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邹春丽有点不寒而栗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虚,不敢在堂屋里久留,她朝大家笑笑,就准备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老妈项成花站起来说:“春丽,你站住。”
邹春丽站住了,身子就僵住了一样,没有往前走,也没有回头。
哥哥邹春成忍不住了,他小声说:“春丽,你坐下,大家有话问你。”
邹春丽心里害怕,她用手捂住了心口,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说:“淡定,淡定,淡定。”
嫂子熊天琴拿一个板凳,拽着邹春丽的胳膊,让她坐下了。
项成花走近邹春丽,小声问:“你晚上是不是到金家去了?”吸了吸鼻子又说,“你还在他家吃的晚饭?”
邹富贵也站了起来,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他愁眉苦脸地说:“春丽呀,你怎么好意思到金家去哩?唉,这个,这个,你……你不是和书勇处得蛮好的么?”
项成花摇着头说:“春丽呀,那个金二糖不靠谱,你不知道么?”
邹春丽见不得家里说人说金二糖的坏话,她突然站起来说:“人家金二糖怎么不靠谱呀?”
看邹春丽为金二糖说话,一家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说话,邹春成说:“春丽,你在金二糖家里做什么呢?”
做什么呀?
该做的事都做了。
邹春丽做贼心虚,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看邹春丽的样子很委屈,嫂子熊天琴想跟她套近乎,缓解平时的关系,她说公道话了。
她说:“你们别这么逼她,得先问问她,是不是到金家去了。”
没想到邹春丽直接着说:“别问了,我是到金家去了,是在他们那儿吃的晚饭。”
大家一听,又吃惊不已。
看大家都板着面孔,邹春丽站起来说:“你们别想歪了。我不仅晚上在金家,下午还在卫生室里。”看了看爸妈,他们都低着头,她说,“你们放心,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虽然这么说,但说得没有一点底气。
邹富贵小声问:“你在金家做什么?”
邹春丽大声说:“我想学医,我想拜德厚叔为师。”
听了邹春丽的话,屋子一下子乱哄哄的了。
爸妈想反对,被哥哥邹春成制止住了。
他说:“春丽想学技术,这是好事儿,我们作为家里人,应该支持她才是。春丽要是真的学了医,就算有职业了,以后就不愁没有饭吃了。”
听邹春成这么说,邹富贵和项成花都不说话了。
熊天琴笑着问:“德厚叔同意了么?”
邹春丽笑着点了点头。
熊天琴看清了邹春丽的脸,她吃惊地问:“你哭过?”
邹春丽点了点头,她扯谎说:“嗯,金二糖想作梗,被他爸训斥了一顿。嘻嘻,德厚叔说,要是我是当医生的料,他就找路子让我跟金大饴一样去读卫校……”
熊天琴一听,站起来要拽邹春成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她有点羡慕忌妒恨了。
老爸老妈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他们站了起来。
邹春丽见状,赶紧说:“你们别走呀!我们还得选一个黄道吉日摆拜师酒哩!”看大家都坐下来了,她又问,“是谁把我到金家的消息告诉你们的?”
328、吃亏(叩求月票)
第二天。
天没有太亮,金二糖就起床了。
他洗漱好了,就准备到省级公路上去搭班车。
金德厚听到金二糖的动静,他也赶紧起来了。
他看到金二糖在一起了,心里很矛盾。他既喜欢邹春丽,可又担心秦书勇闹事情,毕竟人家已经在谈恋爱。
他拦住准备离开家的金二糖,小声说:“二糖,你真的对邹春丽动真感情了?”
金二糖点点头,也小声说:“唉,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可好难。就像卓雨寒,阻力太大。我想了想,干脆找一个喜欢我的女人算了。唉,通过这两天跟邹春丽接触,我发现她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差……”
金德厚皱着眉头说:“你想过没有,你把秦书勇怎么办?他们两人谈恋爱,村里人都知道。”
金二糖笑笑着:“嘿,他们又没有正式结婚……车到山前必有路,就这样跟邹春丽处着,到时候自然有办法的。”
金德厚提心吊胆的,非常担心,可金二糖却屁事没有。
金二糖搭车到了黄家集镇。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金二糖高兴,感到到上班还有点早,就小声哼着歌,兴高采烈在院子门口转了转。
当金二糖正准备回院子里时,突然歌声停了。
他吃惊地看到副镇长老廖来了。
老廖看到金二糖就叫苦说:“哎呀,金经理,只有再请你出面帮忙了。你的那个穷亲戚又到我们镇大院里来了,谁跟他打招呼都不理,似乎只认你。”
不会呀,李跛子已经被那个算命瞎子吓唬住了,不敢到南边和北边来了呀?
金二糖不信。
他摇着头说:“他又到镇里来了?”
老廖赶紧说:“是的。唉,我求你了,赶紧把他弄走吧。检查灾情的那位县领导还在我们镇呢,别让他看到了。”
金二糖跟着老廖跑到了镇大院里,果然,办公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所不同的是,今天还举了一个纸牌子:“还我女儿!”
那个感叹号还画得粗粗的。
金二糖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还有一个想法,这不是在现实中,一定是在梦中。
他四处看了看,见没人,他冲上去说:“李生贵,你他……妈的还是人不?”
金二糖说着一伸手扯下了那个纸牌子,一用力甩到了院子中间。
没想到李跛子理直气壮地说:“你弄算命瞎子骗人,搞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耶,这李跛子是怎么晓得那个内幕了的?
金二糖一愣,眨了眨眼睛说:“李生贵,你别给你脸不要脸,你要知趣的话,赶快离开,要不,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是晓得的,田大志我就敢打,你这个纸糊的人,能经得起我的拳头吗?走,给我快点走。”
李跛子胆怯地说:“你当镇干部还敢打人?”
金二糖气得没办法,他大声说:“我又不是镇里的干部,只是镇农贸公司的一个小经理,算不上什么干部,只要不把人打死,那就不犯法。”
老廖看着李跛子,他搓着手,感到束手无策。
镇里的干部们来上班,他们看了看李跛子,都摇了摇头上楼了。
李跛子看金二糖气势汹汹,有些害怕了,他身子往后退了退,但他感觉现在在镇大院里,金二糖不敢乱来的。
于是,他就结巴地说:“你,你……在镇大院里还……还敢打人?”
金二糖瞪大眼睛,凶巴巴的。
他大声说:“谁说在镇大院里都不能打人了?在战争年代,当镇干部的还拿刀杀敌人呢!我告诉你,打好人肯定是不行的,要是打坏人,那是没人管的。何况我现在算不上是镇干部,就是把你打了,那也是白打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