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地跑了来,一看到书勇坐在那儿等我,他就失望地离开了。我看他可怜巴巴地转身往家里走的时候,我心里难受极了,恨不得当时就想跟着他走。”
项成花摇着头说:“春丽呀,我看你已经被二糖迷住了,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邹春丽嘟弄着嘴巴说:“呜呜,妈,我喜欢二糖,爱二糖,想跟他在一起。”看项成花没有生气,她又说,“二糖不会想我会去,我今天想去给他一个惊喜。”
她说着推开项成花,四处看了看,昂起头,从容地走进了夜幕里。
项成花看着邹春丽,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
她突然想一件重要的事情,可她赶到门外时,邹春丽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回到堂屋里,几个房间里都鼾声雷动。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邹富贵也睡了,鼾声就像开来了一辆破拖拉机。
她找出一个小盒子,放到眼前看了看,叹息一声。
她小声自言自语地说:“唉,春丽跟二糖在一起,不晓得采取了安全措施没有。要是怀上了,那怎么办啊?”
邹春丽从家里走了出来,估计金二糖已经睡觉了,她低头走在路上,一直在考虑到了金家怎么叫门,不管怎么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不能大声叫门。
邹春丽到了金二糖家的院子门外,还在犹豫,没想到一推大门就开了,根本没有锁。
她笑了,知道金二糖有意给自己留门了。
她走到堂屋门外,又轻轻一推,果不其然,门也开了。
邹春丽想给金二糖惊喜,她抿着嘴巴,轻手轻脚却往二楼走。
进了金二糖的房间里,邹春丽还是跟昨天一样不开灯,直接脱好衣服爬到了床上。
让邹春丽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金二糖不在,被窝里也是凉的。
她立即坐了起来,一下子失落了,像丢了魂的,不知怎么办好了。
邹春丽知道,金二糖在镇农贸公司里也有寝室,她心里嘀咕起来,难道他今天到镇上睡觉去了?
邹春丽看了看天花板,想到了金德厚,她皱起眉头来。
这座楼里现在只有师父一人,要是自己睡在里面,真有点尴尬,不管怎么说,自己想做他的儿媳呢!
金二糖不在,邹春丽觉得自己睡在这儿不合适,她想起来到卫生室里去睡,反正自己有钥匙。
邹春丽犹豫不决,她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离开。
她正要穿衣服时,突然听到开院子大门的声音。
邹春丽的心一下悬起来,紧张起来,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在肚子里蹦得厉害。
不一会儿,又听到推摩托车的声音,还听到金二糖的喘息声了。
邹春丽更紧张了,还有兴奋。
她抿着嘴巴笑着躺下了,扯被子把头都蒙着了。
她躲在被子里,听到脚步声上来了,知道金二糖开门进来了,她屏着呼吸,身子一动不动的。
金二糖没有发现邹春丽躲在被子里,他坐到床沿上,顺手打开了灯,还叹了一声气。
邹春丽躲在被子里忍不住想笑,她怕笑出声了,就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金二糖低头坐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但他没有想,就仰身往后一倒,想横躺一会儿。
没有想到被子里面有人,还小声叫了一下,吓得金二糖赶紧坐了起来。
他伸手掀起被子一看,原来是邹春丽像小猫般蜷缩在里面。
他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邹春丽,不会是梦吧?”
邹春丽笑了笑,又用白眼珠子翻了翻金二糖,撒娇地说:“呜呜,你看都不看就往被子上倒,差一点压死人家了!”
金二糖由忧转喜,他高兴地伸出手抱住了邹春丽,还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他亲吻着邹春丽说:“麻辣个巴子,就是梦,老子也当真的。”
他说着把邹春丽丢到床上,他爬上床就来了一个猛虎下山……
好一阵子的地动山摇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金二糖把手放到邹春丽的身上说:“唉,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
邹春丽抓住了金二糖的手,撒娇地说:“你不摸人家的疤痕嘛!呜呜,想到那个时候,我就恨你!”拽着他的手往上挪了挪,她又说,“你到哪儿去了,我来了,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又到镇上去了呢!”
金二糖的手不老实地捏着,他叹气说:“唉,在卫生室里,我看到那个斜眼坐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狗屁样子,我恨不得想拿板砖拍死他。我听你说今天不到我家做饭了,我就失望了。唉,我一个人到河边堤上躺了一会儿。”
提到斜眼,邹春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小声说:“你吃他的醋了?”
金二糖皱着说:“我躺在堤坡上,知道你今天要到他的家里。唉,一想到他搂着你……我的心都要碎了。”
邹春丽看金二糖现在就像苦大仇深的,他想到了秦白眼舅舅和舅妈们数落,她就笑了起来。
她想了想说:“二糖,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金二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邹春丽,没想到她停下了,有意吊他的胃口。
他用手狠狠地掐了掐邹春丽。
邹春丽抓紧诉手说:“你急了?好,我告诉你。嘻嘻,秦书勇要到大医院治疗眼睛去,有一段时间他不会打扰我们两人了。”
366、那人(欢迎订阅)
第二天早晨,邹春丽躺在金二糖的怀抱里,她醒了。
天已经亮了,邹春丽听到金德厚在院子喂猪、喂鸡,忙碌了一阵子就出院子了,估计是到卫生室上班去了。
她要起床,却被金二糖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邹春丽抓住金二糖的手,想推开他。
她认真地说:“我应该在师父之前到卫生室里的,先收拾一下卫生室……”
金二糖笑着说:“你师父知道你在陪他的儿子,他不会计较你迟到的。”
邹春丽看着金二糖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她说:“你想做什么呀?嘻嘻,我真要起床了……”
金二糖抱紧邹春丽的身子不松手,不让她起床。
他说:“你别急,我还得到镇里上班呢,那么远,我都没有急。你放心,我只是让你陪陪我,我现在不想再做什么事情了。”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实在不能再磨蹭了,两人才快速地穿衣服起床。
简单洗漱了一下,金二糖骑着摩托车到了镇农贸公司里。
昨天夜里没怎么睡觉,是不停地做噩梦,所以到办公室里上班,也是无精打采的,竟然打起了瞌睡。
奇怪的是,金二糖做的梦并不是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虚无缥缈,而是显得很真实,很有逻辑性,就像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一样,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
不用说,金二糖又遇到了感叹世界的人,那个美貌的“我的天”和有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