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饿着了。”看了看邹春丽,小声吩咐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回去一下。”
金德厚说着往家里跑。
金二糖将纸铺到桌子上,扯平整了,然后侧头问:“祥胜哥,写什么内容呢?”
“我们有写好的内容。”曾祥胜说着指了指黄莎莎。
黄莎莎从小包里拿出一张纸条看了看,递给了金二糖说:“金经理,你就照这上面写吧。”
金二糖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b京某大型医院招导医若干名。条件:男女不限,老少不限,高矮不限,学历不限;待遇:包食宿,工资保底加分成。每月保底工资一千元,先试用,后正式上岗。一月挣一万、两万属正常,挣三万、四万不稀奇,五万、六万有可能。有意者,请到村卫生室报名。
金二糖看后惊奇不已,他拿毛笔在纸上写了“招工启示”几个字后说:“你这条件是无条件,是什么人都行。你这待遇又像是在地上捡树叶子一样挣钱,你这启示一贴出来,恐怕我爸这村卫生室的门就要挤破了,我们村里以后就会没有人在村里种地了。”
邹春丽站在金二糖身后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内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二糖看一眼邹春丽说:“你大师兄原创的,你笑什么?”
邹春丽看着曾祥胜说:“师兄,看你这告示,那不瞎子、瘸子都能去呀?”
曾祥胜伸手将那纸按在桌面上说:“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得目测。姥姥的,就像拍电影选演员,看形象,看精神头,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符合我们要求的,我们就带去,我们看不上的,我们还是不要的。”
金二糖写好了,还放下笔将手抱在心口前看了看,自我欣赏了一番。
他地说:“祥胜哥,要不这样吧,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再添上这么一句话吧:经过目测,择:“不亏为是在国营公司当经理的人,站得就是高,看得就是远,想得就是全面。好,再加上这一句。”
听曾祥胜夸奖金二糖,邹春丽的脸就红了,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心上人。
黄莎莎拿起金二糖写好的启示说:“哎呀,没想到呢,金经理的毛笔字写得这么好!喂,这是楷书啊,还是行书啊?”
邹春丽笑笑说:“嘻嘻,什么书都不是,是金书。”
黄莎莎故意打岔说:“金书?自成一体啊!”
金二糖瞟一眼黄莎莎说:“当然啦,我金二糖书写的字,嘿嘿,简称金书。还是我师妹最懂我,还给我的字取了一个很权威的名称。”
曾祥胜没有在意,他说:“不管是什么书,只要写得好,能吸引人来看就行。”
金二糖点头说:“祥胜哥说的是,字写得再好,不吸引人,那还不是枉然。”
曾祥胜从黄莎莎手里接过那启示看了看,吃了一惊。
他发感叹说:“我日,师弟的毛笔字写得真不错哩!姥姥的,快赶上那个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上的字了。”拿到外面放到墙上,大声喊道,“唉,师弟,怎么贴呢,没面糊啊?”
金二糖看了看站在卫生室门口的邹春丽,还没有说话呢,邹春丽就跑进里面屋里了。
邹春丽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了找,拿出一卷透明胶跑出来,她笑着递给了金二糖,她又回去守着那位打吊瓶的病人去了。
341、饭局(求订阅)
金二糖看了看透明胶,撕开用手试了拭。
他说:“师兄,就用这透明胶贴可以吧?”
黄莎莎看出金二糖和邹春丽两人有名堂。
她笑着小声说:“金经理,你师妹真的很懂你哩,你抛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你需要什么。”
金二糖四处看了看,小声说:“我跟她是心有灵犀,只是没有缘分。我告诉你,她可以让我得到,可结婚不行。”
黄莎莎又坏笑地说:“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两人关系不一般了。嘻嘻,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你的菜了?”
金二糖也不隐瞒,还很得意。
他笑着说:“祥胜哥请你当秘书请对了,你太有眼力了。”突然想起曾祥胜说《兰亭序》他又说,“祥胜哥,你才是书法行家呢,在我们黄家集镇,恐怕晓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的人不多。”
金二糖对曾祥胜熟悉王羲之感到惊讶。
曾祥胜一边用透明胶往墙上贴启示,一边牛比哄哄地说:“师弟呀,你不晓得啊,我小时候的志向是当书法家,练过很长时间的毛笔字。”
金二糖笑着说:“难怪你知道《兰亭序》呢!在练书法的同时,还学习过书法理论。”
曾祥胜叹息一声说:“唉,没跟师父学医之前,还异想天开地想到街上写对联卖,我研究过历史上有名的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写得好看,好认,不像草书《知足下帖》,写得神仙都不认得。”
金二糖认同曾祥胜的观点,他附和说:“是的,真是这样。”
曾祥胜大声说:“姥姥的,我这人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那年腊月,我在街头摆了两天摊子,姥姥的,把手就差一点冻坏了,硬是一副对联就没有卖出去,气得我回家就将毛笔和墨水丢到襄水河里了。”
启示贴好了,可金德厚还没来,那个病人的吊瓶也没有打完。
曾祥胜看着坑坑洼洼的土路,皱着眉头说:“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接师父。”
金二糖伸手说:“不用去,我爸给了猪食他就来了。又不远,不用开车去了。”
曾祥胜没有理金二糖的,他进车子里就将车开走了。
村卫生室外面只有金二糖和黄莎莎两个人了。
金二糖看漂亮的黄莎莎,从脸蛋儿看到脖子、心口、腹部、腿子,笑了又笑。
他无话找话说:“喂,黄秘书,我师兄对你还行吧?我看他蛮喜欢你的。嗯,你喜欢他不?嘿嘿,那事儿是两个人的事儿,那得你情我愿,要是像剃头挑子一头冷一头热,那可不行。”
黄莎莎被看金二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又听他话中有话,就假装生气了。
她说:“金经理,你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呢!什么剃头挑子啊,冷啊,热啊?”
金二糖看黄莎莎的模样儿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心里说,一朵美丽的花朵被师兄给糟蹋了,好可惜!
他睁大眼睛,扯长鼻子,歪起嘴巴,做了一个怪脸。
他笑着说:“嘿嘿,你不明白啊?不明白好,不明白那就对了,古代的那个郑板桥不是说过吗?难得糊涂!嘿嘿,我发现女孩子一漂亮,她就会装糊涂,一装糊涂,那就更惹人爱了。”
这一下金二糖真的将黄莎莎说糊涂了。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问:“金经理,你平时和女孩子在一起,都是说的这样像出谜语一样、让人难懂的话吗?要是我,脑子跟着你转就转不过来呢!”
金二糖听到了小车声,他伸长脖看了看,没有看到曾祥胜的车子。
他看了看里面的邹春丽,还朝她抛了一个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