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昏迷
“奴婢当然愿意!”急急出声,却又皱了眉头,“可是奴婢真的能帮到公主吗?”
“能!而且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打探消息嘛,自然是你最适合。
绿儿闻言,欢欣一笑。能帮助公主,那是多了不起的事啊!
“那公主要奴婢帮的是什么忙呢?”
洛夕狡黠一笑,笑得绿儿有种上当的感觉。果然……
“你只要给我说说关于你家王爷的事就行了。”
“关于王爷的?”绿儿瞪大双眼,惊慌道:“可是王府明令不能在背后议论主子。”
“这哪是议论啊!这叫关心。”
“可是……”公主这样说也对,可是她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某人却不给她细细思索的机会,再接再厉道:“绿儿,你想啊,如今你家王爷已经对那皇女上了心,早就把我給丢到一边去了。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重新注意到我,是不是?”见绿儿点头,洛夕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要留住他的心,我总要知道他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是吧?”
绿儿抿唇,小脸严肃,很是赞同地点头道:“公主说的有理。”
“那么绿儿是答应帮我了吗。”此时洛夕双眼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那奇异的光芒就像一个久不食肉忽见一块肥肉就要到嘴的人似的,颇为渗人,吓得绿儿脆弱的心脏抖了抖,赶紧点头。
于是,又一只小白兔就这样掉进了某人的陷阱中。
结果,还真给洛夕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入夜,枫阳王府内,一盏盏琉璃灯被点亮,一片通明,自有一番瑰丽景致,引得府中众人不由面露欣喜,加上府上来的几位贵客,更是让人激动不已。
在王府的云影湖,九曲桥直通湖中央的回望亭,桥的栏杆上每隔数尺便有雕刻成莲花状的水晶摆在上面,透着莹莹的清辉,照亮了通向回望亭的路。
绿儿引着洛夕、锦画、悦可三人踏上九曲桥。洛夕见那透着迷离光芒的水晶莲花煞是好看便好奇地凑近去想要瞧个仔细,便见那水晶莲花中央放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与那水晶镶嵌,似是本就生在了一起般,浑然天成,找不到一丝手工的痕迹,可见工匠技艺之精湛,不禁让洛夕三人啧啧称奇。
又见九曲桥两旁的湖面植满荷花,硕大的荷叶层层叠叠,隐见水珠于其上,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微光,远远看去似是摇曳的荷叶捧着明珠盈盈起舞,在夜幕中分外夺人眼球,加上夜风中飘散的荷花香更是沛人心脾,怡心怡情,还有那回望亭里的绵绵丝竹音,这一切都给人仿入仙境的错觉。而那九曲桥的尽头便是仿若仙阁的回望亭,碧瓦飞檐,轻纱曼舞,细看还有精致华美的铃铛高挂在檐角上,风一吹,便有零星的“叮当”声传来,惹的洛夕不由留神多看了几眼,便觉这铃铛绝非表面上看去那样只为了好看好听,应该还有示警的作用。
走进回望亭,绿儿退至洛夕身后,躬身道:“公主,请上二楼,王爷和各位贵客已经在楼上了。”
洛夕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点头,拾阶而上。
上得楼来,一侧身,便见坐在主位上的风司浅朝她微微一笑,无限柔情,以及分坐在两边席位上的炎逸、冰芷烟和莫伽朝她看来,神色各异。
“洛夕来迟,愿自罚三杯。”洛夕走到风司浅旁边的空席上,端起酒杯仰头就是一杯,接连喝了三杯才停。
“公主好酒量。莫伽敬你一杯。”莫伽站起身哈哈哈笑道,抬手便饮尽了手中之酒,动作潇洒,自有金国男儿的豪爽潇洒。
几乎是同时,洛夕也仰头一杯,抹了抹下巴,道:“莫丞相才真是好酒量。”
这一罚一敬瞬间就让席间气氛热闹了起来,争相向洛夕敬酒,说说笑笑,谈论着各国的风貌。
炎逸就罢了,身染重病,只是礼貌上喝了点酒,除了他和风司浅偶尔浅酌,另外三人似在拼酒,尤其是冰芷烟那一杯接一杯的凶狠劲,简直是一副要把洛夕灌倒,否则誓不罢休的模样。
