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说,“金经理,你说再拍一点什么内容呢?”
麻辣个巴子,什么球记者啊,就这点出息啊,先会儿说怪话原来是想占小便宜啊!
拍什么内容?你们是行家,我又不会拍摄,我知道拍摄什么呢?
金二糖看了看马大晗,习惯地挠了挠后脑勺。
他想了想,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笑着说:“你看那土豆那么大,要是切成片,那就跟煎饼似的;要是切成丝,那不跟面条差不多啊?”
马大晗笑着说:“行,我们带上那特大的土豆,到村民家里,切片,切丝……再拍一个两个镜头。”
郑世雄立即说:“就到我家里吧,我老婆的刀功还行,平时切胡萝卜丝切得跟头发似的。我让我老婆把那特大的土豆切成片,切成丝。”
行,没人反对。
一辆小车和一辆面包车开到了郑世雄家,一群人下车进了院子。
这几天挖土豆把伍代兰累得腰酸背痛的,看到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以为郑世雄领到家里吃饭的呢!
心里正不高兴呢!
郑世雄吩咐说:“代兰,你把菜刀磨一下,准备使出你的拿手好戏,切土豆片,切土豆丝。”
伍代兰一听,更不高兴了,还真是回来吃饭的呢!
她拉着郑世雄走进厨房小声说:“你弄这么多人回来吃饭,怎么不早一点说呢,现在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你是想让我变戏法啊?”
“喂,你怎么搞得跟卫生室里的周扒皮一样了,变得这么小气了啊,谁说要在我们家吃饭了?我是要你切土豆片,切土豆丝,拍电视呢!”郑世雄说完就走出来。
马大晗扛着摄像机在院子里看了看,觉得厨房里光线不太好。
他说:“将桌子搬出来,就在院子里切吧,院子里比厨房里光线亮,拍出来的效果好。”
金二糖和边志军将桌子抬到了院子里。
伍代兰洗了两个大土豆,用一个大脸盆装着端到了桌子上。
郑世雄将刀和砧板放到了伍代兰的面前。
他笑着说:“代兰,你好好切呢,你水平怎么样,全县人民都看在眼里呢!”
伍代兰看着摄像机本来就紧张,又听郑世雄这么一说,那都不是紧张了,而变成害怕了。
她拿起刀,那手不停地抖动起来,拿着那个特大的土豆,就像狗子咬刺猬,刀硬是不知道怎么切了。
她看了看摄像机,又看看众人,全身的汗就出来了。这还不算,好像有了便意,想上厕所了。
她放下刀说:“我,我……可切不了!”
金二糖看准了机会,生怕别人把这活儿给抢了,他一个箭步走过去,也没有跟任何人客套一下,快速拿起刀看了看。
他笑着说:“婶,你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这么好的机会,让你露一手,让你在全县人民面前显示一下聪明才智,你竟然害怕,撂挑子了,你看,我来切!”
他没有看摄像镜头,愣头愣脑地一手按着土豆,一手握好菜刀,一下又一下地把两个土豆全切了,切好土豆几片堆到了砧板上。
他又笑着说:“嘿,别看我平时没干这活儿,可我干出来水平可不低,跟城里的大厨师差不了多少。”他放下刀,双手拿起一片切好了的土豆晃了晃说,“你们看,这是不是像煎饼啊?”
马大晗关了摄像机说:“土豆片切ok了,再切土豆丝吧,尽量切长一点,切细一点儿,是越长越细越好。”
他说着又打开了摄像机,将镜头对准了金二糖。
金二糖看了一眼镜头,心里也有点慌,不过,他冷静了一下,稳住了。
他嘴里说:“你摄吧,我开始了。”
370、尿失禁
金二糖将土豆片一张一张地叠在砧板上,拿起刀挥了挥,神乎其神地快速剁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将那些片慢慢剁成了细丝。
切好后,他又用双手拿起土豆丝在镜头前晃了晃说:“嘿嘿,这不跟面条一模一样吗?”
马大晗从肩上拿下摄像机,嘴里说了一声“ok”,就将摄像机关了。
他走出院子说:“金经理,今天这镜头在电视上一播,那就跟做广告似的,你们这土豆都不愁销售了。”
难怪不愿意多拍摄呢,原来是怕免费为我们土豆基地做广告。
金二糖笑笑说:“我们这是公司加农户的模式,种的时候我们黄家集镇农贸公司就和华鑫集团签订了购销合同的。我们只管种,他们收去再深加工,再向海内外销售。嘿,用不着做广告推销。”看了看边志军,他问道,“边经理,华鑫集团的那个龚总和肖大森你们联系过没有?”
边志军摇着头说:“没有呢,这么好的土豆,还怕他们不来收购么?”
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们怕什么?
金二糖这么一想,就心安理得了。
呼啦啦,人们都走了,院子里又只有伍代兰一人了。
她感觉裤裆里难受,走到屋后厕所里,一解开裤带,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真没用!
当年在村里演《红灯记》的时候,还演过女一号李铁梅呢!
现在胆子跟老鼠还小,那土豆没切成,竟然吓得尿裤子了!
她蹲地茅坑上,可现在又没有尿了。
伍代兰站起来双手撸起裤子,红着脸,像做了小偷的,看了看四周,没有系裤带,就小跑到房里。
她换下裤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里说:幸亏没让那帮臭男人们看见,要是让他们看见了,以后怎么好意思见人啊?
她拿着那条尿湿的裤衩走进堂屋里,没想到迎面进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的心立即跑到了嗓子眼里来了,“扑哧扑哧”就像要往外蹦似的。
“大姨姐,你一人在家里做什么呢?”
进来的是探头探脑的李跛子。
李跛子说着话,突然一股尿臊味扑鼻而来,他情不自禁地大声说:“哎呀,好大的臊味儿啊!”
伍代兰尴尬不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跛子说着话,嘴里还冒着酒气,他吸了吸鼻子,像狗似地闻了闻,还瞪大眼睛看了看伍代兰。
只见她手里的裤衩,似乎还是湿的,李跛子感到不可思议。
他问:“耶,这大白天的,你一个人在房里做什么呢,姐夫郑支书好像不在家啊?”
伍代兰的手里还拿着被尿湿裤衩,窘得不行,她看到李跛子两只眼睛像贼似的四处张望,她赶紧将手放到身后。
她红着脸说:“喂,李生贵,你从b京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挖土豆啊,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呢?”
李跛子眨了眨眼睛说:“嗨,那挖土豆的力气活儿,哪轮得到我亲自做啊?我在代珍的娘家请了好些人呢,一人一天三十块钱,让他们在帮我挖土豆呢!”他又吸了吸鼻子说,“喂,大姨姐,我怎么闻到一股尿臊味儿啊?”
他看到伍代兰手里拿的是裤衩,心里莫明其妙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