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白眼的老婆了。
晚上没事干,又不敢打麻将,金二糖就去逛街,可街太小,又没有什么好逛的。
金二糖走到院子外,遇到了无所事事的申主任。
那申主任常常苦着脸,捂着嘴,动不动就想呕吐,那样子就像刚从里病房里出来的。
申主任把那个“礼物”带给田海江后,最近一段时间,田海江没有少借题发挥给申主任好脸色看,时不时还拿他当出气筒,痛骂了他一顿。
申主任最近走麦城,工作不顺利,心里烦,金二糖想关心他。
他小声问道:“喂,申主任,你这几天怎么啦,病了么?”
申主任实在忍不住,就把藏在心里的那个话说了。
他拉金二糖到一个背静处,四处看了看,叹了一声气。
他苦着脸说:“你那天早晨不是看到我们一把过书的人好,到处都有朋友,连安h省就有朋友给他寄礼物。”
申主任苦着脸说:“唉,金经理,你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
金二糖顺口问道:“是什么?”
申主任摇着头说:“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妈的,是狗屎。”
他说着就摇着头离开了。
一说到狗屎,金二糖立即想到在省城吃饭里遇到的那个卖狗屎的家伙,他还给了我们三个每人一张名片呢!
耶,谁给我们一把手田海江寄狗屎了?
自己没有干,难道是边志军或小金不成?
金二糖虽然没干,可他知道这事儿,于是做贼心虚,还忐忑不安起来。
就像是自己干的似的,事后,怕引起田海江的怀疑,金二糖还试探性地和田海江打了几次照面,说了几次话。
他发现那田海江还是像往常一样对自己,就像什么事就没有发生的,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心里还佩服田海江遇事不惊,收到了狗屎还处置泰然。
申主任将那篇关于金二糖的长篇人物通讯写好了,还真的请来了两个市报的记者,一位姓马,一位姓侯,其中一个家伙的脖子上挂着一部照相机。
申主任把那两人领到镇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经理办公室,分别向金二糖作了介绍。
他对金二糖说:“走,金经理,到土豆基地那个大彩门那儿去,让侯记者给你照几张相片。”
看来市报的条件也不是太好,两个记者竟然是搭客车来的。
到土豆基地去,不能说走去啊?
金二糖想到了边志军。
他会开车,死去的秃头老钟开的那辆车没人开,他一直在开。
他笑着说:“嘿嘿,这次土豆销售不是我一个人的成绩,边经理也立下了汗马功劳,要不,让他也跟我们去。”
侯记者点头说:“是的,虽然是写金经理的人物通讯,但也不能一枝独秀啊,红花还得有绿叶相衬托呢!深入田间的时候还得有几个人陪着,那样就显得真实一些。”
金二糖乐呵呵地说:“好,我让两个村支书也参加!嘿嘿,打虎还需亲兄弟,一个篱笆还三个桩呢!”
金二糖说着拿起电话给金家店村委会打了一个电话,让郑世雄约上曹金宝到土豆基地的彩门下等着,准备接受市报记者的采访。
边志军开着车,载着金二糖、申主任和市报的两名记者来到了土豆基地。
郑世雄和曹金宝已经等在了那里,谁不想上电视,登报纸啊?
他们在彩门下、田间和农户家里,金二糖取下脖子上的绷带,分别照了几张相,就撇下郑世雄和曹金宝到县里去了。
他们五个人坐到了祥瑞大酒店。
申主任将那篇写好的文稿交给了马记者。
他谦虚地说:“我连夜赶出来的,写得有些仓促,肯定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请马老师多多斧正!”
马记者拿着那叠稿子翻了翻,皱起眉头说:“嗯,长篇通讯,这个……你这也太长了一点,估计有万把字吧?这么长,我修改就很困难。”
讲困难,就是变相推辞。
金二糖明白,空手不能套白狼,人家现在在跟自己讲条件了。
不行,得出手了!
金二糖事先有准备,他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信封,两位记者各递上一个。
马记者看了看那信封,估计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他用手捏了捏,掂量了一下,就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445、怀疑
目的达到了,马记者咳嗽一声,又装模作样看了看那篇稿子。
看了一会儿,他改口说:“喂,这篇稿子长是长了一点。要不这样,申主任,你要不介意,我们拿回去做一个大手术,好好地改一改,争取图文并茂发半版。”
金二糖嫌少了,不过他只皱了皱眉头,没有说出来。
看到金二糖的表情变化,马记者明白金二糖的意思。
他解释说:“我们的报纸是大报,是对开四版,半版就是好几千字呢!一次发这么长的内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一般是市里的重大新闻才发这么大篇幅的。”
申主任点头哈腰地说:“好,只要能发出来,稿子交给你们了,要掐头,要去腰,要丢尾,随你们的便。嘿嘿,稿子只要经过你们一改,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稿子的问题解决了,五个人喝起酒来。
喝到高兴时,金二糖想到了田海江收到的那个邮件。
他拍拍申主任,在他耳边小声问:“喂,申主任,那天你说我们田经理收到狗屎,我怎么看他像没事一样啊?”
申主任喝了几杯酒,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众人,又看着金二糖。
他小声说:“耶,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关心呀?”
金二糖看了一眼边志军,见他跟两个记者碰杯喝酒,就忍不住想笑。
他又咬着申主任的耳朵说:“嘿嘿,我看我们田经理这回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呀,吃了狗屎,还装出没事的样子!嘿嘿,真搞笑!”
申主任看了看金二糖,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突然感觉他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低着头问:“喂,金经理,你说谁最有可能给我们一把手寄狗屎?”
金二糖一愣,有些心虚了,又看了看边志军,可他现在跟两个记者喝酒喝得正带劲儿,他不像那个寄狗屎的人。
他想了想,胡说道:“嗯,以我的分析,那个秃头老钟最有可能,可,可……他已经死了。”
申主任看着金二糖,看他的一举一动,越发觉得是他干的了。
于是,申主任心里便有了一个大大的疙瘩。
吃了饭,两个记者心满意足地回市里去了,金二糖说是到姐姐家看看,留在城里了。
申主任和边志军开车回到了镇农贸公司里。
申主任躺在床铺上睡午觉,他想来想去都觉得金二糖非常可疑。
下午上班,申主任来到了田海江的办公室,一看到桌子角落里的垃圾篓子,就想起了那天吃狗屎。
虽然最后一张纸条上说那狗屎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