对于爱酒至深的洛夕来说,自是来者不拒。酒过三巡,洛夕瞧她摇摇晃晃地又对她举起了酒杯,嚷嚷道:“来!沈洛夕,本宫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边说还边打了个酒嗝。
她身后的几个侍女一见她连走路都不稳,急忙上前去扶。冰芷烟双眼一瞪,呵斥甩开了她们,还没站稳整个人却又忽然软倒。那几个侍女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搀着酒话不断的冰芷烟向风司浅告了辞,这才离开。
洛夕见她下了楼,嬉笑地摇了摇头,走到栏杆处,扶着栏杆看着冰芷烟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远。这冰芷烟真是好玩,时时刻刻都不忘和她比试一番。不知道她明日若是知道自己今晚醉成这样会是怎样的神色。
夜风带起洛夕的长发,也让她头脑清明了些。由于喝了酒的原因,她脸色微红,目光潋滟,嘴角微勾,慵懒地依着栏杆,蛊惑了他人的眼球。
洛夕转了身,便见楼上的众人都愣愣地看着她,让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这一问众人都回过神来,那些侍女侍卫被她一问忙低下头。洛夕又把目光转向炎逸,见他红着耳根慌忙端起酒喝了一口,而后马上又咳了起来更觉疑惑。再询问地看向莫伽,这位干脆扭头装作欣赏美景。忽觉有道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转头看去,却原来是风司浅一脸责备地看着她,弄得她更加的莫名其妙。她又怎么得罪这位大爷了吗?!
风司浅见洛夕茫然又无辜地看着自己,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好,瞪了她一眼,转而笑道:“夜深了,想必六王爷和莫丞相也累了。来人,送六王爷和莫丞相去休息。”
自有侍女为他们引路。此时洛夕向风司浅走去,向两人一礼,微笑地等他们走过,忽觉一人停在了她身旁,近乎耳语道:“记得约定。”
洛夕抬头朝炎逸翻了个白眼,表示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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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 一章 醒来
侍剑推着风司浅到洛夕身旁看着两人下了楼.
“我明天要出去逛逛枫城。”
洛夕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风司浅微抬了头看她,“过两天吧,我陪你去。”顿了顿“不然我不放心。”成功地让洛夕瞪视的目光转柔。
“放心!我有四大侍卫呢。”说着朝夜空喊道:“是吧,鹰?”
“是。”隐在暗处的鹰倒很是配合地应了。
洛夕笑得那个骄傲,“鹰都保证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不行。我得多派些人。”拒绝得毫不含糊,激得洛夕想要上去就给他一拳。不气!不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她懂,她懂!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你这不是不信任父皇的四大侍卫吗?这多伤父皇的心,多伤四大侍卫的自尊啊!你说是吧?”言下之意是他枫阳王不将当今圣上放在眼里。这是多大的罪名啊。突然扣到风司浅头上,即使他再怎么无所畏惧,一下子也有些承受不住,拧了眉看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洛夕。
洛夕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前方向她招手,风司浅的眉越是皱紧,她笑地愈加欢快,“不过,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更不忍心让父皇伤心。你只是不放心我的安危而已。”见风司浅淡淡地看着她,又道:“这样好了。我保证早去早回,处处小心,这样如何?”
