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细雨飘洒罡风起,裂石断树若刀锋(贰拾肆)(1 / 1)

明朝大纨绔 贪狼独坐 595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六百四十一章 细雨飘洒罡风起,裂石断树若刀锋(贰拾肆)

李福达的计划其实说起来并复杂,黔州、桂西两地土司皆有反心只是苦于无甚助力。

最主要是,哪怕他们两方联合了滇南的土官一并起兵也不成啊!

如今大明虽然不比永乐陛下时期牛批,可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张家祖上征伐安南之旧事,才过去多少年啊。

这些年里叛乱的土官们,又有哪个得了好下场?!

所以要让他们肯随着滇南的土官们一并起兵,自然是要有极大的外力支持才可以的。

这个外力要哪里来?!

安南、东吁,这两家就是最好的助力,若是他们能够从边境出兵黔州、桂西自然相应啊!

“安南、东吁,各出兵三万!再有老夫三万带甲,更有滇南、黔州、桂西三地十万大军!”

这就是二十万大军啊!!

沙定州想想都激动的浑身颤抖,二十万大军莫说攻略西南了。

便是再鲸吞东南,亦非难事矣!

至于安南、东吁会否出兵,沙定州倒是觉着不难。

就以安南而言,他们那位“圣宗”觊觎大明西南之地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当时被吓回去了,怂了一阵子。

东吁则更不用说了,莽瑞体和大明之间的深仇在土官们中间几乎人尽皆知。

且东吁一直觊觎边上两国的领土,碍于大明的干涉不好发兵。

若是此番他们发兵先占一部分大明土地,更助滇南、黔州、桂西等地反叛成军形成屏障。

到时候那两国岂非他们嘴边肉了么?!

当夜沙定州便让各家的头人们来吃酒,酒宴上自然是李福达慷慨激昂的一同话。

忽悠……呸!是说的这些个滇南头人们热血澎湃。

桂西,地牢里。

“所以……您现在明白了么?!”

芩猛双手双脚上都拷着铁镣,他双目中充满着惊恐、畏惧。

这处地牢内暗无天日,烛火发着幽幽而昏黄的光亮。

在烛台边上的架子,挂着一支支的刑具。

但这些刑具似乎都没有被动用过的迹象,而在芩猛面前的赫然是段存东!

他轻柔的用白色的丝绢擦拭着自己的手,幽幽的道:“是不是,还要某再提醒您一遍?!”

“不!不用了!不用了!”

芩猛惊恐的想要大叫,但瞬间他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线。

眼见他“扑通~”一声,居然是给段存东直接跪了下来。

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大人!求您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啊!”

段存东用两支手指将手绢往身后一摆,便有削瘦的黑衣汉子恭敬的接了过去。

他笑吟吟的站起来,竟是亲自将芩猛搀扶起来。

“嗳~!芩大人虽有小错,却也是一部之领啊!段某受不得芩大人此跪呢!”

芩猛被搀扶着,但却是自己挣扎站起来。

听得这话,脸上露出了谄媚而难看的笑。

他躬着身、猫着腰,恭恭敬敬的道:“当得!您自是当得的。”

此时的芩猛已经完全不见了从前的那种威风,他就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骨的一条狗。

就这么匍匐在段存东的面前,巴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您……您便是看在小的还算有用,赐小的一条活路罢!”

说着,便是再次要拜下。

但却被段存东拖住了,老段一脸笑意的轻声道:“若不是有了活路,段某来寻您作甚?!”

这句话让芩猛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段存东拍了拍他的肩膀。

便有黑衣汉子将一张椅子摆在了

他的身后,老段将芩猛按在了椅子上。

又有人将一张桌子摆在了芩猛的面前,随后便是一盘盘的美味佳肴被人从食盒里端了上来。

油汪汪汁液四溢的肥蹄膀,一只皮润水足亮晶晶的肥鸡。

再有那桂西人最喜欢的粽子,还是切开的!

