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
“你找谁?”
“我找这个公司的老板,他姓井。”
“你找井建民呀,”老赵乐了,“我是这房子的房东,我姓赵。”
玉兰高兴了:“那太好了,这下子就好了。”
老赵问:“你是……”
玉兰告诉他:“我是井建民的媳妇。我姓刘,叫刘玉兰。”
老赵怕弄错了,又问:“你这小孩叫什么名?”
玉兰说:“叫秀秀。”
老赵高兴地说:“那就肯定没错了,他跟我说过女儿叫秀秀。”
“他去哪儿了?”玉兰问。
老赵说:“这些天他忙工程的事,没过公司这边来。你在这等,也等不到他。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玉兰心里不是愿意给井建民打电话的,所以她说他的手机一直占线。
老赵说:“这样吧,你到我家里坐坐吧?”
玉兰说:“不麻烦你了,我就在这坐一会。”
老赵说:“那你不如到他住的地方。”
玉兰说:“那太好了。我还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呢。”
老赵便把井建民住的出租屋的地址写下来,给了玉兰。
玉兰拿着地址,打了个出租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井建民住的出租屋。
第121章 鹊占鸠巢
玉兰在街角下了车,抱着秀秀,照着纸上的门牌号,找到了那片出租屋。
这是一片破旧的小平房区,一排一排的小平房,矮趴趴地卧在冬天里。中间的过道很窄,两个人对面走来,不侧身子就会碰到一起。路上有很多泥泞的积水,已经冻成了冰,踩上面,不小心就会摔倒。
玉兰想:真难为了建民,他怎么住在这样破烂的房子里,又小又破,怎么看起来像贫民窟呢?
她想,等建民回来,一定要说服他,搬出这里,不能在这里住了,环境不卫生,对秀秀的身体不好。
她穿过狭窄的过道,踩着冰水,一手抱着袖子,一手拿着那张纸,按着字条上写的门牌号,挨家挨户地查对。
“169号……170号……171号,对,就是这家。”纸上写的明明白白地,171号。
玉兰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有一个旧砖头砌起来的小院,一个木板大门。这个木板门是用包装箱子上的木板做的,歪歪扭扭地钉了好多钉子,门上有很多的缝隙。
玉兰看见大门上没有锁头,那就说明,建民在家里。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但是没有推开。她从缝隙里往里张望。
门闩是一根方的木条。玉兰把手伸进门缝里,她想把那个木条拨开,但是没有成功。
她想叫井建民,但是,又改变了主意。她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惊喜积攒到了最后的关头,不能轻易放弃了。
玉兰站在大门外,心里很激动。她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音:马上就能见到建民了,秀秀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爸爸了,建民也能马上见到她们母女俩了。一家人就要团聚了,亲亲热热,有多么幸福啊!
她越想越高兴。她从门缝里向院子里看,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她就这样看着,等着,希望看到井建民走出来。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她要大喊一声:“建民!”然后,井建民就会冲过来,打开门,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呀。
玉兰猫着腰,把脸贴在门上,专注地向房门里望。
屋里传出来走路的声音。
玉兰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她一手抱着秀秀,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所自己的心,会从嘴里跳出来。
房门里走出来一个人,但是,不是井建民,而是一个俊俏的姑娘。
她看起来0岁左右,很年轻,很秀气,眉里眼里都有着一种魅力。她的腰条很好看,细细的腰,肥肥的臀,腿很长,显得特别地中看。
这是谁呢?我没有走错吧!
她又把那张纸条拿出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71号。玉兰又往大门的上方看去,上面钉着一个铁皮的门牌,蓝色的牌子上,用白字明明白白写着:171号。
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老赵把地址弄错了吗?
玉兰悄悄地离开了,她离开有二十几米远,掏出手机,给老赵打电话:“喂,赵先生,我是刘玉兰……你给我的那个地址,准确吗?”
老赵说:“171号,准确呀!”
“你肯定,没有错?”
“肯定,肯定没有错。有一次,我拿到这个号给出租车司机,他就把我领到那里了,不会错的。”
“那好吧,谢谢你,再见。”玉兰挂掉了电话。
她越来越感到困惑了:那个姑娘是谁呢?为什么在他的屋子里,能有一个这么俊俏的年轻姑娘?
玉兰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于是,她又走回到171号门前。
那个姑娘还在院子里干活,她把刚刚洗好的衣服,一件件地往晾衣绳子上挂。
玉兰睁大眼睛看,她看见了一件毛衣,一件蓝色的毛衣。毛衣的胸前有白色的格子,毛衣是玉兰亲手织的,那些格子是她自己设计的。
没错,老张说的地址一定没错,建民是住在这里,171号。
可是这个姑娘是谁呢?
玉兰想:建民雇保姆了?
又不像。建民怎么可能雇保姆呢?不可能呀。他哪里有这个钱?
那么,是建民的什么亲戚来串门?也不像,那晾的衣服里,好多都是女人的衣服,这个女人肯定是住在这里的。再说,井建民也没有这样一个亲戚呀。
那姑娘边干活边唱歌。晾完了衣服,又从屋里拿出对联和浆糊,往正门上贴。
上联是:夫唱妇随乐天伦,下联是:花好月圆好姻缘。横批是:人间仙境。
玉兰的心一下子凉了:他结婚了?
122章 痛苦的除夕夜
玉兰悄悄地从大门边退走。她抱着秀秀,在过道里走,见左边一家邻居大门开着,院子里一个老太太正在往屋里搬蜂窝煤。
玉兰走进院子,问:“大妈,打听个事呀?”
老太太见玉兰抱着个孩子,孩子冻得小脸通红,便让她进屋里坐。
玉兰抱着秀秀进到里屋,老太太让她把孩子放在热炕头上,然后给她抓了一大捧瓜子。
玉兰说:“大妈,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就走。我主要是打听一件事。你们邻居那家木板大门的,就是171号,里面住的是不是一个姓井的?”
“是姓井的,男的姓井,女的姓孙。”
“他俩是两口子吧?”
“是吧,住了快一年了。那个女的前些日子在别人家做保姆,一个星期回来住一两个晚上,最近听说保姆不干了。”
“那女的是哪的人?”
“听口音不是咱们本地人,好像东边山里的人。怎么,你认识那个男的?”
玉兰如同五雷轰顶,精神当是就垮了。她觉得天忽而阴了下来,脚下的地也在往下陷。她差一点倒了。她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尽力保持声音平静,说:“他是我男人。”
老太太啊了一声,说:“明白了,就是说,你和那男的是一家的,那个姓孙的女的,是,是,是什么来着……是二奶?对,现在都叫小三?”
玉兰的眼泪流了下来。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