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现在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砰砰砰!”
桌面被苏长胜拍得叮当作响,他声若洪钟地质问道:“他一个销售部经理,没事儿跑你们车间去干什么?”
“交流?交流什么?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是不?”
“报警?亏你也想得出来,还嫌不够丢人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长胜的一声声质问,每句都像大锤在刘达心上敲击了一下,到最后,他的屁股只是站着座位,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苏长胜的眼睛。
“老板,淡定!”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苏妹儿轻轻开口,苏长胜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不喜地瞅了瞅眼睛汗流浃背的刘达,缓缓坐了下来。
“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还是商量怎么解决吧。”
苏妹儿最初听到我刺伤周霸天的时候,他就想到刘宇珊过生日那天我的不辞而别,到最后周霸天亲口说我刺了他三刀,她请清晰地感觉到,上次那个腼腆的男孩儿,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单纯,那么简单。
“既然是他周霸天惹的祸,就让他自己去处理,总不能连累厂子。”一个苏家人开口道。
“对,报警我也举得没有必要,都是厂子里的人,说出去让隔壁厂笑话,就让他们自行处理吧。”苏家另外一人也跟着说,不过眼神却看向苏长胜。
说实在的,这种家族似企业,养了太多吃闲饭的管理层,很多都是凭借关系,拿着高薪的寄生虫,没有一点真材实料。
不过,人家苏老板财大气粗,即便他们中饱私囊,他也不在乎,最后不也是便宜了自家人吗。
面对两个说了和没说一样的叔叔,苏妹儿十分无语,她轻抚额头,冲着苏长胜说:“老板,我个人觉得,周霸天已经不再适合担任销售部的经理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厂子的正常生产,影响到了职工团结,这样就容易爆发矛盾,还有,我这里也听说了一些,他在厂子里拉帮结派,恃强凌弱,咱们正好借着这次事件,予以惩罚。”
苏长胜满意地点头,挑着美貌问道:“那妹儿,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他直接过滤了两个弟弟的建议,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你说的不好,我也不指出来,你说的好,我也不夸奖奖励,你就安稳地在厂子里拿着工资吧,好歹是一家人。
“开除!”苏妹儿冷冷地回到。
“哦?”苏长胜这下来了兴趣。
他知道,周霸天再厂子里的名声并不好,可这小子虽然没有能力,但在交际方面确实是把好手,以前厂子困难的时候,也多亏了他出力。
现在厂子好了,一旦出事儿,你就把人家开除,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必须开除!影响太坏了。”看老爸还在犹豫,苏妹儿再次开口。
坐在一边的刘达悄悄地拿着至今擦拭了下冷汗,暗叹:这小妞儿看上去笑嘻嘻的,没想到处事这么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同时,他也有些惶恐,苏妹儿不会将自己一起开除吧。
“老板,这不妥。”苏家人在厂子里必须称呼职务,这是苏长胜的规定,也算是家族性也去维新的一种举措。
“对,老板,周霸天为厂子拉了那么多订单,开除他,别人怎么看我们苏家人?”
听见两个弟弟说话,苏长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缓缓拿出手包里的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支巴西雪茄,细心缓慢地减掉烟尖,拿着防风火机烤了烤才点上。
老板思考,刘达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会议室立马变得寂静无声,只有一缕青烟在飘飞。
“这样吧,周霸天也是为厂子出过力的,就不开除了,让他从普通销售员做起,至于那几个小子,妹儿,你就去找他们谈下话吧,能归拢最好,不能归拢,还是开除为上,一个企业,不能有不安定的因素。”
苏长胜不愧是企业老板,说的条理明确,思维清晰,正当刘达庆幸的时候,苏长胜一指:“至于你,刘达刘主任,鉴于你最近的表现,我很失望,回家先闭门思过,写一份千字的检讨交给我。”
“散会!”
会后,众人出了会议室,而苏妹儿却跑着追上了苏长胜。
“老爸,其实,那个海龙挺不错的。”
……
一天后,厂大门口贴出一张通告,周霸天不再担任销售部经理,刘达管理不当,罚三个月奖金。
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嫂子,居然当上了副主任。
当上副主任,不必自己操作机器,薪资高出一倍,五险一金更是厂子负责,比起之前那个组长,待遇上不知道好了多少。
意外之喜。
“张海龙,我请你们吃饭,请你们务必在下班后到香香饭店。”
对,这是苏妹儿给我发的信息,至于电话她哪儿来的,估计是找刘宇珊要的吧。
香香饭店,香嫂一如既往地热情。
“哎呀,几位小帅哥,好久没来了啊,嫌弃嫂子了撒。”
“哪儿能呀,香嫂。”江中文回了一句,我们三人则是没有说话,径直朝着唯一的包房走去。
“我说纳闷不理我咯,原来有靓女啊。”香嫂打趣一声就去了后厨。
房间内,我们站着,我拧着眉毛,看着桌上一大桌的美食,比上次李琦请客的还要好,甚至还有一些山珍和海鲜。
“苏妹儿,你叫我们来,真是吃饭的?”我面无表情,心思活泛了起来,她不说话我还真不敢坐。
大大咧咧的李琦却没有想那么多,看见美食和酒就忍受不了,刚跨出一步,就被发现自己被马军拉住,马军严肃的眼神盯着他发毛。
“呵呵,来饭店,不吃饭还干嘛?坐下吧。”她的小声,依然空灵好听,我百听不烦。
可在大是大非上,我绝不含糊,何况现在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四兄弟。
“苏千金,你这不说明白,我怎么敢坐?是鸿门宴还是招安酒,你说明白了,我就坐。”
苏妹儿看着淡然的我,云淡风轻地回答,眼神中一股异色闪过,笑道:“张海龙,你怎么这么无趣,快点坐下啦,再不坐下,我就走了昂。”
她一撒娇,我还真有点控制不住,侧脸看了眼马军,他给我一个你自己做主的眼神,我就答应坐了下来。
“说吧,找我们的目的,真是就只有吃饭?”坐下后,我还是不相信。
“对啊,美女,你这不说,我咋吃得下啊,点都点了,不吃怪可惜的,你快说吧。”李琦跟着插了一句。
“呵呵,你们呐,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苏美人出身商人世家,要是和她完心计,我估计,咱四个加在一起,都不她玩儿一轮的,所以我直接说:“到底啥意思,你就直说,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周霸天是你捅伤的?”她问。
“谁说的啊?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捅他干嘛?”我脱口而出,这个情节我自己演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