里面是大块肥瘦相间的三层肉,在猛火炖煮了一晚上后油脂早已化开。

切开来便能嗅到阵阵的油香,里面还塞了一枚咸鸭蛋。

在猪油下整个鸭蛋吸饱了油脂,让人看的垂涎欲滴。

芩猛看着这一盘盘的菜肴双眼发直,愣愣的就这么盯着喉头不住的滚动。

甚至连段存东都没有去看了,或许此刻他都把自己的生死给忘了。

“这些时日,芩大人委屈了啊!且先垫垫肚子罢!”

段存东的一番话,似乎这才惊醒了芩猛。

却见他一言不发直接抓起了肘子一大口下去,顿时肥油飞溅。

这芩猛的眼珠子这会儿都变了,整个眼珠子绿油油的如同那饿鬼一般。

啃了两口蹄膀他又抓过肥鸡,直接抱着蹄膀就啃肥鸡。

这俩他都没放下又直接用手指叉着切开的粽子,直接往喉咙里塞。

“呃……咯咯咯……”

这一下居然是卡住了,芩猛手上的蹄膀、肥鸡顿时滑落。

他双手扼着自己的喉咙,双目圆瞪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好在这个时候食盒旁的黑衣人,非常适时的给他递上了一瓶酒。

“咕嘟~咕嘟~”芩猛直接灌下了一大口酒,才将堵在喉咙里粽子、蹄膀和肥鸡吞下去。

放下了酒瓶,芩猛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停顿。

再次抓起蹄膀肥鸡,疯了似的啃着。

段存东亦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拖过一张椅子边坐下来看着芩猛在吃饭。

但芩猛也没有吃多久,仅仅是不到一刻钟就吃的差不多了。

那蹄膀被直接啃完了,甚至汁水都被芩猛连着粽子一并吞了进去。

肥鸡的骨头架子都被啃掉了,除了蹄膀的骨头没法咬碎吞下去外……

这桌子上甚至连鸡头都没剩下,全给吃的干干净净。

“哗啦~!”吃饱的芩猛站起来后退两步,对着段存东便是拜了下去。

那脑袋杵在地牢的地上,磕的“邦邦邦~”的作响。

“芩某已然吃饱!还请段大人吩咐,芩某万死不辞!”

段存东哈哈一笑,将芩猛搀扶起来轻声道:“芩大人言重了呐!”

便见得老段让芩猛再次坐下,摆手让人收拾了桌子上的盘碟。

摆上了香茗,这才笑眯眯的望着芩猛道。

“听闻……芩大人有一位自小相熟的女子,还与她诞下一子养在此城中?!”

芩猛似乎并不意外这件事情会被段存东知道,便见他低着头轻声道:“大人明鉴,确实如此。”

“哦~!你还有一房正妻,只是比较凶悍是罢?!”

低着头的芩猛闻言叹气道:“大人见笑了……”

亦是这个时候,段存东缓缓的站了起来背着手向外走去。

“段某会为你向小公爷求条活路,当然!前提是你办事得力。”

芩猛闻言躬身站起来,再次拜下:“谢大人救命之恩!!”

“吱呀~!”一声,牢房的门打开了。

段存东走了出去,门外则是有几名黑衣人正在守备。

随着老段往地牢外走去,当离开了两道地牢的铁木门后。

段存东才轻声道:“他……可信?!”

“属下保证他听话,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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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说着,这汉子抬手用从狱卒手上搜来的钥匙一下子打开了铁镣。

芩猛晕乎乎的,被那叫哈努的拉着前行。

但不过是走了几步,芩猛一个哆嗦猛的就立在了当场!

却见他突然一把扯住了这哈努,双目一凝:“不!咱们不能走!”

那叫哈努的顿时愣住了,急声道。

“头人,不走的话留在这里作甚?!必死啊!有什么事儿咱们出去再说!”

芩猛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拉住了哈努道。

“哈努,若是现在出去我们才是死定了!”

这话直接让哈努愣住了,便见芩猛沉声道。

“我们能跑到哪儿去?!去哪儿都会被逮回来,甚至被杀掉!”

芩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低着头道:“留下来,我们才能活下去!”

哈努哆嗦了一下,愣愣的望着芩猛满脸不可思议。

却见芩猛一脸苦涩,叹气道:“你快走吧!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未必肯善罢甘休。”

“而我……要留下,也必须留下!!”

