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
仍然没有开灯,可邹春丽看黑影的样子就知道是金二糖。
金二糖站在床前,小声问:“邹春丽,你在这儿等了多久了?”
邹春丽坐了起来,小声说:“我爸跟我一说,我就来了。呜呜,你怎么才来呢?”
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拼命地亲吻起来。
金二糖眼睛里还没有干,他说话还带有哭腔。
他说:“我在堤坡上躺了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你在这儿等得很着急是吧?”
邹春丽小声说:“我听我爸说你没有回家,我就想去找你。”
金二糖抱紧邹春丽,在她的耳边说:“我不想回家,我想和你在一起。邹春丽,你就在这儿陪我好不?”
邹春丽当然同意,她连连点头。
金二糖摇着头说:“我低估卓雨寒了,没想到她到我家里了。她鸠占鹊巢,弄得我有家不能归了。”
他说着就哭了起来。
男子有泪不轻弹,金二糖哭得伤心得很。
邹春丽也哭了。
她哭着说:“是的,她来了。我看到过她,还和她对视过,她还朝我笑了笑……”想到师父,想到师父的话,她又说,“呜呜,二糖,不回家也不是一个办法呀!”
金二糖突然大声说:“要不,我们两人离开这时吧,我们到大城市打工去。我们两人在一起生活,就跟夫妻那样过日子。我不在家,我不相信她还在我家里呆一辈子!”
邹春丽摇着头说:“你不要你的工作了?还有,我不学医了?呜呜,我想当医生哩!再说,我们什么技术也没有,你不会是想到餐馆里给人家洗碗去吧?”
金二糖不吭声了,但仍然抱紧邹春丽不松手。
他想到自己跟王瞎子学过按摩,对催乳、痛经的治疗很拿手,可自己还没有出师,没有取得按摩师资格。若到大城市里的按摩医院求职,恐怕没有人要。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相互都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金二糖说:“邹春丽,最近是特殊时期,你还是跟我爸学医,就在这儿上班。反正我妈在家,你不要到我家帮忙做家务了。我白天到公司上班去,晚上我们到卫生室里来相会。”
邹春丽躺在金二糖的怀里,她说:“我们今天就在这儿过夜么?”
金二糖点头说:“嗯,是的。床是小了一点,要不,你就躺在我身上。反正我喜欢搂着你睡。”
两人不说话了,都脱下自己的鞋子躺到了床上。
金二糖搂着邹春丽,让她睡在里面,他怕自己把她挤下床了。
他吻了吻邹春丽问:“你怕挤么?”
邹春丽小声说:“我喜欢你挤着我睡。”
金二糖抱着邹春丽,暂时忘记烦恼。
他笑着问:“你不是说我像牯牛力气大么,你不怕我把你挤扁了呀?”
邹春丽没有说话,她在金二糖的怀抱里蠕动着,还主动亲吻他。
金二糖知道邹春丽想做什么,他抱着她来了一个驴打滚……
432、条件
天亮了,路上有拖拉机奔跑的声音。
金二糖和邹春丽都醒了,各自快速穿着衣服。
金德厚要来上班了,此地不能久留,两人要分别了,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吻别。
金二糖依依不舍骑着摩托车到镇上农贸公司上班去了。
邹春丽像掉了魂的,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家里。
刚进院子,恰遇老妈项成花起来做早饭。
她看着憔悴的邹春丽说:“春丽,你在哪儿过的夜?”
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了,邹春丽也不隐瞒。
她小声说:“二糖不想回家,我陪他在卫生室里呆了一夜。”
项成花上下看了看邹春丽,看她腿都站不直了,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没有消停。
她又担心地说:“你们又没有采取什么安全措施,是吧?”
邹春丽摇了摇头。
项成花看邹春丽摇头,她急得跺了跺脚。已经提醒过了,还是不听,项成花感到再说也没有用了。
她叹息一声,摇着头到厨房里去了。
邹春丽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躺下的,想到昨天晚上没有洗澡,感到身子好脏,又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厨房门外说:“妈,你帮我烧一锅热水,我想好好洗一个澡。”
项成花听话地往锅里舀着水,准备烧热水。
她自言自语地说:“唉,一个女孩子,也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跟二糖在一起,不采取安全措施不说,连澡都不洗。现在年轻没事儿,到年纪大了,毛病就出来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邹春丽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吃了早餐,就到床上躺着了。
项成花把家务事都做好了,她看到邹春丽在床上睡觉,感到纳闷。
她就问:“春丽,你不到卫生室去了么?”
邹春丽闭着眼睛说:“我中午去。我想睡一会儿觉,唉,卫生室的床太窄,二糖挤得我没办法睡觉,现在困了,想睡觉了。”
项成花坐到床沿上,轻轻拍了拍邹春丽的肩膀。
她小声说:“二糖的女朋友就住到他家里了,他昨天没有回家,又跟你在一起?”
邹春丽点头说:“他说他想跟我在一起,不想回家。”
项成花叹息一声说:“唉,你们这样四个人相互拉扯着,就像一堆乱麻,理也理不顺,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邹春丽不耐烦了,她翻身将背对着项成花。
她说:“妈,你能不能不烦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项成花看着邹春丽,很无奈,只好摇着头离开了。
邹春丽睡到中午,起来吃饭吧,可吃不下。
她什么也没有吃,就空着肚子到卫生室去了。
等金德厚为一个病人看好病,邹春丽说:“师父,您回去吃饭吧。”
金德厚看了看精神萎靡的邹春丽,有点心疼。
他小声说:“春丽,二糖昨天没有到你家找你吧?他回我们金家店村了,却没有回家。”
邹春丽摇着头说:“他没有到我家去。”
两人在一起的事没有说。
金德厚皱起眉头说:“他到哪里去了呢?他不回家不要紧,可她女朋友不高兴了,说他在有意回避她。”
邹春丽低着头不说话了。
金德厚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又说:“春丽,二糖的女朋友想见你,她说她昨天坐在车上时,她就想跟你说话。”
邹春丽摇着头说:“师父,说实话,我有点不敢见她。呜呜,见了她,我跟她说什么话好呢?”
金德厚皱着眉头说:“她现在算是坐月子,不能见风的,不然,她就来找你了。”
他说着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看金德厚走了,邹春丽走进里面屋里。
看了看那个小床,她就想到金二糖抱着自己躺在上面,虽然把自己挤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可自己还是感到很快乐,没有一点怨言。
邹春丽又想到老妈的话,的确和金二糖在一起时,从来没有采取过那种安全措施。
她最近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反常,还在金二糖家里晕倒过一次。
她担心自己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