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想做有志向的人 西门龙头1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个土豆基地弄起来哩,突然让自己不干了,卷起铺盖回家?

金二糖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侯经理,难道总公司取消了对我的聘用了么?”

副经理侯正华眨着眼睛说:“这个……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呢,还得等调查有结果了再下结论呢,现在还不好说。”

这不是撸了我的乌纱帽吗?

虽然侯正华的话说得婉转,但我也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啊!

金二糖的精神完全垮了,像一团泥瘫到了桌子上。

侯正华后来说的什么,他没听清。

侯正华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金二糖趴在桌子上躺了一会儿,伸了伸腿,觉得没力气,伸了伸胳膊,觉得软软的,尽管全身感觉没劲儿,但他还是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他在心里说:“这儿不是我呆的地方,还是回家吧!”

金二糖踉跄地走出办公室,两只腿子就像灌了铅的,回寝室仅十多米,他走了好一会儿。

他坐到铺上,那感觉就像越过一次雪山,走过一次草地的……他卷起脯盖放到了角落里,一想到要回家了,眼睛都不停地眨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这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经理不当是事小,可回去怎么好意思跟村里的那些熟人们见面啊?

这面子上的事大呀!

金二糖想到总公司找韩德贤说说吧,可又怕这事会连累到他了。

自己知道考试范围,还是韩德贤提供的呢!

找韩德贤不行,金二糖想找那个秃头老钟说说吧,以前因为姐姐的事跟他扯过皮,他会为我说话么?

要回家了,总得跟卓雨寒见见面吧?

金二糖来到财务科,欧会计和殷出纳正在算账。

欧会计看到金二糖,安慰说:“喂,小金,这没什么,今年不行了,还有明年呢!”

一直客气地喊金经理,现在也改口喊小金了。

金二糖心里不是滋味儿,这欧会计变脸也太快了吧。

他没有理欧会计的,直接往科长办公室走。

走到卓雨寒办公室里,只见她在看着什么材料,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显然是哭过很长时间的。

不用说,卓雨寒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她现在很伤心。

她见到金二糖,头也没抬,眼睛看在那材料上,其实一个字就没有看进去,眼泪却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金二糖真想抱着卓雨寒大哭一场,可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于是往后退了退。

他小声说:“雨寒姐,我……”

卓雨寒没有说话,而是趴在了桌子上,将头埋在了胳膊里,“呜呜”地哭起来。

金二糖的眼睛也湿了,本想劝劝卓雨寒的,他想了想,抿紧嘴巴退了出来。

路过财务科时,欧会计客气地说:“小金,有时间来坐坐。”

金二糖就像死了亲爹的,看都没有看欧会计一眼,阴着脸回到了寝室里。

他知道大白天人来人往的,他怕在回去的路上见到熟人。

唉,真没有脸见到熟人啊!

趾高气扬了好几个天,突然又缩着脑袋了,一下子还不适应,更不好意思,于是他就又打开了铺盖,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到铺上睡下了。

金二糖一直睡到晚上,天已经黑了,他才起来,慢慢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悄悄往家里走。

走出大门时,金二糖还回头看了看农贸公司的大院里,心里说:再见吧!

人们都在寝室里忙碌自己的事儿,没有人关注他金二糖,更没有人安慰一下他。

他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走了出来,一种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76、回家

金二糖低着头,像小偷似的骑着摩托车,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遇上熟人了。

这时才体会到,自己重生前不是没有奋斗,更不是没有志向,是阻力太大,绊脚石太多……自己没有能战胜它们,而是被它们打倒了。

现在重生了,从头再来了,可还是那样,困难一接着一个,真没有办法克服呢!

金二糖的精神几乎垮掉了!

当走到金家店村委会时,金二糖一斜视,灯光下,看到电工张显旺还在村委会大院子里和谁说着话。

金二糖赶紧加大摩托车的马力,快速跑过了村委会。

幸亏天黑,不然张显旺就看到自己了。

要是他看到自己了,他肯定又会说好多风凉话。

真是上的时候风光,下的时候真丢人啊!

快要到家了,竟然遇到隔壁的赵芝英了。

没有办法,金二糖只好减慢摩托车的速度。

心里烦,金二糖真不想理赵芝英的,看她挡在路中间,他特别地弯道绕过了她。

赵芝英伸长手拦住金二糖,她抓住摩托车龙头,瞪大了眼睛。

她说:“耶,二糖,你今天怎么啦?就像电视机,只有图像,没有声音了?”

金二糖只好停下摩托车,翻一眼赵芝英,很不耐烦了。

他生气地说:“好狗不挡道,你烦不烦呀?让开,小心老子的摩托车撞死你了!”

赵芝英看金二糖一反常态发脾气了,她闪了闪身子,躲开了。

她说:“耶,二糖,哪个惹你了?像吃了枪药的,一张口就冒火星子。”

赵芝英说着尴尬地回自己家里去了,她感到今天自找了一次无趣,真丢人!

金二糖闷闷不乐的,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老爸老妈正在厨房里吃饭,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得很开心呢!

金二糖看着高兴的爸妈,心里郁闷,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将摩托车推到堂屋里,就上二楼他的房间里躺下睡觉了。

老妈康金玲见儿子金二糖回来了,好一会儿没下来。

她对金德厚说:“耶,二糖今天怎么啦?怎么不声不响地进了屋,到现在也不下来哩?”

金德厚翻一眼老婆子,得意洋洋的。

他笑着说:“你个鬼老婆子,管的哪门子闲事呐,人家现在是农贸公司的经理了,天天有人请客,天天有饭局酒席,没准他今天又把马尿灌多了,已经开始睡觉了呢!”

金德厚现在脑子里全是好事儿,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麻烦事情出现。

老婆子却不这么认为,金二糖平时回家,腿还没跨进大门,嘴就先进院子里来了,嚷嚷得恨不得隔壁三家就听得到。

今天却反常,看到爹妈招呼就没有打,连屁就没有放一个,就上楼了,一直到现在没下来。

她皱起眉头摆摆头说:“老头子,我看不对劲儿,儿子准是有什么心思呢!走,我们上去看看。”

金德厚跟在老婆子的身后,还是不以为然。

他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不对的呀,你就是喜欢瞎寻思,自造紧张气氛,自己吓自己,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一会热儿,一会儿冷,没个规律。”

老两口子走到金二糖的房间里,果然他斜躺在铺上,连衣服鞋子都没有脱。现在气温也不高了,连被子就没有盖。

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