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喇叭,可对方似乎没看见一样,速度不减。
“这个山炮,干嘛啊,会不会开车啊?”表妹看着越野车,只能自己减慢速度。
“啥啊?”因为疲劳过度,刚刚进入假寐状态的陈少河被吵醒,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随即就看到了模样拍照的灰色越野车,顿时一惊。
“滴滴滴……”表妹再次按动了喇叭。
“唰!”越野车的轮胎,卷压着地面,瞬间加速。
“草,打舵啊!”慌乱之下,陈少河,赤红着双眼,伸手就往安全带上一扣,与此同时,表妹将安全带系上,一脚点在刹车上,眼神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灰色越野车。
“砰!”
巨大的力道,让两人身体快速地耸立并落下,安全气囊顿时爆开。
灰色越野车的车头,直接怼在了跑车的车头,两辆车的车头,刹那间变形。
“哐当!”越野车内的司机,在停顿不到三秒后,端着一盆液体就冲了下来,他的脸上带着匪帽,走到跑车面前,第一次想拽开车门,却没有如愿。
“草!”没有拽开车门,他也没有动手,直接对着车窗,将液体撒了进去。
因为撞击,脑袋变得昏沉的陈少河,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带着匪帽的男子,端着一盆液体,站在驾驶室方向的窗口。
“草。”
硫酸!两个字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
“噗噗……”
眨眼间,液体像泼墨一样,全部撒在了处在昏迷中的表妹身上。
“啊……”受到刺激的表妹,顿时醒来,捂着自己的俏脸,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草泥马,再敢找人,就整死你全家!”
匪帽男子,直接撂下一句话,不慌不忙地将手上的塑料套子,扔在地上,转身上了越野车。
“唔……”
越野车,启动,带着损毁严重的车头,一个转身,缓缓悠悠但速度极快地驶离了地库。
……
区人民医院。
经过急救处理的表妹,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的紧张和惶恐之中,最后,医生不得不给她推了针镇定,这才沉沉睡去。
院长办公室,被一大群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女所包围,一个主治医师,拿着病例,一言一句地诉说着:“病人并无大碍,泼在身上的,不是硫酸,也不是任何化学药剂,只是简单的狗血,就是那种农村的黑狗血,病人除了精神衰弱之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病症,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刚回来,咋就被那群歹毒的歹徒报复了啊,呜呜……”
玲玲的妈妈,也就是陈国鹏的妹妹,坐在一旁,哭得特别伤心,站在她身边的老公,也是满脸的气愤,就连看向陈国鹏的眼神,都十分不友好。
如果不是他叫自己女儿回来,陪他那个败家子,能发生这事儿么?
“老陈,你看这事儿?”院长五十来岁,显然和陈国鹏关系不错,言下之意,就是问你要不要报警。
“报警,我要报警,抓死那群人,我判死他!”玲玲母亲像是发疯一样,冲着院长声声怒吼。
“老陈……”
“不报!”沉思了许久,陈国鹏红着双眼,咬着牙齿,吐出了两个字。
“哥,你究竟啥意思?”玲玲母亲瞬间跳了起来,指着自己的亲哥哥,大声怒骂:“不是因为你的败家儿子,我闺女能这样?精神衰弱!!我的女儿才二十岁啊,花季般的年龄,这一次是狗血,下一次还会是狗血么?”
“妹妹,你听我……”
“我不听,我就要报警,判死他们!”夫人怒火滔天,眼神中带着怨毒。
“行,你报吧!”
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陈国鹏,最后撂下一句话,直接带着一群人出了院长办公室。
门外,陈少河捂着脑袋,泪流满面,听见里面的争吵,他十分自责,心都快他妈碎了。
“坐在这儿干啥,跟我回家!”陈国鹏阴沉地喊了一声,根本不看他儿子的表情,直接向着电梯走去。
一个小时后,陈氏家族老宅子,陈国鹏的书房。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在陈少河的耳边炸响,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一系列事件过后,这个文化人,终于怒了。
“你打吧,打死我吧。”陈少河昂着脑袋,身体站得笔直,脸上的泪花,依然清晰可见:“是我害了表妹,是我害了她啊……”
“你就这点出息!”
陈国鹏心痛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两眼独自悲伤的陈少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别嚎了,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今天,上午……”
“直接说重点。”整个书房都响彻着他的怒吼,站在门外端着两杯茶的保姆,沉吟半晌,转身离开。
268、大飞沉了
“你是说,歹徒知道我找人了?”陈国鹏惊讶地站起身。
“恩,他还威胁来着,要是再找人,就弄死我们。”
“畜生!”
陈国鹏怒骂一句,手指不停地敲击在桌面上,显然,他的内心,十分地烦躁。
受伤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女,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受伤,但事情的始末,他最清楚不过,想了一会儿,他直接拿起座机,打了出去。
“你在哪儿呢?”他拿着座机,对着陈少河挥挥手,陈少河茫然地看了两眼,心不甘情不愿都出了书房。
“宾馆呢,咋啦?”大飞此时正躺在按摩床上,看了看来电显示,直接让几个妹子出去,他的几个兄弟,全部聚集了过来。
最近枪击雷子后,他们这伙人,就暂时在享受了,不是夜场,就是洗浴中心,但别想歪了,他们是色,可在办正事儿的时候,绝对不乱来。
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出来玩儿,绝对不在八里道区里,只是在下面的县城甚至镇上,只不过每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们这群人,还是会回到陈国鹏安排的宾馆休息。
“你们动手了?”沉吟了会儿,陈国鹏皱眉问道。
“啊,也不算。”大飞呵呵笑道:“本来的人是直接想搞死马军的,你不说,他张海龙手下在社会上有点能量的,不就他么,我就想着,先干他,嘿……结果***,那天不在,伤的那个,好像是七七的老板,叫啥雷子的那个。”
“……”陈国鹏拿着电话,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诶,陈总,要不,我再开一炮?”见对方没有反应,大飞再次问了一句,没有等来回答,却等来的是陈国鹏的阴沉的喝问:“谁让你搞死人的?”
“你给的价钱,不就是奔着搞死去的吗?”大飞眨巴着双眼,有些不解地反问了回去。
“我给你钱,是让你找到凶手,搞死凶手,而不是搞死不相干的人,你就是要弄张海龙马军,你也低调点。”
“凶手不是进去了么?我不搞他搞谁?”大飞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老板身边,总是会存在一个看似精明,喜欢撺掇上峰意图,并且执行的傻逼,大飞是这样,孟如是的秘书也是这样。
“你来我书房,我找你唠唠……”陈国鹏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啦,大老板咋说的?”挂断电话后,几个汉子就凑了过来,很是关心的样子。
“草,他怪我们搞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