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当真个个丧胆,再想不到你竟做了她的弟子,又收了雷电双鸦助力,可是大长我道家威势呢。”
这时天也差不多亮了,一行便回城来,雷电双鸦鸦面过于惊人,便仍化两只乌鸦,跟在雪槐左近。一卦准不识双鸦神通,看双鸦鸹噪,忍不住对雪槐皱眉道:“我说臭小子啊,这两只乌鸦看上去又能飞又能变的,好象有些用,不过我觉得让它们跟着你,害多于利呢?”
“为什么?”雪槐不解。
“明摆着啊。”一卦准叫:“凡事图个吉利不是,但这一来,每天老大两只乌鸦对着你鸹鸹叫,岂不晦气。”
雪槐没想到一卦准心里竟会有这种想法,忍不住大好笑,碧青莲更差点笑折了小蛮腰,道:“师父啊,你长点眼风吧,人家那是雷电双鸦呢,张口雷电齐至,可不是象你说的鸹鸹叫叫来晦气。”听她两个说,一卦准却仍是不乐意,翻着老眼,大大的哼了一声。
金蛙怪一死,巫灵王身上的邪气便自然解了,却是在宫中吓得发抖,一听雪槐碧青莲回来,立即请进宫中,千恩万谢,再不肯放出,却是不见巫剑和夕舞。雪槐不敢运剑眼去搜夕舞所在,心中隐隐作痛,只是强忍着。
碧青莲当日再于莲池中作法,作百莲大会,雪槐吃了一回亏,再不敢轻忽,小心维护,旁边更有雷电双鸦巡视,一切便风平浪静,三日后青莲花开百莲齐开,满城异香,直至十余后老太太寿诞过去,香气才慢慢飘散。
寿诞过后次日,各国使节纷纷告辞回国,夕舞也同时离去。
雪槐再忍不住,终以剑眼搜到夕舞所在,赶了上去,有些话,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说出来。
天刚蒙蒙亮,晨霜在草叶上凝成青蒙蒙的雾气。
夕舞脸上也似凝了一层寒霜,面对挡在路中的雪槐,不说话,也不看他。
雪槐却是定定的看着夕舞,这些天,他惟有这一次才敢直视她,但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怎么开口。
太阳出来了,照上夕舞的脸,夕舞的眼更下垂了些,终于开口:“让开,我要回去了。”
“我有话要说。”
“说。”
雪槐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夕舞,看着我。”
夕舞霍地抬起眼睛。
那眼光是如此的冷,比寒霜还冷,带着寒气的晨风似乎直吹进了雪槐心里,吹得他的心不绝的颤抖。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雪槐咬了咬牙。话未出口,他的心却已经碎了。
“那七杀教主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和当日的明香一样,拜了那七杀教主做师父?”
夕舞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眼中突地发出锐光,道:“你拦着我,是不是也要象对当日的明香一样,一剑砍下我的脑袋?”
雪槐的手不自觉的抖起来,甚至整个身子似乎都在发抖,但他的眼光却仍直直的看着夕舞,叫道:“回答我。”
“你先回答我。”夕舞也毫不回避他的眼光。
“我——我不知道。”雪槐的眼光终于垂了下来,他无法面对夕舞如此冷锐的目光。
“那等你知道了再来问我。”夕舞冷哼一声,一打马,从他身边飞掠而去,雪槐想回身,却终是没有回身,而是慢慢的跪了下去。凝霜的地面是如此的冷而硬,就象青石板,嗑得膝盖生生做疼。
但更痛的是雪槐的心。
而远去的夕舞的心也在跑动着的马上痛着,她没有回头,心中却在低叫:“我知道你不会的,是的,槐哥,你不会,但你可知道,七杀教主不是我师父,却是我爹爹啊,到那一日,你该怎样去面对?”
碧青莲走过来,将雪槐的头揽在怀中。
雪槐的泪,透过衣襟,打湿了她的肌肤,更打湿了她的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槐哥外表冷峻,其实正是这世上最多情的人啊。”
雪槐突地抬起头来,有些激动的道:“青莲,我有一种感觉,夕舞不会是那七杀教主的弟子,我了解她,她不是那样野心勃勃的人,而且你知道,我的天眼神剑见到它想杀的人就会发出啸声,而上次在大隅原,神剑面对夕舞,眼睛却是闭着的,如果她是七杀教主的弟子,神剑一定会啸。”说到这里,他越发兴奋起来,猛地站起,转身看向夕舞远去的方向,大声叫道:“夕舞,我相信你,你绝不是那七杀教主的弟子,你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他因过度激动而有些发抖的身子,碧青莲的心不自觉的一阵阵作痛,她也抬眼看向远处夕舞逝去的方向,在心底低叫:“夕舞,夕舞,你听见了没有,他是如此多情的人,你可莫要再伤害他了啊。”
巫灵王和富安竭力搀留,雪槐无花又多留了几日,这日终于离了巫灵城,回归东海,富安一路相送,路上巫灵百官更是远出十里迎送,一卦准忍不住感叹:“臭小子,还真有两手本事呢,不过真场面还得回到东海才看得到。”岩刀却是信心百倍,叫道:“我相信木大哥。”
走了十余日,快到腾龙江边了,这日前路突地急驰来一队人马,就中一个老者远远的便高叫起来:“是王子吗,王子,先停一停”
无花凝睛一看,叫道:“是文易文大人,他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
文易为东海三世老臣,现为右相,乃是东海第一号厚道人,即不会结党,也不会营私,一心只在国事上。林国舅兄妹弄权,有私理无国法,东海王又整天沉迷酒色,若不是文易苦苦撑持,东海早乱成了一锅粥。
雪槐只听过文易名字,还是第一次见,眼见文易白须白发,颤巍巍爬下马来,感他的忠义,不觉暗自摇头,心中却也疑惑,想:“什么事,不会是东海王得了重病要死了吧?那倒正好。”
文易急步到无花面前,猛地趴下叩壮头,叫道:“王子,快救救东海。”
无花大吃一惊,急伸手相扶,叫道:“文大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文易站起来,却因为走急了,一时气喘,反说不出话来了,歇了一会儿才说出原委,倒不是东海王有什么事,而是巫灵大兵压境,巫灵在腾龙江一线,本只有一两万兵马,但最近突然急速增兵,短短十余日时间里,增加到二十多万大军。
大致说了情况,文易喘息着对无花道:“王子,我们听说你在巫灵很受礼遇,所以老臣急急赶来,请王子暂缓回国,先和巫灵王求个情让他们退兵,至少也要问个明白,到底我们什么地方得罪巫灵了?他们要大兵压境?或许他们要什么,无论是割地还是赔钱,慢慢的都好商量啊,何必要兵戎相见呢?”
听他这么一说,无花急坏了,转头向着富安便要拜下去,富安早有准备,伸手扶着,无花急,他却笑,道:“王子真不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