哈努缓缓的拉下来面罩,几乎不敢置信的望着脸色惨白的芩猛。

边上的几个蒙着头脸的汉子,这个时候亦开口了。

“哈努!不管他走不走,咱爷们这一趟的银子可是不退的!”

芩猛听得这话,猛的推了一把哈努:“快走!”

说着,还望向那几个黑衣人:“某还有笔银子,你们只要保住哈努到时候可以来我这里取!”

那几个黑衣汉子闻言愕然的互相望了望,芩猛则是咬着牙道。

“三百两,如何?!护住哈努出去,到时候只要哈努活着三百两就是你们的!”

哈努愣愣的望着芩猛,几乎不敢置信。

便见得芩猛苦笑着低头,叹气道:“如今,肯来救我的怕也就你一人了罢!”

哈努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的发愣。

“啪~啪~啪~!……”便是在这个时候,一阵掌声在门外响起。

芩猛、哈努愕然抬首望去,却见段存东的身影笑吟吟的出现在了门口。

那几个黑衣人见状“嗷~!”的吼了一声,便是要扑上去!

然而段存东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却见他身后窜出几个人猛的迎了上去!

雪亮的刀光闪过,那几个身上传出了“咔嚓~”的被斩中的声音。

凄然的嚎叫而绝望,翻倒在了地上。

“段大人饶命啊!!”

芩猛一个哆嗦,无比惊恐的拜倒在地上。

他还不忘了将哈努也拉着跪倒下来,整个人的脑袋“砰砰砰~”的磕的作响。

哈努的脸色也白了,整个人甚至都直接吓傻了。

他请来的这些可真是好手啊,从他们能够隐蔽的带着自己潜入城内。

又准确的找到了这处院子,更是带着他杀进来找到了芩猛。

哈努觉着,自己那一人二十两是真没白花。

然而就是这六个他认为的好手,在人家那里一合都没走过就被砍翻了……

“芩大人啊!您自然是段某力保的,可这位毕竟杀了人……”

芩猛的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砰~”作响,声音发颤:“求大人救哈努一命!”

“芩某愿意为大明赴汤蹈火,不求功勋!!”

哈努现在已经吓的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吱声了。

段存东听得这话,悠悠一叹:“芩大人,非段某不肯帮忙……”

“实在是,他若不死无法交代啊!”

却见段存东一摆手,便有他身后的汉子将一把刀“当啷~!”一声丢在了地上。

“芩大人,您亲自送这位兄弟上路罢!好歹留个全尸。”

芩猛听得这话浑身一颤,却哆哆嗦嗦的不敢拿起那把刀。

只是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脑袋杵着“邦邦邦~”的磕头:“段大人救命啊!!”

那哈努直接傻了,他愣愣的甚至都不知道磕头。

“芩大人,您可得想清楚了。”

段存东悠悠的道:“您是要活下去还有机会为国朝做事、为子嗣挣功勋……”

“还是和这位一并,死在这儿。”

芩猛一个哆嗦,不再磕头而是垂首不语。

哈努则是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牙齿不住的“咯咯咯~”作响。

他愣愣的望着芩猛,一句话都不敢说。

来救芩猛这也是他下了大决心啊,做出这个决定是何其的艰难。

而现在芩猛要杀了他,才能活下来……

“头人!小的……小的去了,家里就托您照料了!!”

哈努哆嗦着,便是要伸手去拿刀。

其实哈努来救芩猛,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都知道他是芩猛的亲信,这次侥幸逃出去只是暂时没事儿。

然而他能逃哪儿去?!能投靠谁?!

他甚至连门都不敢轻易出,就是怕被人认出来抓到官府去。

哈努算是少数读过书的人,也是少数跟芩猛一并接触过其他头人的。

他知道若是凭着他自己的话,恐怕迟早要被人逮住。

要么就去山里做野人,一辈子不见天日。

想要安全离开,那么就必须要把芩猛捞出来。

芩猛有着自己的路子,那些路子也只认芩猛。

不管是去滇南还是到粤北,甚至出海去都得靠着芩猛。

“啪~!”哈努还没有抓住刀,芩猛便默默的抓过了刀来。

却见他缓缓抬首,望着段存东轻声道:“段大人,若是芩某死了……”

“此事能不能就此了结?!”

