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我准备替金世成去讨说法,他死得太冤枉了。”
一听到说“金世成”,郑世雄的脸色“唰”地变了,身子弯得更厉害了,心也“突突突”地快速跳起来。
邹春成得意起来。
他说:“以前我在当村主任,是没时间为他伸冤,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有的是时间了,若再不为他做点什么,那我心里都不安宁了。”看郑世雄低下了头,估计那老狐狸是在想对策,邹春成又吓唬说,“光我一个目击者不能算数,那个放牛的老头我也找着了……”
郑世雄现在已经魂不附体了,他不敢正视邹春成,低下头在心里说:麻辣个巴子,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伍代兰看看邹春成,又看看郑世雄,感到莫明其妙。
她不解地问:“喂,邹春成,你在说什么呢?切,怎么像打哑谜的呀?你有话直说不行啊!”
邹春成冷笑一声说:“嘿,你不明白啊?你不明白也不要紧,等会儿你们上床铺了,让郑世雄好好地跟你说,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他要是说实话,那就比你先会儿编的那故事精彩多了。”
伍代兰越发糊涂了,看了看郑世雄,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邹春成看看郑世雄低头不语,明显是尾巴被自己踩在脚下了。
他又对伍代兰说:“不过,伍代兰,你夜里睡觉的时候还得小心一点。”
伍代兰不耐烦了。
她大声说:“邹春成,你别绕弯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一个老婆子了,睡觉为什么还要小心一点?切,会有谁对我图谋不轨啊?”
邹春成看着一言不发的郑世雄,摇晃着二郎腿,仰着头,笑了笑。
他大声说:“喂,郑世雄,你还记得金世成是怎么死的不?嗯,时间有点久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伍代兰想就没想说:“金世成是在襄水河里溺水淹死的,这全村的人都晓得,民警也作了鉴定的,哪个不晓得呀?”
260、真有其事
“嘿嘿,伍代兰,你好好想想,金世成淹死那会儿,是不是有人突然变了样,连性格都改变了?”邹春成诡异地看着郑世雄说。
难道金世成的死与郑世雄有关?
是呀,正是那时他由猛老虎突然变成病猫了,我还感到奇怪过呢!
伍代兰这么一想,心里就害怕起来。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啦,要是金世成的死和郑世雄扯上关系,他就是杀人凶手了,那我们这个家不就彻底完蛋了?
想到这儿,伍代兰头突然“嗡”的一声,像要爆炸了似的,感到头重脚下轻,差一点就倒地了。
“嘿嘿,你身边躺着一个杀人犯呢,手上沾着受害人的鲜血,你还不小心一点啊?”邹春成笑眯眯地说。
伍代兰伸手扶着吃饭桌子,让自己站稳了。
她小声问郑世雄道:“喂,邹春成说的是真的吗?”
郑世雄抬起头,看了看伍代兰,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
他小声说:“你别听他瞎说,我跟金世成一没怨,二没仇,怎么会……”
邹春成的二郎腿突然不摇晃了,他将脚放到地上,站起来了,打断了郑世雄的话。
他怪腔怪调地说:“耶,郑世雄,你还真是一个老狐狸呢,你现在竟然不认账了?我告诉你,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留下痕迹,你干过的坏事情,就会留下罪证,你是赖不掉的。”
伍代兰也替郑世雄说:“邹春成,你别血口喷人呢,郑世雄和金世成又没怨仇,一个村支书怎么会去杀自己的一个村民呢?”想了想又说,“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好不好?别弄得跟先会儿在东边草棚子里一样,弄巧成拙,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提到在草棚子里看到邹春丽和秦白眼在一起亲热,邹春成就尴尬不已。
不过,现在他自认为自己占理,很快就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邹春成走到堂屋门口说:“伍代兰,你不信啊?好,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明天到镇上派出所跟民警说,这还不算,我明天还到城里跟付先慧说。我想,她总不会跟你们一样不信吧?还有,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让那个放牛的老头说……”说着就走出了门,走到院子里,他又回头说,“我不相信付先慧现在的丈夫会坐视不管。”
郑世雄怔了一下,突然冲出门外抓住了邹春成的胳膊。
他央求说:“喂,邹春成,你提一个条件,我要能满足你,我尽全力满足你。”
没想到邹春成一甩胳膊说:“你是一个老狐狸,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跟你这种不讲诚信的人,我已经没有什么条件可讲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不过,你放心,我咨询了镇司法所魏助理了,像你这种情况判不了死刑,命还是能保住的。好,不说了,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郑世雄拽住邹春成的胳膊不想松手。
他再次央求说:“你再在我们家呆一会儿,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共事了这么多年,你行行好,好不?”
邹春成突然一用力,一把把郑世雄推倒在地。
他大声说:“没什么话跟你说了,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邹春成说着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郑世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头看了看院子外,看不到邹春成了,他赶紧关上院子的大门。
他小声自言自语地说:“唉,那个邹春成,怪不让车撞死!这下雨天,怎么也不打雷,让雷把他劈死!唉,我晓得,他就是我的一颗定时炸弹,现在终于要爆炸了。”
郑世雄踉跄地进了堂屋里,还唉声叹气的。
伍代兰一把拉住郑世雄的胳膊,看着他的表情,怔了好一会儿。
她苦着脸说:“喂,世雄,邹春成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
那件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今天总算说出来了。
郑世雄突然跪下身子说:“代兰呀,我对不起你和我们家芊芊呀,我是一时冲动才干出的傻事啊!”
一听郑世雄这话,伍代兰如同五雷轰顶,腿就站不直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抱着郑世雄就哭泣起来。
这一急,就没了主张。
她叫苦连天地说:“我的天啦,这怎么办啦,要是你有一个什么情况,去坐牢了,我们母女两人怎么办,怎么过日子啊?呜呜,我们家芊芊还没考大学呢!”
伍代兰扑在郑世雄的怀里哭了一会儿。
郑世雄拍拍伍代兰的背,悲观地说:“唉,哭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这把年纪了,证据又在人家手里,要杀要剐,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没想到伍代兰突然直起腰说:“要不这样,我们来一个杀人灭口,把邹春成……解决了,让他跟金世成做伴去。”看了看郑世雄又说,“邹春成在我们屋里时多好的机会啊,我们就应该下手的。”
郑世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