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愿意出钱,更乐意出力,凡是能和我们挂上钩的案件,全部被他们翻了出来。
专案组在韩宗胜被调走的一天后,就梳理出整整一公斤关于我们的材料。
可这份材料,仅仅是摆在专案组组长的案头,谁也不曾见到,而且,这么大的案件,居然没有人向上面汇报具体案情,也就是老陈找的那位。
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恩怨,不惜一切代价,在这件事儿中,担当着不同的角色。
而我,并不是完全没有防备,这一点,以后再细说,暂且卖个关子。
半天后,我们来到一个服务区,十几人钻进用餐点,吃饭。
“小龙,咱们去哪儿啊?”庆哥没有心情吃饭,老家都被抄了,这新的合作伙伴,又不靠谱,所以,他的心情,是我们左右人当中最不好的,也是最煎熬的一个。
李琦,没心没肺,就连走的时候,潇潇不跟着来,他都表现得无所谓。
小开华子,更是冷血动物,我说啥就是啥,没有啥感情波动,他们认为,只要我还在,就能东山再起,这是对我毫无理由的支持和力挺。
而我和马军,有嫂子和小不点的陪伴,心情不算差,只能说有种患得患失的错觉,让我们精神有些衰弱。
“去重庆吧。”我嚼着服务区,三十五一份的快餐,就他妈跟嚼蜡似的,艰难下咽。
“哥,那边才严打完。”棒棒好心提了一句。
“就是刚刚严打完,我们才过去。”我思考了下,拍着庆哥的肩膀说道:“放心,在其他地方我不敢说,但在这边,我还是有点路子的,保证,一年之内,让你回到最巅峰的状态。”
“你说的昂?我可信了。”庆哥摸着山羊胡,第一次露出我微笑。
“呵呵,龙哥出品,绝对精品,金口玉言,从不假打。”
在服务区吃完饭后,我们马不停蹄的朝着重庆开去,因为现在,还属于广州的地界。
同一天,宏泰信贷的公司账号,上面的一千八百万,被转,菲菲美妆公司,以一个连我们都惊掉双眼的高价钱,转让,而能做出这样疯狂决定的,也就只有我的女人,刘宇珊了。
她在得知我们的事情后,第一时间从广州赶了回来,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她一个弱女子,求地无门,只能坚强地支撑着柔弱地身躯,半天时间,就将整个公司转让了出去,包括旗下的直营店,货物,加盟渠道,统一打包转让。
与此同时,一个憔悴的身影,拖着行李箱,坐上了赶往贵州机场大巴。
如果真正的算起来,我们在八里道的产业,已经达到一个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的价值,最值钱的,当然就是正在建设当中的宏泰庄园。
但在我们走的第二天,这里就停工了,大批大批的建筑材料,被供货商安排车辆拉了回去。
这里是,我们手上唯一一个干净的项目。
宏泰,暴力收账,七七就更别说了,封了就封了。只有宏泰庄园,是最干净,让人找不出毛病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巨大的工地,荒废了起来,旁边修建的二层工人居住地,多了两个青年,一个独臂老人。
他们每天面对的,将是材料商无情的催债。
为什么没有工人呢?
因为在我们走之前,留下了一大笔钱,其中一部分,就是交代给工人的工资,再穷,也不能欠人家的苦力钱,是要遭报应的。
两天后,我们一行十二人,开着大福安排的小车,进入了重庆,第一时间,就是找个地方洗澡睡觉。
……
广州,天香茶社。
好几年不亲自来这里的六爷,今天带着管家,来到了茶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感觉,和明星比起来,也不差啥了。
如果你要逮着一个天香茶社的员工问话,他肯定告诉你:“追星?切。六爷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大明星。”
这一点不夸张,因为这么一个茶楼,起码养活了几百个家庭,但在这几百个家庭越来越好的时候,起码有成千上万个家庭,正在遭受折磨。
“六爷,要不,我去催催?”金刚推开门来,拿着对讲机,小声地说了一句。
“没事儿,等等就等等。”六爷穿着太极练功服,圈腿坐在铺垫上,淡淡地喝着茶水。
一个小时后,六爷几乎干下去一壶茶水了,正当管家要再换一壶茶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中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拿着公文包的青年。
管家连忙给两人换上热茶,冲着那青年使了个眼神,两人就悄然出了房间。
“六爷。”中年坐下来,恭敬地招呼了一声。
“呵呵,你还认识我啊,我还以为,你官越做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了。”六爷看着他,淡淡地笑道。
“六爷,都是我不好。”男子的态度,相当客气,而且很恭敬,见六爷喝完小杯的茶水,还亲自给倒上,笑着说道:“当初要不是您带我去京城,哪儿有现在的我啊,呵呵,我感谢您还来不及。”
“知道就好。”六爷指了他一点,云淡风轻地说道:“你最近忙啥呢?”
“市里的管道改造,这是造福群众的事情,我正拉善款呢。”
“呵呵,你这事儿,咋不早告诉我呢?”六爷小秘密地看着中年,表情像极了一个老狐狸。
“您老要给捐款呐?”中年顿时欣喜地问道。
“呵呵,我不捐款,我那点棺材本,还得留着,但我有个干孙子,能捐点。”
“谁啊?”听到这里,中年男子一愣。
“张海龙。”六爷说完,男子立马张大了眼睛,随即陷入了纠结之中。
274、缺钱呐
重庆郊县,一个依山傍水的县城。
休息几个小时的我们,神采奕奕地走出了宾馆,各行其是。
我和马军开着车,独自前往。
往南边足足开了三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贵州的地界,并且在一个县城,找到了一个工行的提款机。
“万一,我们的卡都被冻结了怎么办?”马军坐在驾驶室,担忧地问道。
“呵呵,冻结了也没啥,咱当初起家的时候,不也啥都没有么?”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有有些渴望的。
来到一个新的城市,钱,是我们最大的困难,如果,我们的银行卡被冻结,那么,我们将从零开始。
一切始于初衷。
“诶,还是希望没被冻结吧。”
我打开车门,带上一个帽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提款机的小房间。
“茬!”
我将一张存款面额最小的银行卡,插了进去。
输入密码以后,页面显示,已被冻结,不能进行存取款操作。
这个结果,我已经不惊讶,接着,连续插入几张银行卡,全部显示被冻结,只要是以我和马军名字开户的银行卡,全部如此。
草。
“开车吧。”我有些颓然地坐上了车,渐渐地失去了兴趣。
“全部被冻结了?”马军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不出意外,啥也别想了。”我叹息一声,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