人总是要在落难中,才会明白一些事情。

芩猛现在就是如此,一番磨难磨去了他的锐气。

这番磨难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理,比如现在他做出的选择。

就是芩猛从前绝对不会做的。

此事的芩猛心中略微的显现出丝丝的清明,哈努能来说明忠诚不是问题。

“段大人,芩某家中还有些许书信是与滇南往来的。”

芩猛握着刀,低头叩首道:“还请大人看在往日情分上,莫要为难芩某家小。”

“芩猛这一条命,换这忠仆活路!”

哈努如果有了身份活下来,好歹能够照拂一番自己的家人。

而杀了哈努,他芩猛就能活下来么?!

未必啊!

他的心头稍稍明悟了一件事情,国朝需要的是什么人?!

能力当然要考虑,但更重要的是忠心啊!

段存东是什么人?!他是干内间的,找上我芩猛也肯定是要干这活儿的。

放入敌手内部,若是有丝毫不忠则叛变投敌啊!

若是我芩猛在这个时候,都能杀了忠心下属求活……

可想而知,在他那里会得到什么评价。

到了那会儿他还能活么?!家里人,又能活么?!

甚至段存东都不必亲自出手杀他,只传出他为了求活杀了来救自己的亲信哈努。

那么便会有无数人的,咬牙切齿的要向他的亲眷下手。

于是,一咬牙豁出去自己的狗命搏一把也就成为了他的选择。

“只求段大人念及旧情了!!”

芩猛一咬牙,抓过刀闭着眼睛便朝着脖子狠绝的抹了上去。

“当啷~!”一声,一枚飞石直接将芩猛的刀击的脱手。

段存东朗声笑开了:“哈哈哈……”

便是在他的笑声中,芩猛愕然的发现地上躺倒的一大群人居然站起来了。

“诈……诈尸啊!!”

哈努惊恐的蹦达了起来,往后跳了好几步尖叫着。

“他们……没死。”

芩猛苦笑着站起来,蜡烛了惊恐万状的哈努。

看来哈努也是被人坑了,这早在人家段存东的算计中。

却见段存东一摆手,对着芩猛道:“好了,随我来罢!”

芩猛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哈努。

“他会没事儿,只是今日之事不要往外说。”

段存东淡淡的道:“你,已经被他救出去了。”

听得这话,芩猛瞬间瞳孔一缩再不敢说话了。

人家一切都算计的死死的,这既是对他的测试亦是下一步棋的安排。

若是他过了这次查探,则铺垫他接下来的行事。

放出去的消息自然是他芩猛被亲信哈努,给救了出去。

如此身份方便他以逃亡者的面貌,出现在对方的阵营里。

当然,若是他不听话……

则是越狱被当场斩杀,甚至可以传出消息说他为活命杀了亲信。

这样不必段存东动手,自然有人愿意杀了没有庇护的亲眷。

哪怕是有人想帮忙,碍于这“杀救命亲信求活”的名声也不好帮啊。

芩猛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的随着段存东走出了地牢。

缓缓的走出了地牢,才看到外面繁星点点。

相比起地牢里浑浊的空气,这地牢外的味道是如此的清爽。

芩猛甚至不由自主的狠吸了一口,差点儿就掉泪了。

亦是走出来的时候,芩猛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身处在一座小院内。

他来的时候坐着囚车,眼睛还被蒙住了。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的是哪里,亦是此时才知道自己原来在城里。

“咔咔咔……”一阵声响,芩猛回首。

然后才发现自己地牢的入口,原来是在柴堆后面

转过身来,芩猛便看到这寂静的院子中间有着一张大木桌子。

四周围都点上了灯笼,院子后方厢房墙角处、院墙处不时闪过一道道的黑影。

这些都无声的说明了,这次院子的防备远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且坐罢!”

段存东一挥手,芩猛回过神来。

告罪一声,这才挪着半拉腚子坐了下来。

“芩大人,恭喜你!你给自己挣了一个机会。”

段存东笑吟吟的望着芩猛,拱手道:“只要此番事成,芩大人便可与我一并为官了!”

