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一下眼睛,忍住不哭。
她小声说:“师父,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二糖,可现在秦书勇的事情又解决不了……师父,您有什么好主意帮帮我和二糖么?”
金德厚严肃地说:“我是二糖的父亲,又是你的师父,我肯定想让你和二糖锦上添花,好上加好,关系更进一步呀!”
邹春丽一听,赶紧说:“师父,二糖也很喜欢我的,您刚才也看到了的,他从我们卫生室路过,还特地进来看看我……”想了想,想到一个主意,她说,“师父,你在村里德高望重,要不,您做做我们的媒人金大妈的工作,让她说服秦书勇……”
金德厚皱起眉头,低着头,没有看邹春丽,他沉思了一会儿。
他慢吞吞地说:“金大妈是秦书勇的邻居,又是你们的媒人,要是能让她出面说服秦书勇,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唉,金大妈这个人,嘴里放不了隔夜话,快人快语。说你好,可以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要是说你坏,你就是头上长疮,脚下流脓,坏透了试试。”
邹春丽急了。
她央求说:“师父,你别等哪天了,就是今天。反正大家都在忙土豆上的事情,卫生室里没有病人,要不我们今天晚上早一点关门,您去说服金大妈去,我到您家里给您做饭,喂猪,喂鸡……”
金德厚想了想,突然站起来说:“好,反正没病人,我现在就去找金大妈。”
邹春丽一听高兴了,连忙咧着嘴说:“师父,您太好了!”
金德厚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说:“你这么好,聪明又贤惠,我还不是想你做我的儿媳妇呀!”
邹春丽一听更激动了,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想到金德厚刚骑自行车离开,秦白眼就进来了。
他看到卫生室里只有邹春丽一人,就立即“扑嗵”一声跪下了。
邹春丽一看秦白眼这样,吓得尖叫起来。
她皱着眉头说:“秦书勇,你起来,别这样好不?”
秦白眼取下墨镜,眨了眨眼睛。
他说:“春丽,你看,我的眼睛医治好了,一丁点都不斜视了,是省里的著名的眼科专家亲自做的手术,成功得很……”
邹春丽苦着脸说:“不是眼睛的事情,你以前斜视的时候,我也跟你好过。呜呜,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二糖……”
秦白眼一听到邹春丽嘴里说出“二糖”二字,他立即就不淡定了。
他伸手抓住邹春丽的腿说:“不是,邹春丽,不是这样的,金二糖算什么呀?我们才是正式谈恋爱,你还记得付先慧家里的那个草棚子么?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说着就把邹春丽按到了地上,就要亲吻她。
邹春丽推开秦白眼,突然笑了起来。
秦白眼一下子懵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邹春丽笑着说:“你想强迫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动手,我就大声叫,让路上的人进来抓你……”
秦白眼愣住了,他说:“你笑什么?”
邹春丽认真地说:“我笑你没有长脑子,要是你被人们抓住现行了,你坐不坐牢?你杀二糖的事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哩,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你坐牢了,那不正合我的意呀,就可以直接跟二糖在一起了……”
秦白眼站了起来,他习惯性侧身用眼睛调了调焦距。
邹春丽立即说:“你看,你的眼睛还斜视哩!”
秦白眼立即否认说:“不是,是我习惯了,一下子没有改变不过来。”
他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387、惊喜
金二糖他们三个人先来到了祥瑞县蔬菜批发市场,想看看土豆的行情。
唉,市场上有土豆,可土豆就跟麻雀蛋差不多大。
颜色黄不黄,绿不绿的,蔫蔫的,皱巴巴的。
金二糖一问批发价,那老板伸出一个手掌说:“四角五一斤。”
金二糖皱着眉头问:“有没有个儿大一点的?”
那个老板摇了摇头。
小常故意问:“喂,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
那个老板又摇摇头,看了看金二糖和边志军,见金二糖提着公文包,以为他们是土豆贩子。
他不高兴地说:“我说三位老板啊,你们别挑剔了好不,你们忘了啊!三月份发洪水,种的土豆都淹了,哪还有什么土豆啊?过几日,连这样的土豆恐怕都没有了呢!”
金二糖一听,心里一喜,看了看边志军,咧着嘴巴笑了笑。
边志军也兴奋不已,又看了看小不常,小常也咧着嘴巴笑。
金二糖笑着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土豆的大小。
他笑着说:“老板,要是有这么大的土豆,四角五钱一斤你要不?”
金二糖比划的土豆有香瓜那么大。
那个老板高兴地说:“要啊,要是真的,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也太大了吧!
金二糖笑笑,非常高兴,以为找着买家了。
他伸出巴掌说:“这个数你要不?”
那个土豆贩子瞪大眼睛问:“五千斤?”
金二糖收回手仰起头笑笑说:“你在五千的后面加一个万字,再念。”
“五千……万斤?我的妈呀,你吓死我了!嘿嘿,那么多我要不了,我们祥瑞县的这个市场一年都消化不了那么多土豆。”
金二糖和边志军、小常三个人一听,凉了半头腰,先会儿的高兴劲头一下都跑得无踪无影了。
他们三个人又驾车到大市里看了看行情,情况和祥瑞县里差不多,虽然价格不错,但需要量都不是很大。
他们只好回来,准备明天到省城去看。
边志军把金二糖送回家里时,已经很晚了。
卫生室早关门了。
金二糖回到家里,看了看厨房里,饭菜已经做好了,原封未动。
不用说,老爸和邹春丽都还没有吃,可却没有看到人。
金二糖楼上楼下寻了又寻,谁也没有看到,正纳闷哩,金德厚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金二糖感到奇怪,他立即问:“爸,你到哪里去了?”
金德厚叹息一声说:“唉,听了春丽的话,让我找秦书勇的邻居金大妈,想让她出面做做秦书勇的工作……”
金二糖看着老爸的表情,一副受了冤枉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金德厚正有一肚子火哩!
他不高兴地问:“你笑什么?”
金二糖认真地说:“爸,你是怎么想的呀?怎么找金大妈去了呢!她是秦书勇请的媒人哩,她就是脑壳被门夹过了的,傻了,也不会帮我们说话呀!”
金德厚点头说:“是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你破坏人家的姻缘,是道德品质败坏。还说子不教,父之过……唉,事没有说成,我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了。”
金二糖自己用一只手盛了饭,又坐到桌子边准备吃饭。
他说:“爸,你这脑壳上的疱是自找的。金大妈肯定得到过秦书勇的好处,至少吃过秦书勇的茶,穿过秦书勇买的衣服,得过他的好处……”
没想到邹春丽走进了院子。
她不知道金二糖回来了,她站在厨房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