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也不方便去探视他。”
陆玄青眉峰紧皱,“我实在无法相信容隽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怕当中有误会。”
“我也不信,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别人不了解他,只道他冷漠不近人情,可我知道,他比谁都重感情,心思也是纯朴善良,断不会做出害人之事。”
陆玄青道:“他与你更亲近,性情也更像你,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无妄花判断是他说了谎,他又不辩白,如何让旁人信他?”
“只能再想办法了……”玄风道尊叹息道。
“本指望这次元婴期的论法,由容隽摘得头筹,拿到那枚太古神丹来破境法相,如今看来也是无望了。”陆玄青面色难看,“这孩子,命也是苦……当年我预言他会有一劫,难道此番真的劫数难逃吗?”
“有人来了。”玄风道尊忽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窗外。
陆玄青立刻也察觉到了那股气息,那气息虽强,但也在元婴之下,照理来说不会对法相尊者造成任何威胁,但他却敏锐地从中感受到一丝威压!
那气息来得很快,须臾之间,便到了房门之外,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可是蓬莱仙宗的宗主玄风道尊在内!弟子苏、苏俏求见!”
玄风道尊和陆玄青相视一眼,袖风一扫,门便豁然而开。“进来!”玄风道尊从床上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
苏漓迈过门槛,见到玄风道尊便行了一礼,又见玄风道尊身旁立着的修士,立刻便猜出了他的身份,也是行礼道:“见过陆神医!”
“不必多礼了,你来得正好,容隽出事了,眼下我们无法接近他,有些事情不得而知,正好问你。”陆玄青逼近了一步,一双狭长凤眼审视地打量着苏漓。
苏漓一听容隽出事,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慌乱和担忧。“他、他怎么了?”
陆玄青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便道:“三日前,容隽上山,便与慕容徽当面对质,二人在无妄花的见证之下陈述事实,不料无妄花判断,容隽说了谎,而慕容徽指证容隽唆使他布下七星献祭阵杀害几位尊者却是事实,容隽如今被云浮宗的法器‘画地为牢’困住,任何人不得探视。”
“不可能!”苏漓立刻否认,“师尊一直与我在一起,七星献祭阵,他也在阵中,他怎么可能布阵害自己呢?”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慕容徽说是你出手破坏了献祭阵,将容隽从阵中救出,反而害死了七位尊者,这一点,你可承认?”
“没错,是我破坏了阵法,因为我看出阵法有异,慕容徽心怀不轨,这才出手打断,如果我没有打断阵法,不单是七位尊者,其余所有元婴修士,甚至外围的神通境修士都会有生命危险。七星献祭阵,可是最强最邪恶的献祭阵法啊!”苏漓解释道。
陆玄青未眯了下眼睛:“你又是如何看出阵法的异常?”
苏漓顿了顿,咬了下嘴唇,道:“我入蓬莱之前,曾师从一位世外高人,所学所知,都是来自于他。”
陆玄青还要逼问,玄风道尊却抬手止住他。“我知道你来历不凡,必有奇遇,我也相信你对容隽没有恶意,不会害他。”玄风道尊缓缓说道,“他出事之时,言语间对你多有维护和隐瞒,事发之后,云浮宗多次追问他山河鼎的下落,他始终闭口不说,我想,一定与你有关。”
苏漓神色复杂地看了玄风道尊一眼,轻轻点头。
“日前余长歌带了一些人来投奔蓬莱仙宗,说是容隽在山下结识的,可不过两日,那些人又离开了,那些人可与你有关?”
苏漓点头道:“他们便是山河鼎的护鼎族人,当中有五位法相尊者,因我担心师尊出事,便带着他们上山来寻人。”
印证了心中猜测,玄风道尊和陆玄青都难掩震惊。
“还请宗主告诉我,师尊如今身在何处,我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玄风道尊本不打算说,但陆玄青却开口道:“此去西南方向,十里处有一口枯井,枯井之下,便是容隽所在。”
苏漓闻言一喜,行礼道:“多谢陆神医告知!”
说罢竟转身便走,显然心急如焚。
玄风道尊看着那抹背影叹了口气,对陆玄青道:“你又何必,她便是有五位法相尊者相助,又岂是那么容易将容隽救出?”
陆玄青淡淡道:“我只觉得,她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有能量。有些事,你我身处位置特殊不好出手,她却可以不管不顾。”
玄风道尊明白他的意思,唯有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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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苏漓朝着枯井方向飞奔而去,同时给其他几位法相尊者发去讯息,一路畅通无阻,及至近处,察觉到前方巡逻修士,这才停下脚步。苏漓隐匿在树丛之中窥视,发现前方至少有二三十位修士来回巡逻,每五人为一个小组,领头之人都是元婴修士。以苏漓的修为,想要避开或者打倒这些修士进入枯井之中,显然绝无可能,只能潜伏起来,等待支援之人。
却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苏漓的视线之中。
“红桑姑娘,请留步吧。”守卫的修士板着一张脸,却也仍对红桑客气三分,“我们宗主有令,禁止任何人探视,便是蓬莱宗主来了也是如此。”
红桑朝着枯井的方向张望了一阵,最终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他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守卫修士道:“这我们便不清楚了,也不方便告知,还请见谅。”
红桑踌躇了一番,也只好放弃,转身离开,不料走出没多远,便被一只手拉进了草丛之中。苏漓按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是我,别喊!”
红桑惊魂未定地看着苏漓,急忙用力点头。
苏漓这才松开了她的手,问道:“你每天都来这里吗,我师尊到底怎么了,受伤严重吗?”
方才苏漓心急,也怕被陆玄青和玄风道尊追问,因此匆匆便赶了过来,许多事情都未打听清楚,所幸遇到了红桑,虽然她对红桑没什么好感,但料想她喜欢容隽,应该也有值得取信的地方。
红桑神色复杂地望着苏漓,定了定神方道:“各大宗门都道是容隽师兄害了他们尊者,一起围攻他,虽有蓬莱宗主和长老们出手相护,却仍是受了不轻的伤,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他们不许人探视,也不许为他疗伤。”
苏漓听得心头一阵酸疼,又禁不住怒火翻涌。“这些人好不讲理,容隽师兄明明是无辜的!”
“可是……”红桑犹疑道,“容隽师兄并没有否认啊,他是自己束手就擒的!”
“怎么可能!”苏漓断然不信,“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就凭你……”红桑没什么信心。
“我自然还有帮手。”苏漓话音刚落,便见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