风司浅仍是不语,只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过一瞬间就被她无视了,再接再厉道:“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说完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无视在场众人惊呆地模样,雄赳赳气昂昂道:“这是安心吻,这样你就不会担心了。睡个好觉。”说完转头看向锦画和悦可,见两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丝毫不觉有何不妥,“你们两个傻了?困死了,回去睡觉了。”说完拖着一旁早就惊呆的绿儿就下了楼。
留下感慨的众人细细品味着刚才那一幕,再偷眼瞧王爷脸上的笑容,似是刹那绽放的青莲,耀眼芳华尽在这清贵一笑,直击心魂,深刻心底。任谁看了也知道王爷此刻心情绝佳。看来王府是喜事将近了。众王府忠仆心中一边是暖流淌过一边又是感慨万千。他们天人般的王爷啊终于也动了凡心。
夜深月明,众人于感慨激动中过了一夜。
一早,风司浅本欲嘱咐洛夕几句,待他亲自到了琉璃阁,见洛夕早已不见踪影,心中想着:“但愿她真的是‘早去早回’。”想要去追已是不可能,莫伽和冰芷烟今日要离开,他必须去送行。希望她不要又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人才好。
风司浅这边忧心忡忡,洛夕这边却是玩得不亦乐乎。她已经与炎逸约好巳时在绫湖结伴同游。所以现在她有足够的时间在这枫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上游玩。
洛夕身着月牙白的锦袍,如墨长发一半用玉冠束起,一半任它垂在脑后,面容俊朗,鹤立于喧闹的人群中,笑眯眯地看着悦可、绿儿两人满脸兴奋地在一个摊前挑着胭脂水粉,你一言我一语地与笑容可掬的摊主——一位老大娘——交谈着。
锦画安静地站在他身旁,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而四大侍卫则混在人群中,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保护眼前这位宁远公主可是他们有史以来接到的最艰巨的任务。要是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他们宁愿领着几百人去围剿几千人的山贼土匪也好过整日的外要提防刺客,内要警惕公主的惊人之举,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没有片刻的安宁呀!
瞧瞧瞧!此刻,公主站在某间成衣店前又露出那让他们惶惶不安的笑容。
洛夕一行人进了成衣店,便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几位需要什么?”
“你们喜欢什么自己去挑吧。”
一听这话便知是出手大方的主,那男子忙招来几人领了悦可和绿儿去挑选成衣。
上宾一样的接待,悦可和绿儿还是第一次体会,难免有些受宠若惊,迟疑地看向洛夕,见她点头这才欢喜地去了。
洛夕侧头,对站在她身旁不动的锦画道:“胭脂水粉你不要,衣服你总不能不穿吧?”
锦画刷地脸一红,瞪了她一眼。意思便是公主你怎么可以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面前谈论穿不穿衣服的问题,而且你现在还是做男子装扮。
“去吧!别让少爷我等太久。”洛夕笑眯眯的一句话成功地让锦画无语了,唯有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如她所愿地挑衣服去了。她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位主子啊!这模棱两可的话多让人误会啊。
洛夕则随手指了几件成衣,而后由那男子领着她到后院去试衣。
说是后院,其实只是店面后面建了几件厢房围成的一个小小院落。
男子领着洛夕在一间厢房前停了脚步,推开房门侧身让洛夕走了进去,自己则将房门掩上,守在门外。
洛夕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一眼看去一目了然,一张软榻,一张桌子,几张圆凳,几把椅子,以及一幅绣着美人图的屏风。屏风后应该就是试衣的地方了。
一个面容俊秀,身材颀长的男子便在她意料之中地从那屏风后走了出来。
“舒扬!”话音未落,人已经扑进了来人怀里。
“夕儿。”李舒扬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没闯什么祸吧?”
洛夕当即给了李舒扬一掌,不满道:“我有没有闯祸你不都知道嘛!明知故问!”
李舒扬伸手捂住被拍的胸口,一脸痛苦道:“你这丫头就不能轻点嘛。”
洛夕见他脸色苍白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道:“你不会这么不经拍吧?我可是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这还叫手下留情?!”他真是欠了这个丫头的。
突然闻到空气中的丝丝血腥味,再看李舒扬的神色,洛夕脸色一变,忙伸手便要去拉开他的衣裳。
“你做什么?”李舒扬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退后一步,抓紧衣襟。活脱脱一副防狼的模样紧盯着洛夕。这“狼”指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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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