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项目能否开工实施的重要环节,远山资本还没能够打通,但整个‘大西洋庭院’计划在康拉德科赫借助家族势力的推动下,已经无限接近于成功,而第一高楼仅仅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按理说应该问题不大,可现在拉链顿夫人这么一提醒,他突然意识到,光凭借现在的工作,恐怕这第一高楼还没建就成了全纽约甚至全美的笑柄。
不过,既然拉链顿夫人这么说,应该是有了解决的办法,杨橙没有打断她的话。
“我可以通过国wu院向纽约议会施压,帮助远山资本推动这项计划。”
杨橙心底一沉,他知道这就是拉链顿夫人开出的条件,这条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正好掐在了脉门上,如果杨橙不同意,那么这项计划恐怕很难推进下去,哪怕有科赫家族帮忙也够呛。
果然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这事对她来说就是几个电话的问题,用几个电话与自己达成交易,换取一时的和平,这已经算是最小的代价了,不对,拉链顿夫人根本没有损失什么,还得让自己念她的好,啥都不说了,厉害!
杨橙心里比了个大拇指,也没有想象中的不满甚至愤怒,十分淡然的点头道,“那就先谢谢夫人了,最近cw电视台倾注了不少的资源在邮件门事件上,员工们也很累,也是时候休息了。”
言外之意,cw电视台对邮件门的追踪报道到此为止,两人的交易达成。
总的来说杨橙还算满意,毕竟他留下阿桑奇那道伏笔还没有用得上,这个结果已经不能再好了。
正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拉链顿夫人再次拉住了他,这回倒没有之前那般急迫,而是以老人跟晚辈聊天的慈祥面容挽留道,“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面对你这位纽约的青年才俊,我觉得应该跟你深入聊聊。”
第六百九十二章 又见套路
杨橙勉强笑了笑,“不知夫人想聊些什么?”
拉链顿夫人似乎没看出杨橙的不愿,自顾自的起身来到书桌旁,拿起一个新的杯子倒了杯红茶,“咖啡我们就不喝了,喝点红茶吧,我最喜欢的伯爵红茶。”
杨橙接过茶杯,扫了眼红酒似的茶汤道了声谢。
拉链顿夫人抿了口茶,笑着回忆道,“别奇怪我怎么会喜欢英国人的红茶,其实我成长的家庭与大洋彼岸的欧洲有着千丝万缕的血脉联系。
我的父亲休,有英格兰和威尔士血统,而母亲多萝西的血统则可以追溯到法国、苏格兰、威尔士和英格兰。
我父亲曾在煤矿工作,后来自己经营一家纺织厂,生意做的还算红火,他崇尚节俭和正直,并用他鲜明的反gong观点和严苛的勤俭持家观念来约束全家人,这种心理对于大萧条时代的过来人而言实属正常。
他在20世纪30年代的经历使他产生了一种眼光长远的看法,他喋喋不休地在孩子们面前讲述美国贫困阶层的生活,借此提醒他们谨防懒惰和放荡,要勤奋刻苦。
对了,我父亲可是实体经济的绝对推崇者,他反对借贷,拒绝使用信用卡,甚至在他的女儿成为美国第一夫人后亦是如此。
他十分崇尚节俭,有时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当时伊利诺伊州冬季夜间的平均温度仅有摄氏零下七八度,而他每天傍晚就关掉暖气,这种做法真是严苛得有点过分。
他不但以节俭出名,而且脾气粗暴、生硬,对于任何人都吝惜赞美褒扬的语言,甚至当他的子女在学业或运动方面表现优异的时候也从不夸奖半句。
我关于父亲脾气的所有记忆,都是处处都透露出他待人严苛、离群索居、暴躁易怒的性格,不管对方取得了多么高的成就,他都很少用语言来表达对别人的支持和欣赏。他拒绝给子女零花钱,甚至在他们完成家务且门门功课皆优的情况下也如此,相反,从他那里得到的往往是一些轻蔑尖刻的评价,譬如,课程多么简单之类。
父亲性格粗鲁生硬,在我这个女儿面前从来无法掩饰内心的想法,为此在我和周围的人需要与世界媒体及政~治~对手周旋的时候,还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杨橙静静的聆听着拉链顿夫人的叙述,他一开始还有些不爽,因为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但渐渐的,他好像明白了拉链顿夫人的意图,她在试图强迫杨橙了解她,了解她的为人,了解她的性格,这是政客们拉选票的常用手段,用潸然泪下的语气,换取选民们的同情。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当面忽悠的一天,杨橙在心中失笑。
拉链顿夫人没有注意到杨橙无语的眼神,靠在书桌上,就像是位慈爱的老母亲,追溯着往昔记忆,“父亲经营生意,母亲主持家务,这符合当时人们的想法,他们抚养着三个子女,我既是家中长女,也是家中唯一的一个女儿。
母亲对我寄予厚望,她将自己未完成的梦想放在我这个女儿的身上。
要知道母亲生于经济大萧条时期,几乎没有受过多少学校教育,并且慑于家庭和社会压力,也没有自己的正式职业。
作为一位母亲,当1981年桑德拉·戴·奥康纳被任命为美国最高法院法官时她感到失望,因为那意味着她的女儿再也没有机会成为最高法院的第一位女法官了。”
说到这,拉链顿夫人换了个语气,自嘲道,“我母亲一直认为我之所以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完全是凭借过人的聪明才智和勤奋不辍的努力工作,而不是凭借华丽的外表,比如服装或者化妆品等,母亲对外表和装扮这些东西一概不放在眼中。
类似清教徒式的着装风格,父亲锱铢必较的消费习惯,对我产生了莫大的影响,所以我在高中舞会经常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极其平淡无奇,索然寡味,以至于我的同学,当时普遍觉得我土里土气、缺乏魅力,没少在背后嘲讽我。
即使是若干年后,我虽然已贵为阿肯色州第一夫人,但身上仍然有深深的烙着母亲的印记,甚至于很多时候给我的丈夫以及我丈夫的竞选带来不少负面影响。”
杨橙适时的开口应和,“事实上,这在我们华人眼中,是一件非常好的传统美德,夫人无需过多介怀。”
拉链顿夫人笑着点头道,“是的,但也因此,在孩提时代的我,就展现出非常要强的性格,我通过不断取得优异的成绩来取悦我的父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