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的人,可以略微听一听,判断还是要自己下。比如当地的老乡的建议就要听,他们的生活经验比外来的人要强得多。地理位置摸的也比较透彻,天气情况掌握的也很好。可若是敌方战俘,呵呵,当初没拷问你就说明你没什么用处,就别装高人了。
宋清听了左及川的话,恭敬地低头出去了。他们这位将军与之前的任何一位将军都不一样。为人和善能与众人打成一片,可在做判断的时候相当独断独行,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本来觉得这样并不是好事情,可经过这次一战,不知为何,大家都产生了或许将军当真是天降奇兵的感觉。军师气的胡子眉毛齐飞,可左及川就把他晾在一边顶着个虚名没人听他的。在家就没人敢跟他指手画脚,你个老头子他服你就有鬼了。
做了短暂的战前动员,左及川带领着队伍继续往南走。
一路上邹燕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将领与他寻常遇到的武将都不一样。左及川不按常理出牌就算了,他简直是根本就无视他们才对。
一般的人都会想着利用周围的环境来取胜,可是左及川居然直接毁掉周围的环境来取胜。他敢肯定,倘若有一座城,左及川一定会将他们都引进城中然后一把火让他们跟全城的百姓同归于尽。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镇国大将军的大儿子领命带着正规军出征,距离左及川他们出征也就不到四个月。一路快马加鞭赶赴战场,还没等到华春道就接到了左及川送过来的线报,路封了绕道走。
对于这个什么天降神兵的设定其实项少卿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他爹说了这几个人不是一般人物,互相协助着点,他妹妹的位置就坐得更稳些。
打仗对于他们项家人来说已经稀松平常。可是跟着外来人出去混还是第一次。虽然他是发自内心地佩服左及川和洛凌的战斗力,可这些人毕竟是外来人,哪儿比他们能够了解当地的情况和对方的实力呢。
结果这种想法在看到左及川填平了一条栈道之后就被彻底打消了。人家确实不适应当地的情况,但是人家直接就跳过磨合期,让环境来适应自己了。别人都是根据地利配合天时,他可好,直接就把地理环境给改了啊喂
项少卿犹豫了一下,就把这件事飞鸽传书回去给自家老子汇报了。您跟皇帝研究一下这个仗要怎么打吧。就左及川这种折腾法,仗打完了说不定祖国的版图都得重新画了。只有在群雄混战国家前途未定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一边打仗一边改变国家版图的情况好么
“将军前方栈道有异变”斥候小队回报。
项少卿皱了皱眉,抬手,身旁的副将立刻带了一小队人前去查看。
已经重新修整的栈道,哦,现在已经不是栈道了,变成大马路了。拍实平整的路面甚至还规划了马路牙子。可这条路,却莫名地有些y森。
副将侧身看向斥候,不是说有异变么异变呢
“大人,您看。”斥候脸色一白,指向路旁的花丛。
副将顺着斥候的手看过去,赫然发现花丛里,有一只手。副将刚要呵斥手有什么好惊奇的。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战役,多少人被活埋在这土堆下面。也不是挨个装进棺材放进去的,埋的不均匀也是常有的啊。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那手动了一下。
副将:土拨鼠土拨鼠土拨鼠地下绝有土拨鼠
众人都齐齐一惊,还未等惊讶过来,那只手就猛地挣脱了土地的束缚,爬出来了。真的是爬出来的,连同手的主人一起爬了出来。
那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里鼻子里塞满了泥浆,一只眼睛被砸瞎了,另一只眼睛睁着浑浊的白眼球,从地下爬了出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副将感觉头皮都麻了,居然是诈尸这种事只听说过从未见过,他们这次出来也没有带祭司出来,谁能来除祟啊
正想着,就听一声尖叫,有人连滚带爬地转身逃跑了,只因为土堆里,爬出了更多的人。
卧槽亡灵召唤啊
副将赶紧策马回去报告项少卿,这种事可不是他能做主的。那些死人已经开始朝着人堆里扑了,毫无预兆地扑着谁就咬谁。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项少卿那边正在研究着接下来行军路线,就听外面惨叫声由远及近。不仅皱了皱眉头,军里越发没有规矩了,倘若不是有敌军来袭,他是定要规整一下的。
“将军诈尸了,诈尸了”副将在项少卿暴躁的前一秒及时赶到,充分地解释了一下为毛这么多人惨叫的原因。
项少卿顿了顿,他其实很想一个耳光扇过去说滚蛋怎么会有灵异事件,可是刚掀开大帐就看见一群脸色灰白满身满脸泥浆的人东倒西歪地朝着大帐这边冲过来。
项少卿:
到底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子,别说家里怎么教育了,光是遗传下来的血脉就让他足以可以应付任何情况。还能怎么办,就当做人类来对付呗。
“大军听我号令应敌”项少卿愣了两三秒就冷静下来,立刻开始组织反击。
这些兵都是他带出来的,虽然害怕,可是却也没有完全孬种下来。听到大将说应敌了,立刻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振作起来。
有的时候面对恐惧,反击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手中有武器,就可以直接捣碎对方的头,毫无心理压力。
并没用项少卿吩咐,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不约而同地砍向那些人的头颅。可能是脸看上去太恐怖了。嘴里鼻子里全都是泥浆,还有人因为压迫眼珠爆裂的,七窍流血的都有。和在一起光是看就让人觉得恶心了。砍下去毫无压力。
这个诡异的战斗持续了整整四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累的恨不得干脆就放弃抵抗让对方咬死自己算了,可就是不甘心死在这些尸体的手里。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地死着。站起来做什么呢
也幸亏项少卿带来的人多,三个军的力量还能够压制这些丧尸,也幸亏一开始他们就对准了头部打击,如果是砍胳膊砍腿,恐怕还没这么快就能够摆平他们。
在临近夜幕的时候,终于没有人再从地下爬上来了。众位将士手里紧紧地握着已经有些卷刃的刀,双手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
沉静了下来之后,恐惧渐渐地浮了上来。大军中开始有人出现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