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租住的屋子前面,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又摸还是没摸到钥匙,忘记带了,大门锁着,也不知道白太太现在在不在家,平时她一个人在家总是习惯将门锁上生怕有小偷光顾,而有时候我深夜回来,她却会毫厘不差的来给我开门,我觉得很打扰她,曾对她说过我自己用钥匙开就行了,她只是笑笑不答。
“咚咚咚——咚咚咚”我伸手在木门上敲。
“小安,下班了?”开门的是白美玲的丈夫张杰,衣杉有些不整,白色衬衣的下边有些在皮带外面而另一些却勒在皮带里。
“哦,张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他,平时他很少回家。
“今天下午”他转身从里面锁上了门,回头说道。
“哦,那张哥你忙吧,我先上去了”,说完,我走进了客厅,经过时特意四处顾盼了一周,没有见到白美玲。可能是在房间里。
对于他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三十岁左右,硕士毕业,就在青岛和人合开了一家公司,这几年挣了不少钱。
一次夜晚回来,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是辆宝马,估计被铁牛看见肯定羡慕的要死。这是铁牛毕生梦想的一半,有辆宝马,他的另一般梦想是和环球小姐上床,但估计是不可能了,所以有辆宝马就成他最大的梦想了。
上到二楼时,我房间门口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放着一只黄灿灿的油炸鸡腿,看色泽有些时间了,不用说一定是白美玲放的,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给我放食物在门口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我想,成家的女人都会有一种照顾家人的欲望,而他既没孩子,丈夫又长久的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常常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就把这种欲望转向了我。
俯下身端起盘子,开门进去,越看越想吃,忍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解决的一干二净,心里觉得特别舒服。有时候吃残食就是觉得比坐在一桌大餐前要吃的爽。小时候在村头和朋友抓住那些老人放养的鸡,然后去沟壑里架在柴火上烤着吃,没有调料,但那种感觉至今回味无穷。
正要拉开门下去送盘子时,突然多了些心眼,考虑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让张杰看到白美玲对我这么照顾,一定会觉得我们太暧昧了,虽然其实我们没有什么,但像他这样在事业上取的成功的男人,往往在商场中养成了凡事都要无端猜测一翻的习惯,要让他把我们之间清白的关系猜测出什么来了,那我就要流落街头了。或者是,看见他刚才那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小两口长时间分居两地,说不定正在床上云雨怀春的亲热着,那我岂不是尴尬了,以后还怎么见他们呢。这两种可能造成的结果都是我将流落街头,像他家这样便宜的房租在烟台这样的城市里是找不到第二家的,想到金钱问题,我赶紧止步,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不容易回来的这么早,暮色虽四合,但阳光依旧还未退去,我在极短的时间里换好舒服点的衣服,换上拖鞋出去坐在了阳台上的木桌旁边,放眼望去,这一片城中村,低矮的房屋尽收眼底,有些人家开始做晚饭,煤炉高耸的铁制烟囱中向天空缓缓的漂浮着灰白色的烟雾,猛然吸了一口气,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淡中略带甜的气味,寻味而去,原来是楼下的庭院里开出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花瓣繁盛,相互拥簇,在暮色下像奶油雕刻的一般,直挺挺的耸立在围上低矮篱笆的园子里。原来白美玲还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有闲趣情调。之前一直早出晚归赶时间上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夜幕下的往事
渐渐浮上了浓重的灰色,夜在一点一点降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不免又勾忆起对灵儿的思念,我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撑开双脚踩在两只平行的小船上,摇摇晃晃,一边是和我谈了四年恋爱的小苒,一边是和我有着几天感情但却两情相悦的灵儿,可是奇怪,小苒,灵和我,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小苒明明看出我对灵有些倾心,人家都说女人是最爱吃醋的,但我却从小苒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不满,她和灵之间也相处的很好,短短的几天,和灵常常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我问她们说些什么,她们就会笑着故意躲开我。就连那次带她吃饭认识姜钰,看见我们三人之间彼此暧昧的关系。姜钰都觉得奇怪。事后问我和那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亲密关系,小苒怎么能和她相处的融洽呢。我告诉了她我的心思,我说我也不知道。姜钰那时笑着说我迟早会翻船的,我也担心,可是我却不能放下。
深夜,骑着自行车颠簸着出了胡同,按照灵说的那个地方而去,一路上人迹稀少,只有少数的出租车还在街上急速行使,飞快的骑在人行道上,耳边就听到枯黄的树叶被风吹的唰唰作响的声音。
离她有几步之远,我下车,推着自行车前行,听见车轮转动的声响,她缓慢的抬起了头,不知是瞌睡了还是不想抬头看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
“胡灵”我将自行车停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走上前去轻轻呼唤她。
“哦,你来了”她起身拍拍长裙上的灰尘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等了很久吧”我笑着问她。
“恩”她点点头
“对不起啊”我向她道歉,“路上没有公交了,我就借了辆自行车骑过来的”
“没关系的”她双手在胸前抱住,夜间凉意渐浓,看她穿那么单薄一定是冷了。
我将甲克脱下伸给她:“披上吧,晚上冷”
“谢谢你”她又是向我鞠躬,接住甲克套在了身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就走吧,去我的住处”
“你一个人住吗?”她犹豫着问道,心里还有些顾虑。
“是啊,”我说道“你放心,我租房住着,不用怕我的,要是我有什么不恭,你大声喊人就行了,呵呵”
夜间行路
“不是的”她摇摇头,轻轻一笑,大概是终于放下心了,觉得我不是色狼,其实让人一看就觉得我是个正经青年,貌似真诚,长相诚实,没有半点油滑。
看她又开始犹豫,我恨不能有辆法拉利然后潇洒的撑开车门说小姐请进,可惜像我这样给别人打工的青年是一辈子也不会发财的,除非是天上运钞票的飞机掉下一袋钱横在我眼前,但这是不可能的。安在霄你就空想吧,人家傅立叶和欧文空想出了社会主义,你空想一辈子也想不出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