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用得着他呢。
井建民顺坡下驴:“算了,就这样吧。这事和张处没关系,没干成,我也感谢张处。要不是张处,别说拿到工程,就是大学校园的大门,咱都找不到。”
井建民这么一说,张丰更加不好意思,拍拍井建民的肩膀:“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吱一声。”
张丰开着汽车,一溜烟走了。
短短几分钟,真是两重天地。
工人听说活不干了,乱哄哄嚷成一片。
“我们放下县里的活不干,跑这里是来逛大街的?”
“我们的车票都赔进去了!”
“没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越骂越难听,井建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王说:“井建民,你看这事儿,我们大家都是冲你来的,结果整出这么一出儿戏。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待。”
“对,不然的话,我们就不走了。”工人们齐声喊。
井建民见情况不妙,如果这伙人在这里住下,弄不好吃住都要他赔呢。得!壮士断臂!井建民狠了狠心,说:“我给每个人50块钱,就赔车票和伙食费了。误工费,我肯定不赔,就是我想赔,你们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老王和工人们商量了一会,说:“也就这样了,大家以后还得靠井建民给咱们找活,不能一下子把路堵死吧?”
工人们还是嫌钱太少,最后商定,每人赔70块钱。
井建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倒在炕上。
旗开得败!第一个活不但没挣钱,被人中间插了一杠子,反而赔了1500元。心窄的人,还不跳楼去?
井建民想心宽,但宽不了,他实在是太郁闷了:姓姜的,你们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一窝贼!贼一窝!
妈的,把一个黄花处女给非礼了,没去坐牢就算便宜了,你们他妈的还要报复我们?
看来,这事还没有完,他和姜家的仇,算是结了下来。
但是,一个小小的农民工,能斗过一个市领导?
井建民不服气,斗不斗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斗是另一回事。姓姜的,不跟你过几招,你也太欺负人了。
井建民在炕上躺着,想到深夜,设计出一个精妙的复仇计划。
这个计划的主要演员是柳凤香。
第89章 许诺作先锋
上次见面后,井建民并没有频繁地找柳凤香。因为井建民此时有了心爱的孙平,面对情投意合的孙平,井建民日日如帝王,夜夜似神仙,享受着孙平的温柔和美体,哪有功夫去搭理柳凤香。
今天突然接到井建民的短信,让她前去幽会,柳凤香就像冷宫怨妇,突然得到皇帝召幸,喜出望外,在家里打扮了两个小时,收拾得花枝招展,喜孜孜地前来。
井建民开了一个60块钱的单间。
一些日子不见,她又丰满了一些,看着格外性感。
“我想起一件事,”井建民说,“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行行行,一百件都行!”
“你也不问问什么事?”
“只要不去杀人就行,我全答应。”她说。
井建民轻轻把她的手移开,说:“比杀人简单得多。”
“那就好。”
“你答应了,不准反悔。”
“反悔是母猪!”
井建民乐了:“你本就是母狗!”
两人相拥着,低声说话。
井建民把自己与姜家的过节和复仇计划细细地讲了一遍。让井建民意想不到的是,柳凤香爽快地答应了:“这有什么难?不是吹的,男人们见了我,不产生想法的还没出世呢。你看我的,我几天就把他拿下。”
井建民又抱住她的头亲了又亲,说:“真好。前些日子我办公司,忙得没夜没日,实在是没抽出空来找你。”
“去你的吧。”
井建民哄道:“我忘了谁也忘了你呀。我和孙平的交往才几天,咱们俩的交往有多少年?要论情人,你也是大情人,她顶多算个二情人。”
柳凤香“扑”地一声乐了,“这话还挺中听。看你今天的表现,我就去给你卖卖命,会会那个Se情公子。”
井建民说:“你要理直气壮。这是复仇,不是陷害。”
“拉倒吧,都是一回事,下三烂的勾当,也就我肯帮你去做。”
“那当然了,我的香香没二话。”
“你以后可要对我好呀。”
井建民指着头顶:“有灯为证。”
柳凤香笑了:“这还不错。”
柳凤香爬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井建民一件件地帮她穿上衣服。柳凤香提起挎包时,忽然问:“你缺钱吧?”
“嗯,还行吧。”
“行什么行?没挣着钱,还赔了1500元。”柳凤香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过来,“拿着,这是五千,你先花着。用钱时,再吱一声,我就送过来。”
井建民伸手把钱接过来,又搂住她亲了一遍。
柳凤香闭着眼睛任凭井建民亲吻,一边小声嘟囔:“井建民,你说,我这是不是犯贱呀,还得供人家钱花。”
“是犯爱,不是犯贱。”井建民小声说。
第二天,井建民给张丰打电话,说想请他吃饭,对偏墙的事表示一下谢意。
张丰说:“你赔了钱,还请我吃饭?”
“非请不可,赔不赔钱是一回事,您给没给过我工程是另一回事。我请您吃饭是为感谢你给我工程。”井建民的嘴也绕开了花儿,把话说过再好听不过。
张丰倒是有些感动,说:“那好吧,我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事,到时候再联系。”
晚上,井建民在饭店要了单间,房东老赵、张丰,还有后勤处的科员王立新,孙平穿一身浅花连衣裙,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单间里穿梭,给客人端茶倒水。
王立新上下打量了孙平一番,说:“井总今天弄的场面不小哇,这样的美女给端茶倒水,星级酒店里也没这待遇。”
井建民说:“王科见笑了。她是我表妹,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土得掉渣儿。”
张丰眯着眼睛,直往孙平胸前看,自言自语地说:“可惜,可惜。”
老赵说:“什么可惜?”
张丰自觉失言,忙叉开话头,说:“可惜没把彭校长请来。”
酒酣耳热之际,张丰舌头有点硬,扳着井建民的肩头说:“井总,你,跟我来实的,你,你有什么话,就,就酒桌上直,直说,我,我姐夫在这,只要你说,没有我不,不办的。”
井建民见到了这个份上,是说的时候了。
“张处,我村里一个表姐,刚从县里来M市,想找个活干。”
“噢,”张丰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猜就是这事。她想会干什么?”
“农村丫头,除了一把力气,别的不会干。您看看,能在学校里给安排个临时工什么的,工钱不讲究,能活干,能在市里混吃混住就行。”
“哈哈,”张丰笑了,“多大一丁点儿事?还值得井总这么大动干戈?这事儿,我说了算,明,明天,就叫她去花圃上班。”
散席之后,井建民搬出两大箱冰冻海鲜,给张丰和王立新装在汽车后备箱里。两人走后,井建民送老赵出门时,又塞给他一条玉溪烟。
井建民要让张丰和老赵知道,他井建民是一个求人懂得回报的人,小事小回报,大事大回报,没事也回报。做人嘛,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