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大滴的泪珠。
那泪珠向下滚落,晶莹地闪着光。
井建民伸出手,向罐里一抓,想抓住玉兰,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动不得。
烟雾渐渐浓了起来,有一缕缕的烟雾,从玉兰的面前飘过,把她的面庞遮住了。
井建民大喊:“玉兰,你别走!”
说着,他纵起身,向前伸出双手,向陶罐里扑去。
这一扑,他就感觉扑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之上。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下扑到的不是玉兰,而是小道姑。
小道姑被他这一扑,承担着他全身的重量,被压得喘不上气来,香香的双臂从他的后面围上来,两腿用力地将他夹向自己的身体,井建民的下面顺势被导入一个仙境,两人瞬间合二为一。
两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能够看到对方瞳孔里的影子。
“你喊什么?”小道姑一边被动地配合着,一边问,“你不怕我师父听见?”
井建民的汗渐渐地渗出来,喘着气说:“我做了一个梦。”
“梦?你梦见什么了?”
井建民一边动着,一边把刚才的梦境讲了一遍。
小道姑此时被缠得媚眼泛春,面色潮红,轻轻呻吟着说:“你不做梦。”
“不是做梦?”井建民惊奇了,半坐起来,离开了小道姑的身体。
小道姑正在兴头上,见井建民半途而废,禁不住娇声怪嗔道:“你回来,我再跟你讲清楚。”
井建民顺原路回到老地方,小道姑轻舒了一口气,说:“你其实真的不是做梦,你是神游了一回。”
“神游?”
“对,神游。你去我师父那里神游了一回。”
“我所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你骗我,我不信。”
小道姑有些羞涩地说:“我此刻正在兴头上,急需要你的照顾,哪里还敢骗你,巴结还来不及呢。”说着,轻轻地收紧了一下身体。
这话,井建民相信。春风吹拂之下的女子,心是真诚的,话是真诚的。
井建民不禁重新运动起来。
小道姑吟唱了一番,无力地瘫了下来,香汗淋漓地,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井建民温存一番,小道姑醒了过来。
井建民问:“你为什么说我梦见的都是真的?”
小道姑光着上身,从被子里探出身子,伸手从枕边拿过一只陶罐,举到井建民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
井建民一见,确实是老胡头刚才递给他的那只陶罐。
怪,怪,怪。
井建民有些晕了。
第204章 陶罐小世界
这么说,刚才并不是做梦?
梦幻与现实,在这一刻,交织成了一个不能解开的谜。
井建民见小道姑祼露上身,把洁白的皮肤都暴露在灯光之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小道姑忽然被袭,“嘤咛”一声,倒在井建民的怀里,媚眼含春地说:“你还有完没完?”
井建民把她的身子扶正,自上而下瞅着她,说:“你见过这陶罐?”
小道姑娇柔无力地用手推了一下,想把身上的井建民推下去,“你别这样,这么重,压得人家没法说话。”
井建民只好从上面翻身下来,两人并排躺好,小道姑这才喘了口气,说:“这只陶罐是我师父的。”
“你师父?她叫什么法名?”
“她法名道虚。”
“她多大年纪了?”
“谁知道呢,反正她好像出生于辛亥革命那年。”
井建民不学无术,不知道辛亥革命是哪年,但估计也是挺久远的年代了。
“那么,我见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老胡头,算命的,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你是说胡师父呀,他是一年前才来的。他现在和我师父一起双修呢。”
“双修?双修都是夫妻间的事,他们两人……”
小道姑捂着嘴乐了:“神仙就不需要情人了?”
噢,原来老胡头是道虚道长的情人呀。
“也就是说,你师父道虚道长,在这观里养了一个老情人?”
“什么叫养?怎么这么不中听!人家那叫情意绵绵。”
“噢,”井建民乐了,用手在小道姑的痒处挠着,逗得她咯咯乐了起来,井建民一边挠,一边说:“怪不得你这么春意盎然,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小道姑生气地甩开井建民伸向下部的手,说:“真是倒打一耙!你深更半夜摸进来,把人家给办了,反而说人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滚滚滚,不理你了。”
井建民见小道姑有些真的生气了,忙施展温柔手段,把她搞定。小道姑也不是真的生气,被井建民这一搞,也只好就范,任凭他双手在身上游走。
两人调笑一阵,见天色快亮了,便重新躺下,休息一会。
这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到了格子窗外了。
井建民爬起身,见小道姑己经离开净室,去院里干活了,便坐在床上,拿起那只陶罐,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
这小陶罐玲珑剔透,十分可爱,拿在手里凉冰冰地很舒服。井建民把脸向陶罐里面看看,也看不到什么,便伸出右手,向里面摸一摸。
他的手刚刚伸进去,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给握住了。
井建民一惊:谁的手?
那只手很柔软,又细腻,凉凉的,手指纤纤,在井建民的手指上缠绕起来。
井建民心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井建民用手一翻,就把那只小手握在了掌心。
那只手也没有往回缩的意思,任凭井建民握着。
井建民用手指把小手细细地摸了一遍,感觉这只手十分熟悉。这是一只他经常在手里握着、吻着的手。
井建民不敢确定,继续细细地摸着。他把手指往小手的无名指内侧摸去,他立刻摸到了那里,有一块小小的伤疤。
玉兰告诉过他,这伤疤是她小时候在河面上滑冰,不小心被冰碴子划破,后来局部感染了,留下了伤疤。
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玉兰的手,是玉兰的左手。
井建民惊叫起来,紧紧握住那只手,往外拽。
没想到,他用力往外拽,不但没有把玉兰的手拽出来,反而被玉兰的手拽向了陶罐之内。
井建民只觉得身不由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牵引。而眼前的陶罐口也变得巨大,像一口大水缸,黑乎乎的缸口,好像飞腾起来,向他的头上罩来。
井建民一闭眼,身子就钻进了罐子之内。
井建民昏昏沉沉地飘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觉得脚下落了地。
井建民站了一会,神志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井建民看到眼前的景物。
井建民来到了一间卧室,这里窗明几净,收拾得十分简洁整齐。一张古时候的床,床上围上流苏帷帐,大红的纱帐,隐隐地可见帐内,一个女子,正在熟睡。
井建民慢慢走过去,在帐前站住。
他看到帐内的女子,盖在一床薄薄的锦被之下,肩、腰和臀,形成一个“起伏起”的优美曲线。
这个曲线是井建民最熟悉不过的。
井建民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