芩猛略显激动,但还是低着头轻声道。

“多谢段大人提携,芩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段存东哈哈一笑,摆手道:“万死倒是不至于的,只需芩大人走上一遭便是了。”

芩猛躬身连道请大人吩咐,段存东则是笑吟吟的将他需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整个计划是不可能告诉芩猛的,告知他的仅仅是去哪里、联系什么人。

然后见谁、说什么话,如果有人与他对什么暗号要如何行事……

等等这些。

芩猛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敢问,只是默默的将这些事宜都记了下来。

有些不清楚的地方,还会详细的问上一遍。

双方一问一答,直至月上柳梢方才堪堪结束。

小公爷此时却是在收拾行囊,桂西的整合差不多要结束了。

粤北方面派来的国防军已经着手开始接管此处,户部、刑部的人亦开始入住。

布政使大人如今是乐的见牙不见眼的,因为官田居然猛的高涨出一大截来。

丁口亦是一下子涨出来了十好几万人,还收归了好几处矿产。

这些林林总总的算下来,布政使大人对于国朝的功考是翘首以盼啊!

小公爷不愧是升官发财大福星,走哪儿就带着哪儿发财!

合该老夫这回是要发达啊,只要吏部的功考司下来了一瞅。

他们敢不给老夫一个上上,老夫就能到吏部去砸了他们的摊子!

莫继恒等人则是痛并快乐着,要说自家这几乎能世代传承的位置被人给罢了。

他们能心甘情愿,就比较扯淡了。

可毕竟这形式比人强啊,他们哪怕也不肯也得低头。

不过毛锐给他们说的话,倒是让他们有了些许安慰。

“握着兵权、又是部族头人,你们觉着国朝能放心么?!”

当时的毛锐是给他们这么说的:“如今改土归流已成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不如趁着这些还能淘换个爵位、功勋,换上一换。”

不过,这些都不是真正让他们心里不那么隔应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黔州土司们的话。

尤其是田家那位老爷子的话。

“你们啊!鼠目寸光!我等拿着‘贤德协抚’的名号岂非更好么?!”

田浩这老狐狸,当时拉住了莫继恒等人嘿嘿的笑着给他们挤眉弄眼。

“没了兵权,国朝自然不防备我等了。”

“而国朝需要让人制衡来就职流官,那我等坐地虎他们敢不尊之?!”

这话当时说的莫继恒等人茅塞顿开,可不是这个理儿么?!

那位小公爷可是说了,贤德协抚到时候是可以给国朝各司部甚至内阁上书的。

有着这份奏报之权在手,那些流官岂能不给自己等人几分颜面?!

“若是出事儿,我等可推给流官!若是成事,我等又分润功劳!”

老田头儿当时笑的就像是狐狸:“此等好事,还用再考虑?!莫不是傻子么?!”

和大家伙儿唠唠

不知不觉,一百四十多万快一百五十万字了。

看书的小伙伴们陪着作者君,就这么走过了大半年。

甚至有些小伙伴是从作者君的第一本书《远东之虎》开始看的,在此拜谢大家的支持。

过年了,有些小伙伴回家了。

有些小伙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滞留在外。

但无论在哪儿,都还请做好防护。

最近的事儿大家估计也有所听闻了,清洁方面还请万万注意。

若非不得已,尽量减少出门。

即便是出门,也要记得佩戴口罩、回来后洗手、消毒。

这个时期谨慎些,没有什么不好。

在家里的小伙伴,可以多陪陪家人。

有这个机会的时候要珍惜,莫要等“子欲养而亲不待”才知道后悔。

在外奔波的小伙伴们,情况允许多给家里去几个电话。

牵挂,家。这是铭刻在我们骨子里、血脉里,相连的情感。

不能回去是无奈的,但电话让他们知道你过的还好、让他们放心。

这在作者君看来,也是我们应尽之责。

当然,这不是说教。只是作者君这老菜皮的一点儿建议。

最后,给大家拜个年!

祝贺大家伙儿:

天府纳福!

天相丰禄!

天梁添寿!

天同和喜!

天枢进财!

天机开运!

逢考必过!

光吃不胖!

升职加薪!

来年脱单!

横财就手!

——还是那个很帅的作者君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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