就没咋管,但盈利是肯定的。”
“啊,赚钱了就好撒……”李琦莫名奇妙地说了一句。
“呵呵。”薛哥看着李琦,笑了笑,轻轻的挥挥手,再次看着我说道:“那场子,效益不错,输出的方向,都是成都,重庆,南充等批发市场,每年的盈利,保守估计,也在上千万,因为我们的盘子,是固定的,渠道很灵通。”
“问题就在于,这个厂子,我已经两年没拿到分红了。”
他一说完,众人陷入了沉思,小开和华子,直接说吃饱了,拉开房门就出去了,棒棒更直接,冲着薛哥说:“薛哥,我这人,你看也看了,我有点醉酒,去车上晕晕。”
最后,包房里,就剩下我们四人。
297、突如其来的战斗
霓虹逐渐升起,驱走了黑暗。
饭店门外,两个靓女,手挽手地站在树下,俏生生地看着孙胖子。
“哎呀,胖哥,你说好了的,要陪我们逛街的嘛。”声音嗲嗲的,听得孙胖子全身酥软,下意识的,钱包一紧。
“嘿嘿。”他不停地干笑。
“胖哥,就知道,你是霍人家的啦……”
“哎哟,我的宝贝儿哟。”一看女孩儿挽着秀发发嗲的样子,孙胖子就情不自禁地骚气地扭动屁股,上前搂着妹子的腰肢,嘴巴撅着就要往上亲。
“哎呀,你老是霍人家,不给亲。”女孩儿嘻嘻一笑,直接将小手盖在了他的嘴上。
“哈哈,不就这点事儿么?”孙胖子拉开手包,抓出一叠钱来,直接塞进了女孩儿的手包里,他嘿嘿笑道:“这次,能亲了吧?”
“啵!”女孩儿看了看不少的钞票,爽快地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唇印,随即拿着钱走了。
“哎呀,这小腰,麻痹的,这要不是有大事儿要做,非得把你腿给干折咯。”孙胖子摸了一把脑袋,贼头鼠脸地窜进了自己的车。
接着,他拿起了电话……
……
包房内,烟雾缭绕,桌面已经被撤了下去,摆放着两壶好茶。
“薛哥,这事儿,呵呵……”我低着脑袋,思考了下,思维有些缓慢,或许是由于酒精的刺激,从心里来说,有点反感。
尼玛啊,八里道那边都还有事儿呢,这边还嘚瑟,你就是再牛逼的关系,那也得进去学习了。
所以,我挺抗拒,也很不爽。
“厂子一年的红利,大概在四百万左右,具体数字不详,但财务那边有清单,你们去谈谈,拿到了,一家一半。”他抽着烟,看着我笑道:“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尽力就行。”
这话一听,我当时就要冒火,尼玛的,把我们当成啥了,你的小弟呢?
“呵呵,薛哥,咱们多少年不扯这个了。”马军瞪了我一眼,很是委婉地说道。
很明显,我们都不愿意去接触这事儿了。
人,到了一个段位,考虑的问题,做的事情,就不一样,好比你有了一千万,你还会成天墨迹买菜那一毛两毛的差价么?
这和勤俭大手脚无关,只是最基本的阶梯思维。
但薛哥,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对于我们的态度,仿佛视而不见。
“真的不扯了么?”他依然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没有丝毫的生气:“一旦踏入这条路,就没有往回走的可能,你别看我多少不扯事儿了,但上面真要收拾谁,第一个,绝对是经典,呵呵,能为我保驾护航的,不是哪个英雄大哥,是我银行卡里的数据,是我收藏的一系列名贵字画。”
“……”我们疯狂地裹着烟,没有说话。
“我言尽于此,你们想想,能做,就给我个回信。”
他话刚说完,小成就闯了进来,扶着薛哥就往外走,看了我们一眼,有些躲避,只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看出来。
他走后,李琦就说话了:“这他妈是要收编我们么?”
“收编个**。”马军怒道:“你还看不出来啊,他这是试我们马力呢。”
“为啥啊?”李琦反问。
“别问了,这事儿,咱干也得干,不愿意也得干。”我叹息一声,薛哥不管是好心还是坏意,我们都躲不了。
不管是租地还是开业,他都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哪怕是交友的基本原则,你来我往,这事儿,我们都必须接下了。
四个人,三个人晃晃悠悠地出了饭店,朝着我们的停车的位置走去。
因为这边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车子只能挺在马路的边儿上,不是很正规。
“滴滴……”棒棒和小开,一人坐在驾驶室上,按了两声喇叭。
“龙哥,这边。”小开打开车窗,朝着我们吼了一句。
“龙个**!”正当我们往那边走的时候,一声暴喝,饭店左侧的巷子口,突然冲出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青皮,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就冲了过来。
“哎呀,卧槽!”首先,我们就是一愣,随即,下一个工作,十分地统一,没有任何犹豫地拔腿就跑。
“草,孙子,别跑!”身后的十几个青皮,顿时怒吼连连,丝毫不介意周围群众的眼神,相当的嚣张。
这群人,明显跟肥子约架请的那群人,要高级很多,首先,拿武器的手很稳,眼神阴冷犀利,动作整齐,起码,都是经常在社会上,真正办事儿的社会青年,而这类人,除了真正像韩非那种亡命天涯的亡命徒,一般都依附于有实力的大哥下面,要不,出事儿都没人帮你。
“草,下去救大哥。”华子坐在副驾驶,二话不说,抓起两瓶矿泉水,直接将自己的T恤脱下来,包裹起来后,冲着我们身后就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有些飘飘然的棒棒,更是凶猛,下车抓起两块十块,七八米之外就开始往那群人里扔。
“草泥马的,你拿你当张飞呢?”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我们十分措手不及。
我和马军,李琦刚跑到车边,一拉开车门,还没坐下,就听见马军几乎悚然的吼叫。
“草泥马,我弄死你们!”
我听得心底一紧,连忙转头一看,之间棒棒和华子已经冲入人群,华子光着的身子上,明显几道红肿的印痕,棒棒额头上,一个大包,手里抓着一根抢来的棍子,挡在华子的面前,冲着对面一阵挥舞,而华子,可能被砸蒙圈了,已经站立不稳,吊在棒棒的肩膀上。
“我草。”我血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