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了。”
赵天虎又转到椅子上坐下,笑道:“现在啊,你们都混起来了,几天时间,一百万,比我都能赚啊。”
“大哥……”黑子顿时汗如雨下,挣扎着像要解释,但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口,立马疼的呲牙咧嘴。
“诶,看来,我这里给你的待遇,还是不行啊,还得你自己出去办私活儿。”赵天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道:“黑子,咱们出来混,祸不及家人,出来混的第一次,我都给你们说过,但这次,你过了。”
过了,简单两个字,听得他心脏直突突,要是离开了赵天虎,黑子他自己啥也不是,虽然有点积蓄,但他玩耍一两年,绝对啥也没有了。
这个行业,是个高危行业,说不定哪天你就一脚踩进了棺材里,也说不定哪天,你直接蹲了大狱。
高危行业,回报也相当丰厚,看着我们团体的样子,就应该明白,这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大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但就想一个农民,欺负了就欺负了,所以……”黑子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赵天虎闪动了几下鼻翼直接说道:“你跟了我八年,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傻子,听说最近重庆严打了么?我他妈办事儿都小心翼翼,你他妈干啥还给我上眼药?”
突然间,赵天虎发怒了,怒发冲冠的样子,让黑子喘着粗气,呆愣地不敢接话。
“说说,是谁他妈让你干的?”
“告诉我!”赵天虎愤怒地吼叫着,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裹了几口。
“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就说,这就说。”黑子咽了口唾沫,组织着语言说道:“还记得上次来咱们这里那个卖药的么?”
“你说的是那个外地人?”
“对,就是他,他找到我了,愿意给我们提供稳定的货物,但你说了,最近严打,不让我在自己的场子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没敢整,他就没有强求,但最后他说,给我点钱,要我教训一个农民,我当时就想,一个农民,教训了就教训了,还有钱拿,他说那人家里,挺有钱的,还可以要点赔偿。”
“他叫啥?给你多少钱?抢钱要赔偿都是他指示的?”赵天虎一连三个问题,问道黑子小心肝直接颤抖。
他扣着脑袋,想了想道:“名字我们都不知道,但他是卖药的,大家都叫冰先生,他给我拿了二十万,一切的计划,都是他安排好的,我只是叫下面两个小兄弟去做了。”黑子相当委屈,卖药想到,英明了几年,败在一个农民身上。
昨晚在夜总会,被枪口顶着的时候,说实话,他没怕,但当小开开枪后,他真的怕了,几十人面前,他都敢开枪,第一枪都开了,还差第二枪么?
“冰先生?”赵天虎嘴里呢喃着,陷入了沉思。
……
一大早,我带着马军李琦,直接去了医院,其他人,则是按照吩咐,去查赵天虎底细去了。
“医生,我爸这伤,还有多久能出院?”
主治医师看着我,扶了扶只有有学识认识才带的金丝眼镜,拿着一张ct照片看了看,道:“你父亲的伤,都是小伤,现在基本都消肿了,今天下午就能出院。”
“呵呵,那谢谢了。”
李琦摸出一个大红包直接拉开他的小柜子,塞进了进去:“哥哥,辛苦辛苦。”
医生笑了笑,看了看红包的厚度,目送我们离开。
来到病房后,担心花钱的父母,已经在收拾东西,因为我的归家,病房里多了很多东西,比如一些上档次的礼品和水果,摆满了床头柜。
“儿子,等下回家吧,村长说,找你有点事儿。”
妈妈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着跟我说道。
“大哥,你回去吧,村里涛哥他们,听说你回来了,要找你喝酒呢。”小虎昂着脑袋,啃着苹果也跟着说道。
小妹却不高兴了,昂着脑袋辩解道:“才不是呢,他们是想找大哥,求个工作呢。”
我笑着揉着他俩的脑袋,跟着帮妈妈收拾行李,而在这里呆了一整夜的王璇,双眼红肿,哈欠连天。
妈妈收拾完行李,把我拉到门口,冲着王璇努嘴道:“这姑娘谁啊,儿子啊,宇珊呢,你回来,她咋没回来。”
“呵呵,妈,这是我秘书,公司给我配备的,宇珊那边忙,我们自己有个小公司,她走不开,最近已经在广州开了分店,加上我也着急,就没告诉她,要不然,她也跟着着急。”
“对对对,宇珊实诚,不然让她担心。”妈妈拉着我的手,十分严肃地看着我:“儿子,我告诉你啊,咱们现在有点钱了,可别做负心汉昂。”
“行行行,妈,咱们回家吧。”
这时候爷爷看着行李包,却被李琦一下接了过去,爷爷担忧地冲着我们说到:“小龙,先回家吧,你奶奶想你了。”
201、身份差距
大河县,唯一的别墅区,仅仅只有十几栋而已,这里是整个县城,最豪华的住宿区,能住在这里的,在大河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有大佬,老板,也有那些所谓的人民公仆。
当然,按照赵天虎现在的势力和地位,住在这里,并不稀奇。
欧式的白色长条桌上,仅仅摆放着几个小碟子,里面装着一些时令蔬菜和泡菜,赵天虎面前,放着一碗小米粥。
“我这素斋都他妈吃三个月了,咋还感觉要出事儿呢?”赵天虎急吼吼地喝完一碗小米粥,擦拭完嘴角,点燃一支香烟,看着对面的一个中年说道。
“别不是那些兔崽子又在外面给我惹啥事儿了吧?”他心悸地摸着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恍然。
对面的中年,带着眼镜,留着一抹性感的小胡须,穿着和赵天虎相似的对襟褂子,北京老布鞋,手上带着佛珠,胸前挂着一长串佛珠,看起来,是个有信仰的中年老帅哥。
无时无刻,他都在把玩着手上的珠子,珠子黝黑发亮,那成色,起码把玩好几年才能形成这样的光圈。
他看着赵天虎,淡笑着说道:“你啊,就不该看电视,你看电视上,那些打黑战士群情激昂的,社会上的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呵呵,我看啊,实情怕不是那样,人家宣传部,那是真给力的。”
赵天虎愣了愣,眨着眼睛说道:“那不对啊,上次我见领导的时候,他还叫我收敛点,据说打黑的趋势,即便在全国蔓延,越是民怨沸腾的地方,越严厉及时。”
“大哥啊,说句你不中听的话,你在这个地界上,混了好几十年,真要有人办你,你说,你能逃得了么?”
赵天虎沉吟着,看着桌上的蔬菜以及手上的佛珠,加上墙上的几个佛龛,顿时苍凉地笑了起来:“这我活了几十年,临了临了,还把希望寄托在这些玩意儿上,诶。”他站起身,一把扯下胸前的佛珠,冲着中年说道:“明儿找人来收拾了吧,没啥用。”
中年笑着制止:“大哥,还是留着吧,咋说,都是个心理安慰。”
“这玩意儿不管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