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我听你的意思,似乎不和我一起?”苏漓问道。
“宗门因我们而陷入非议之中,四面受敌,无论如何,我必须亲自上山一趟解释清楚。而且我神魂未能圆满,便是再提升实力也无法突破法相,留在山下也于事无补。”
“可山上太危险了!”苏漓急切道,“我怎么能让你孤身犯险!”
容隽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道:“不必为我担心,我的处境没有你想象的危险。我与慕容徽当面对质,许多谎言自然不攻自破,即便没有山河鼎为我作证,但他同样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尊者之死乃我所为。其他宗门的人无利可图,也不会因此而强行得罪蓬莱仙宗,为自己树下如此大敌。而你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神通境的小修士,他们更加不会将你放在眼里,有没有出现,也就无关紧要了。”
苏漓听容隽说得似乎颇有道理,但她仍是有几分放心不下。“那我陪你上山,不拿出山河鼎就是了。”
容隽轻轻叹了口气:“你若随我上山,我心里记挂着你,反而不能安心办事。我极少对你提出要求,这一次,你就听我的吧。那些族人也只听你的指令行事,若没有你的带领,他们修为极高,只怕不容易管束,你若能带他们当中的几个突破法相,便再上山来助我,有如此实力为依凭,也更方便行事。”
苏漓知道容隽说的都是道理,她也有几分被说动了,但此刻困扰着她,却是另一件事。
“那……你还会参加比试吗?”苏漓揪着一颗心,紧张地问道。
“应该是会的。”容隽道。
“我听你的话,你也答应我一件事。”苏漓紧紧盯着容隽的眼睛,认真说道,“你若胜出,得了太古神丹后,别急着服下,等我……等见了我之后,你再服下神丹,好吗?”
容隽有些诧异问道:“这是为何?”
“你答应我就是了嘛……”苏漓哀求地望着他。
容隽不知道苏漓为何露出这样可怜的神情,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于是他轻轻点头,温声道:“好,我答应你。”
余长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对两人道:“时间不早了,若要赶在天黑之前上山,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
苏漓不舍地松开容隽的衣袖,缓缓转过身,向余长歌走去。
“阿漓。”忽然,背后传来容隽的声音。
苏漓猛地回过头,她以为容隽改变了主意,可容隽没有,他只是用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静静凝视她,眼中是少有的,不加掩饰的温柔,仿佛想要把她的容颜深深铭刻在灵魂深处。
“阿漓,照顾好自己。”容隽说。
苏漓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的,你也是,不要让人欺负了你。”
容隽淡淡一笑。
看着苏漓远去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一来,她大概就安全了吧。
容隽只身一人上了山,他没有丝毫掩饰行迹的意图,因此在半山腰处自报家门之后,消息便传遍了山头。他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脸上神情淡淡的,不见一丝急躁与担忧,甚至还有闲心去看宁海的落日,看道边吐蕊的芬芳。
“容隽!”一个身影自山上飞落下来,拦在了他身前,容隽抬头看去,微笑道:“云霁长老。”
“你怎么这么大摇大摆就上山来了!”来者便是云霁山长老,也算得上蓬莱仙宗排名前三的人物了,他竟亲自下山来接容隽,可见事态严峻。“你可知道,慕容徽的亲友,还有丧生的尊者宗门,都在四处寻你!”
“我知道。”容隽不以为意地淡淡微笑,“那事与我无关,我上山来,便是为澄清此事。”
“我自然也信与你无关,可有些事情,唉……你还是先随我去见宗主吧!”云霁长老叹了口气,便引着容隽往蓬莱仙宗的驻地走去。
玄风道尊早已在屋内等着容隽了,容隽一进门,便抬手向玄风道尊和几位长老见礼。
“你终于来了,你没事就好……”玄风道尊见了容隽,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没有受伤,实力甚至有所精进,不禁稍稍松了口气,但紧锁的眉心还是未能舒展。
“让师尊和诸位长老担心,是容隽的不是。”容隽微微鞠躬道。
“我们都是同门,你何必如此客气,更何况,这次我们相信你是被人泼了污水,栽赃陷害。”几个长老纷纷出言为容隽说话,“容隽自幼在蓬莱仙宗长大,心思纯良,怎么可能会什么献祭邪术。”
“多谢诸位长老信任。”容隽感激一笑,“只是旁人不了解,有所误会也是在所难免,解释清楚便好了。”
“是啊,解释清楚便好了。”长老们纷纷如是说。
玄风道尊似乎不以为然,面色没有丝毫缓和。“容隽,你随我来,去见一个人。”
容隽点了点头,见玄风道尊起身,便也拾步跟上。
二人出门走不多远,便来到一间石屋,容隽远远便闻到一阵熟悉而苦涩的香气,便知道自己要见的是什么人了,脸上不禁浮起淡淡的笑意。果然,人还未走到门前,那门便开了,一袭墨绿长袍的中年儒士走了出来,那儒士看上去三十多岁,面容说不出的俊逸风流,只是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戏谑之意,似乎不是好相处之人。
容隽朝那人微微弯腰行礼,恭敬道:“见过玄青师叔。”
陆玄青袖子一拂,一股力量便托起了容隽,让他未能拜倒。陆玄青冷哼一声道:“我早说过,不愿与你扯上关系,这师叔二字,你放在心里就好,无须叫出来。”
玄风道尊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明明对容隽记挂得很,何必见了面又是这么一副语气。”
容隽却不放在心上,微微笑道:“我知道玄青师叔并无恶意,不会放在心上的。”
陆玄青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容隽,拂袖转身道:“跟我进来吧。”
两人跟在陆玄青身后进了屋,却见屋里还有一人,正是红桑。红桑见容隽进门,一张脸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喊道:“容隽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在客栈等了你们许久不见你们回来,又听说你们出了事,我没有办法,只好先到周山来,向师父师伯求助。”
容隽闻言,朝她点了点头。“劳你费心了。”
陆玄青道:“你们在云中城遇到的事,红桑都已经和我说过了。红桑,我们有话和容隽说,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红桑闻言,不舍地看了容隽一眼,便顺从地出了门去。待门一关上,玄风道尊便出手布下结界,以防被人窥视。
“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实情如何,你现在便说出来,不能有一丝遗漏。”陆玄青和玄风道尊双双坐下,面色凝重地望着容隽说道。
容隽微一沉吟,稍稍理了思绪,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二人,只是略去了有关苏漓的部分。玄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