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哥,王波。
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映像很好,穿着洗得泛白的蓝色衬衣,衣领泛黄,衣袖的地方被磨破了一层,廉价的西裤,凉鞋。
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的笑容和胖墩有一拼。
“堂哥,这就是我的老板,张海龙,张总。”
王璇介绍了下,他连忙站起,手掌贴着自己的大腿,手指不停地伸出又合拢,感觉无处安放的样子。
“别紧张,既然你是她堂哥,叫我小龙就行。”我坐在椅子上,拿出一盒烟,淡笑着递过去一根,他看了王璇一眼,双手接过,贴在自己的耳朵上,没有点燃,恭敬地坐在我的对面,王璇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则是坐到了我的旁边,为我打好油碟,并且将煮好的一些菜肴,夹进了我的碗里。
他看在眼里,但嘴巴一直咧着,眼神特别的平静。
“听说,你以前开火车的啊?”
“恩。”他腼腆地答道,眼神中带着略微的小兴奋。
“那咋不开了呢?”我抽着烟,再次问道。
他扣了扣脑袋,笑道:“现在家里的活儿少了,运输不好搞,那些老板都自己开了,说是车子只要到外地,就会有罚款,呵呵……我就失业了。”
我深有体会地点着脑袋,别看跑运输搞钱,但那都是辛苦钱,一年下来,会有多少交通事故,是因为司机长途跋涉,精神萎靡造成的。
而且这种辛苦钱,还会被那些外地的某人穿着马褂的人,剥削一层,对,就是毫无理由地剥削一层。
“宾利,能玩儿得转不?”
“呵呵,我以前给我们当地的老板开过捷达,我试试才知道。”
我顿时点了点头,招呼道:“别呆着了,放松,别太矜持了,吃饭吧。”
我对他的映像,还是很好的,说话礼貌,也张弛有度,关键是这人说话不会太满,永远保证自己嘴巴的严正性,料想,在来之前,王璇应该给他交代了很多。
吃饭的过程中,问了很多问题,他比我大三岁,属于那种家境不咋好,在当地已经属于光棍一个级别的男人,因为收入不高,这才出来谋发展。
家里就父母,人也老实,他当我的司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吃饭的过程中,对于王璇一直照顾我吃饭,自己却不曾吃几口,他却没有任何表达,似乎把自己置身事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中途,我接机上厕所,来到前台,询问红姐的下落,却被告知,她已经提前下班。
或许是因为见面的尴尬,她提前走了,我有些担忧地回到了包间。
吃完饭,走出火锅店,我冲这王璇说:“来,你让他试试。”
王璇将钥匙抛给他,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车辆的情况,随即坐进驾驶室,在里面鼓捣了大概半分钟,随即一声轰鸣,车子起步,平缓地驶出一百多米,掉头,吱嘎一声,停在了我俩的身边。
“呵呵,技术不错。”
他拿着钥匙,腼腆地笑笑。
随后,我俩上了车,王璇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王璇拿出公文包的文件夹,看了一下行程安排,说道:“除了例会之外,明天没有安排。”
我揉着脑袋,说道:“那行,明天的例会,你主持,然后把会议记录给我看看就行。”顿了顿,我又说道:“你堂哥的手续,就你去办,工资暂时四千。”
“能接受不?”
王波开着车,没有回头,只是笑着说了一个字:“行。”
路上,王璇拿着文件和地图,交代了一下我经常去的地方喝一些习惯,王波听得很认真,而我,在回到家后,就早早就进入了梦乡。
……
王璇租住的套房,离龙升总部不远,是一栋新公寓楼,环境不错。
里面有三个房间,王波,被他安排在客卧居住。
“小璇,你老板看着好年轻。”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王波终于问了出来。
王璇抱着一个洋娃娃,斜靠在沙发上,蜷缩着双腿笑道:“恩,和我一样大。”
王波拿着茶杯,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和他?”
王璇一愣,勉强笑了笑:“他是我老板,我是他秘书,就这么简单。”
“哦。”王波低下脑袋,沉思了一下,坚持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来之前,你爸妈给我说了,让你有空回家,这边没谈好朋友,就回家看看。”
王璇秀美紧蹙,嘟着嘴巴:“我才不回去呢。”跟着起身,说道:“你先熟悉熟悉地图,我休息了,明儿还得主持例会。”
“好。”
213、利益交换
第二天一大早,王波就开着宾利早早地来到了楼下,我下来的时候,他正双手抱在小腹处,站在车门。
“哐当!”
他打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框,正要上车的我,顿时愣住:“王璇教你的啊?”
“呵呵,电视上,不都这样么?”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表情纯真而质朴。
“以后不用这样。”我说了一句,上了车,他发动车辆,按照我说的路线,进发。
宾利迎着晨辉,在车流中穿行,他开得很稳,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似乎,很在意这份工作。
“住处,安排好了么?”闲来无事,我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司机,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沉稳的人,那么你会很无趣,特别像那种要长期出差的商务人士。
但要是个碎嘴子,你又怕保守不了秘密。
人喃,就是一个纠结的动物,纠结几天的股市为何跌停板,纠结那个美女为何喜欢一个混混,看多了,你就会觉得,似乎每个人,都处在这样的一个怪圈之中。
有的人喜欢,有的人厌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很奇妙。
“王璇说了,前段时间,就住她哪儿。”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等拿工资了,我再重新找个地方。”
我一听,内心就有点小意见了,抱着双手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还是去总部的宿舍住吧,那边有专门给保安的宿舍,你过去,我让他们给你单独整个房间,我去哪儿,你跟着也方便。”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城区边缘的一个院子,院子外的马路修得笔直,两旁是高达的槐杨树,郁郁葱葱的,美不胜收。
院子挺大,有些像北京的老四合院,但又有几块菜地,又想东北的农家小院,可面积大得吓人,实在不好形容。
“张总,你可来了。”陈少河看见我下车,就连忙上前握着我的手,抓着我就往院子里走。
他撇了一眼王波,愣了愣,随即唤来一个大妈:“张妈,招呼那个哥们儿进去吃点早餐,我和张总谈点事情。”
“好的,少爷。”
少爷?
我他妈顿时就茫然了,心里好像猫在抓一样,进入新中国,两千年后了,还有少爷这个称呼?
“不了,我吃过了,我就在车里等。”王波时机地插了一句,随即坐上车,没再下来过。
“诶,不是,你家地主啊?”进门时,我就问了出来。
陈少河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张总,诶,我还是叫你龙哥,叫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