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却要极力地控制着,内心的怒火早就上升到了胸口,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一般。
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你麻痹!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小混混呗?还给你解决社会事儿,你麻痹的,你那张大脸咋想的?
我半眯着双眼,凌厉的眼神一一划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桌面的画风,顿时一边,十分怪异,一下子就没人说话了。
“咦?咋啦,你们不同意啊?”
“恩恩,同意!”这些人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答应着。
“好了,先不说了吃菜吃菜!”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告辞的时候,炮哥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声音很小:“听说棒棒在你那儿做事?”
“恩,刚来。”我硬着头皮回答,实在弄不清楚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
他放下碗筷,哦了一声,小声道:“那行,你明天让他来凯伦一趟。”
“为啥啊?”
“呵呵,你还问为啥?他把老金新收的小弟打了,我让他回来继续背背凯伦的规矩。”
草泥马的,手是不是伸得有点长了?
我咬着牙齿,看着炮哥,两种意念在内心交织,最后我鼓足勇气,直接回应:“棒棒,我不会让他回来。”
立马就感觉被狼眼血腥的眼神给盯着了,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炮哥的声音依然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明白内容:“小龙,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对面大毛哥,刹那间抬头,脑袋轻微地冲着我摇了摇。
我憋着怒火,低着脑袋,声音低沉:“炮哥,不是我不让他回来而是他回家过年了,开了年才回来。”
“真的?”他依然不相信。
我道:“真的,我发誓。”
见我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追究,但那几个老大哥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
五分钟,我借口离开了酒店,站在停车场一颗树下,无聊地抽着香烟。
“草泥马的,欺人太盛!”我怒骂着,一颗石子被我踹得老远。
又过了五分钟,毛哥被一个跟班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让跟班去热车,接过我的香烟,拿在手上,并且没有点上。
“小龙啊,你得罪小炮,以后办事儿,就难了。”毛哥语重心长地说道。
“毛哥,你还不知道我么,帮过我的人,一辈子都记得,但给我使绊子的人,我记他两辈子!”我掷地有声地说道,随即顿了顿说:“我知道他今天这是让我难堪,顺便宣布我脱离凯伦的消息,以后他的资源,我就用不了了。”
“还有一个目的,他是在捧杀你!”毛哥直指问题深处,我一愣,他再次解释道:“你想想,以前你在凯伦的时候,他给你介绍活儿,介绍人,办起事儿来请容易,整个八里道,你不认识的不多吧?但是,我敢保证,明天上午,你脱离凯伦的消息就得传遍整个八里道,今天晚上饭桌上发生的一切,就会让那些社会大哥小哥猜疑,不仅能给你带来绊子,还会带来很多对立的团伙。”
我当时愣在原地,毛哥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炮哥宣布我脱离的同时,不也在表达另外一种思想吗?
我看你不爽了,以后有事儿别找我,是我老炮朋友的,能使绊子尽量使绊子。
还有一个,外界肯定以为我的一个背叛者,炮哥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够脱离呢?
而且还带着棒棒一起离开凯伦。
社会上走一遭,最可恨的就是背叛,以后我的名声,在社会上算是完了,最起码,近一段时间之内,能听到很多能让我吐血的疯言疯语。
我制止不了,最多也就强迫自己不理会。
“这样,小龙,既然他们知道了你在玉成整贷款了,索性你就整大点。”
我苦恼地揉着脑袋,瞬间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毛哥啊,手里紧啊,这几百万都玩儿不转,我只有去卖血了。”
“没事儿,明天我联系几个老哥们儿,给你拉点钱,但这笔钱,你得意思一下,你到时候看着办。”说完,跟班将车开了过来,他抿着衣怀儿说:“我先回家休息,这年纪一大,身体素质就下降了。”
眼看只有五天就回家过年了,我很急躁地在办公室踱步。
李琦已经带着小雨,开着他心爱的奥迪,回他老家了。
整个公司,就我和马军,胖墩还在医院,老李头还在医院照顾。
“小龙,你也别心烦,老炮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不安好心,咱们接招就是,他有人,咱们也有人,不怕。”
我双手叉腰说道:“不是人不人的问题,现在你和李琦都在信贷公司,但拢总共就六百多万资金,一年撑死纯利润两百个,目前和凯伦的裂痕也摆在明面上,没钱操作,很难啊。”
“关键不是这点,就怕他的人使绊子,一旦摔下去,咱们就万劫不复了。”
119、回重庆过年
腊月二十五,晚上。
毛哥攒了个局,给我介绍了几位个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大哥,打扮都差不多,比较自然健康,吃食也很清淡养生,似乎很看重寿命的长短。
还有一个重点,这些都是和毛哥一起从广东回家养老的老兄弟,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
谈了没多久,我就离开了,随着我离开的,还有一张存款数额巨大的银行卡,当然,我拿走这张银行卡的前提,便是写下一张欠条和利息协议。
他们的利息是两分,但我放出去,至少要五分才有赚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公司的资金解决,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这些老大哥能把养老钱投资在我这里,不是我牛逼,而是看在毛哥的面子上,当然,我那位老爷子也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回到公司,马军叫了两份外卖,开了瓶白酒,咱俩就喝了起来。
“啥时候走啊?”
“明天吧,明天就26了,再不去重庆,我估计媛媛那姑奶奶得杀人了。”
我顺口一问:“军嫂回家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兴趣,喝了一会儿,我说:“小开和华子,什么时候到?”
“才发过信息,估计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到,他们一到咱们明天就可以去重庆了。”
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感慨道:“是啊,也辛苦他们了,过年,还是带着他们四处走一圈。”
25天不亮,我们先是送宇珊和嫂子去机场,因为她俩是直接去我家,嫂子的家是在离我家不远,就先去陪着宇珊。
而我们一行四人,开着两辆车,前往重庆。
这一次,少了棒棒,多了小开和华子。
“金刚上次打电话,说你俩给他惹事儿了?”华子坐在我的车上,小开坐在后面马军的车子上。
“没有,大哥。”华子的思想比小开来的成熟,想得也比较周到。
但我感觉,这两人身上戾气越来越重,眼珠子越来越亮。
在广州天香茶社锻炼几个月,有些长进。
但他们的处理矛盾,还是习惯暴力。
“没有?”我撇了他一眼,说道:“听说都开枪了,我咋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