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的美名毫不在意。

卓东来没来，不论如何，都要有些收益。

在这三天里，锦衣卫加班加点，挨个问询长安超级大镖局的镖师。

考虑到人数实在太多，除了他重点点名的几个，最后就留下两百余人。

这些人里，有三十多个先天高手，其余都是后天。

但无一例外，都有1000以上的可掉落正义点。

顾长风道：“大人，这些人？” 陆玄道：“用刑，问问他们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直接杀了。” 顾长风道：“是，大人！” 说话的时候，陆玄是当着司马超群的面在说。

司马超群听到陆玄要杀人，登时就急了：“陆玄，你不守江湖信用？” 陆玄道：“我不守江湖信用？可笑，陆某向来信守承诺！” 司马超群道：“我们配合你的调查，你竟然要杀人！” 陆玄道：“诶，此言差矣！司马超群，大镖局配合本官调查江洋大盗唐诩不假，但不代表本官会对他们做过的恶事视而不见！两者，不是一回事了！” 司马超群愕然：“你” 陆玄道：“怎么，是不是怀疑我说的话，稍后本官可以破例将审问出来的卷宗，给你看看。” 正好，锦衣卫千户赵青冥捧着几份带血的卷宗走来。

赵青冥道：“大人，这是刚审问出来的事。” 陆玄接过其中一份卷宗，皱眉道：“你们下次弄卷宗，就不能干净点，每次都血淋淋的。” 赵青冥道：“大人，这您知道的。” 陆玄道：“知道个屁！下去吧。” 赵青冥道：“是，大人！” 仅仅是扫了一眼，陆玄就不想继续看卷宗上的内容，随手丢给司马超群。

其余卷宗也一应送到司马超群面前。

三十九路绿林豪杰，本就是黑道，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少。

哪怕在卓东来的安排下走上白道，本性难移，暗地里继续为恶，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陆玄道：“好好看看，好好记住，你的大镖局，究竟做过什么？” 司马超群展开其中一份卷宗，这是说他的一位兄弟，收了保护费，还是把人商队全数截杀。

暗中与杀手组织联系，灭了一个小镖局当家满门。

就因为对方交钱慢了！ 各种手段，各种事迹，血迹斑斑。

心中，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司马超群快速展开下一份卷宗，这上面的名字，他全部认识。

平日里大家一起豪爽喝酒，大口吃肉，畅谈天下侠义！ 绝对没想到，离开酒席后，会做出这等事情。

可以说惨绝人寰，天怒人怨也不为过。

每一份都是！ 甚至是一份比一份记录的还要血腥，还要残忍。

司马超群抓住卷宗的手在颤抖，似乎根本不相信。

陆玄道：“是不是还不信，不信的话，这里还有更多！” 司马超群放下了手里的卷宗，满头黑发在短短几十秒内变成白色。

这倒是意外收获了！ 陆玄看到司马超群的颓废形象，心中一笑。

要知道，卓东来一直把司马超群当成在江湖正道上幻想中的自己。

英俊帅气、豪爽威武、永不战败，天下无敌！ 隔了不到几天。

看到一个颓废老头模样的“自己”。

就不知道卓东来会不会因此彻底发疯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最初的计划，陆玄只是想让司马超群变得颓废，变得自暴自弃，变得不帅成为一个废物就行。

卓东来天生有严重的残疾，不能人道。

所以从小活得极为压抑，他有很深的自卑感，形成严重的偏执人格。

因此，他拼命将司马超群打造成一个神话般的侠士来成为幻想中的自己，和当成他早已死去的同胞兄弟。

突然发现幻想中的自己变成一个老废物，真正的自己又是个畸形残疾。

内外交迫下，陆玄不信卓东来不会拼命！ 外面，一缕晨光落下。

天亮了！ 阳光照亮了院子里的花，院子里的树，还有一条不知从哪个狗洞里钻进来的猫。

陆玄站起来，看着“彻底”成为一个废物的司马超群。

“司马超群，现在该你付出代价了！” 这一次，司马超群没有任何回应。

陆玄挥挥手：“顾长风，给他换上一件用过重刑的囚犯血衣，带着昨夜审过的那些，拉出去游街！” 顾长风道：“是，大人！” 陆玄道：“赵青冥，把这些卷宗，全部刊印出来，找家书局刊印出来，派发出去。

顺便，简单汇总一下他们犯过的罪，张贴出去！” 赵青冥道：“是！” 陆玄道：“刘小就，泪痕剑高渐飞找到了吗？” 刘小就道：“回大人，人已经找到，正邀请他往长安府来。” 陆玄道：“嗯，很好。

传令下去，准备收网！” 卓东来，准备好出来受死了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要走

“舞者的末路，莫过于失去自己的双腿。” 这是陆玄见到高渐飞后。

说的第一句话。

高渐飞盯着陆玄，眼中出现怒火、悲恸。

过了良久，高渐飞平静下来。

说道：“大人是特地讥讽在下吗？” 陆玄道：“你可知道，长安居上，蝶舞是自己用刀砍断自己的双腿。” 高渐飞的眼睛红了：“我知道！” 陆玄道：“你知道，那你知道蝶舞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渐飞想起那日蝶舞说的理由，确实感到蝶舞隐瞒了什么，但考虑到蝶舞的伤，一直没有追问。

陆玄道：“这是卓东来的命令，命令蝶舞砍断自己的双腿。” 高渐飞露出惊愕的神色。

陆玄道：“蝶舞本就是卓东来的培养的人，她接近你，是要你爱上她，在你以为得到爱情时，再给你莫大的悲剧，让你陷入悲伤与仿徨。” 高渐飞道：“为什么？” 陆玄道：“很简单，因为卓东来要你败给司马超群！因为你是泪痕剑的主人！而泪痕剑是江湖之上，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萧大师所铸之剑！” 高渐飞踉跄几步：“是这样吗，哈哈哈” 陆玄道陆玄喝了一杯茶，等待高渐飞心情平静下来。

不愧是泪痕剑的持有者，仅仅过了几十秒，就平复了心情。

但这也不过是将恨意与怒火压制在心底。

正符合陆玄的要求。

高渐飞道：“大人，你想要我怎么做？” 陆玄道：“简单，我要你报仇，杀死卓东来！” 高渐飞道：“好，我答应了！” 陆玄道：“当然，你一个人杀不了他，锦衣卫会协助你，但是协助有限。

所以，你还需要找来萧泪血，他有一把可以专门克制卓东来功体的武器！” 高渐飞道：“好，我明白了！” 陆玄道：“嗯，你去吧，卓东来出现时，你就会知道。” 高渐飞咬牙道：“多谢大人！” 按照最初的剧本，卓东来将被萧泪血带来的武器克制重伤，最后死于高渐飞的泪痕剑下。

正和李寻欢克制百晓生；曲无忆克制明月心；傅红雪克制燕南飞、公子羽一样的效果。

因为世界变化的原因，按照原剧显然不可能。

要夺龙脉，陆玄也不可能在长安停留太长时间。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逼疯卓东来，逼出卓东来。

不管卓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