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真想再靠一靠呀。
她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直到他摔了跤。
她担心他摔伤了,停下脚步。但是,他好像没有受伤,他站了起来,向她看过来。
她明白,他一定是发现了她。于是,她便溜走了。
她这一溜走,两人差点成了永别。
第124章 玉兰出走
玉兰想带着秀秀离开,她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甘。她想与那个俊姑娘当面谈一谈,把事情了解清楚,确认那个姑娘和井建民的关系,以免造成误会。
大年初一的上午,玉兰吃完早饭,把手指在锅底按一按,然后在左腮上按了一个“黑痣”,就抱着秀秀,走出门外。
她向171号门前走,从门缝里看见孙平在扫院子,抡着大扫帚,把那些鞭炮的纸屑扫到一块。
玉兰想了想,便伸出手,敲了敲大门。
孙平说:“谁呀?进来吧,大门没闩。”
玉兰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两个女人近距离面对面站着,互相都对对方的艳丽而惊叹。
玉兰的眼里,孙平像一朵红红的玫瑰,从里到外透着灵气。在孙平眼里,玉兰像一朵兰花,富丽而堂皇,真称得上百花之王。
两朵花站到了一起,对视着。
孙平说:“大姐,过年好。”
玉兰说:“妹子,过年好。我是邻居王老太太的女儿,昨天晚上回来过年的。我女儿屙屎撒尿地,我忘记带手纸了,商店初一又都不开门,我寻思……”
“没问题,手纸我家里有,年前刚买的,二十多卷呢,你随便拿。来来,快进屋,外面冷,冻着宝宝。进屋坐坐,我们说说话。”孙平从来都是一个大方的人。
玉兰随着孙平进了屋里。
孙平让玉兰脱了鞋,坐到热热的东北小炕上。又拿出糖块和瓜子,给玉兰吃。
“大姐,你说呀,这年过的,不热闹呀。当家的昨天回来的晚,今天一大早,我醒来时,就走了。就撂下我一个人在家里,怪没意思的。大姐来了,就唠唠喀,多坐一会。”
孙平把井建民称为“当家的”,东北地区,“当家的”是女人对丈夫的称呼呀。
玉兰边嗑瓜子边问:“你和老公结婚多久了?”
“我们结婚有一年了。”孙平不愿意别人把自己看成未婚同居,所以,对陌生人就说结婚了。
“为啥还没要孩子呢?”
“忙,来不及要呢。其实我是想要一个的,他太忙。”
“他对你好吗?”
“好呀,他挺好的,对我可好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提到这事,孙平乐了,她笑了,说:“我们认识的事,比较奇怪。我本来住在山里,小学毕业后就在山里,也没出过门,和我奶奶住在一起。后来,他去山里给祖宗上坟,迷路了,住在我家里,我们就好上了。”
“噢,”玉兰说,“还是患难之交呢。”
孙平说:“可不是咋的。”
玉兰沉默不语,心里特别难受。原来,井建民那趟山里之行,就搞上了人家姑娘。这有很长时间了,一直瞒着我。
孙平问:“大姐,你从哪儿来?”
玉兰说:“我从关里来。”
“您老公和您一起来的吧?”
“是一起来的。”
“你女儿多大了?”
“一岁了,是男孩。”玉兰撒谎道。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玉兰便告辞离开了。
玉兰的心里已经决定:离开井建民,让他过他想过的生活吧。
当天下午,玉兰便与老太太告别,抱着秀秀,来到火车站。她坐了好久,最后,走到售票口,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
因为她知道,关天霞近期在北京,玉兰决定去投奔她。
第125章 第一桶金
正月初八,井建民的工程破土动工了。井建民把这个喜讯告诉玉兰,玉兰在电话里只说了几句话,就说“秀秀要吃奶”,便放下了电话。
井建民的工程进展非常顺利,一个半月的功夫,就完成了90%,只剩下铺草坪,要等到天暖和了以后。
有关系就是好办事,城建局的工程款来得非常及时,去除施工成本和工人的工资,井建民净赚了8万元。
井建民看着账户上的“80,000”这串数字,眼睛有点花,总以为自己数错了位数。他再数一遍,还是六位数,他用手指计算着:“个,十,百,千,万,十万”,没错,是8万。
去除给彭校长的0万,井建民还净赚6万。
6万,井建民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恐怕他干泥瓦匠,一辈子也挣不上这个数字。
生活真像变戏法一样,有时,财富像变出来似的。
井建民打电话给玉兰,“玉兰,咱们有钱了,我挣了60万!”
玉兰的声音非常冷静:“60万就60万,好好存着吧。”
“你可以回来了,咱们这回不怕计生办罚款了。”
玉兰说:“你现在事业正旺,我先不回去,等以后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再一起回村里。”
井建民想想,玉兰说得也对。要是现在回村,那多麻烦事等着呢。计生办的事,结婚证的事,老大一堆,说不上在哪个环节出点差错,就给卡住了。
井建民说:“那你就安心在那住些日子,过一阵,我闲下来,我去忽河接你。”
井建民放下了电话。
井建民以为玉兰和秀秀在忽河小泥河村,其实,玉兰早己离开了那里。
井建民买了些水果,去彭校长家里,表示感谢。
彭校长没在家,只有闻阿姨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井建民忙了这两个月,中间只抽空和闻阿姨见过三回面,这会儿,工程竣工了,钱到手了,井建民心里非常高兴,再搂着闻阿姨,那心情与从前大不相同。
两人在沙发上缠绵一番,完事后,穿好裤子,坐着说话。
闻阿姨说:“刚过春节,老彭不知为什么,非得要把书房重新装修一下。请了工人,花了两万多,做了壁橱式书架,墙面也重新贴了墙布。”
井建民又闲聊了几句,站起来亲了亲闻阿姨的脸,告别了。
井建民心里明白:彭校长把那些金条和存折转移了。
证据没有了,井建民再拿这些金条和存折说事儿,就没用了。
井建民知道,从彭校长那里,他是要不到第二个项目了。
但井建民并不担心,有了第一桶金后,第二桶、第三桶都是顺手牵羊的事了。
井建民担心的是,彭校长在与井建民的较量中,输了一个回合。按彭校长的性格,他能就此放过井建民?当他把金条和存折都转移之后,也许,就是他对井建民进行反击的时刻了。
是得防备点。
那天,井建民与孙平在公司里理账。孙平这些日子进财政局办的一个会计短训班进行培训。孙平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记账、出纳、报表汇总等基本会计工作,成了井建民公司里的首席会计师。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走进来,拿着一张表格,看了看,说:“是你这家。你这里的煤气表每月用量为零,根据煤气公司的规定,用量少的用户,每季度要进行管道和计量校验,以防有人偷气。”
“查吧,随便,”井建民说,“我们开公司,也不在这里动火做饭,哪来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