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和尊严,全部打在了地上,让晏子宾那是颜面扫地。
如此,使得宴子宾的威信荡然无存,一个没有威信的官员,那就是个草包啊,谁还会理他。
所以这时候,晏子宾气急之下,命心腹随从去传赵显根。
赵显根知道去了没好事,索性压根就不现身。
真要宴子宾把他逼急了,趁着夜黑风高,把晏子宾偷偷做了,嫁祸他人,那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的想法以前赵显根那是绝对不敢有的,但是现在赵显根说不定就真敢做,
而且连嫁祸的对象他都有了,那就是张九言。
晏子宾见赵显根不鸟自己,来都不来,那是气的眼前昏黑,好些没昏过去,破口大骂。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你们这些贼子,乱民,匹夫,你们还有王法吗?”
晏子宾如一个小丑一般,在县衙发疯嘶喊,却是换不来谁的回应,落在旁人的眼里,成了笑话。
,
却说张九言离开了县城,自然也是一路打马,直奔雪盐山而回。
不过这时天色已经是昏黑了,视线不明,不利于赶路。
万一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深坑,那座下鲲鹏宝马可就要废了。
所以张九言和往常一样,没有太过强求,在路上找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将就睡了一晚,明天在赶路不迟。
一夜无事,第二天蒙蒙亮,张九言就醒了。
伸了一个懒腰,咕噜咕噜用水洗了一下口,草草吃了几个馍馍,同时也给鲲鹏喂了一些豆料和盐水,主仆双双吃罢,又是接着赶路。
回到雪盐山,已经是中午了。
正要上山,却见那高杰脸上难看,急切似火,疾步匆匆而来。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高杰一张嘴,就让张九言感到事态严重,一股不祥的预感便是涌上心头。
张九言知道高杰的性子那是大胆的很,什么事情他都是不在乎,即便是面对生死,那也是无所谓。
能够让他着急,还让他认为是大事的事,那一定是很严重,很严重。
张九言赶紧是跳下马,迎上前去,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高杰急道:“李自成跑了。”
“什么?”
张九言大惊,喝道:“他怎么跑的?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是阿姐唆使刘兄妻子偷了钥匙,这才是让李自成给跑了的。”
张九言又是一惊,痛心道:“哎啊,我的姐啊,我的祖宗的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张九言痛心疾首,“看来是我太惯着你,我太惯着你了,这回你便是我的亲姐,我也不能再纵容你了。”
气急之下,张九言那也是对姐姐很失望,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唆使小莲偷钥匙,放跑李自成。
有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张九言觉得自己对姐姐太过纵容,以至于她胆子越来越大,这再不管,那还得了,以后什么事干不出来。
张九言说完,抬脚就要上山,想要去山寨,好好教训一番姐姐。
这既是对姐姐的惩罚,也是对旁人的警示,以免人心松弛崩塌。
“大哥。”
这时高杰叫住了张九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九言诧异,问道:“怎么了?”
张九言见高杰脸色不自然,心想钥匙自己交给刘宗敏保管。
现在刘宗敏被妻子小莲偷了钥匙,以刘宗敏的性子,该不会是刘宗敏对小莲做了什么错事吧?
想到这里,张九言心里一个激灵,这要是小莲有个好歹,那自己姐姐是罪魁祸首,
连带着自己,那也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啊。
张九言急忙又问道:“高杰,小莲没事吧?宗敏这小子没发疯吧?”
高杰先是一愣,而后木然摇头,说道:“没事没事,他们夫妻二人在山寨门前跪了几天了,就等大哥来惩处。”
张九言一颗心这才是放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张九言又是抬脚要走。
“大哥。”
高杰又是叫住了他,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张九言急了,没想到这高杰也有这么磨磨唧唧的时候。
张九言急道:“高杰,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高杰无奈,只得是说道:“大哥,阿姐也跑了,跟李自成一起跑的。”
张九言听了,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跑了?你说我姐跑了?”
高杰点头,“是,跑了,知道阿姐跟李自成跑了,阿爹一个劲的骂阿姐,阿娘那是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杨鹤赴任
张九言被这个消息好似一下抽空了身体的全部气力,连站,都是站不稳了,摇摇晃晃,多亏高杰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要不然,张九言非得摔地上不可。
“不会的,不会的,我姐不会走的,她不会丢下我,她更不会丢下爹娘不管。”
突然,张九言变得激动无比,整个人给人感觉很是疯狂,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变得如狂暴的狮子,完全没有理智。
但他再是狂怒,也改变不了事实,张九言姐姐也不会回来。
“她往哪去了?”
张九言猛地一声怒喝,声音飙到一百八十度,吓得高杰都是浑身一震。
“不不不,,,不知道啊。”高杰结结巴巴,回答不知。
“姐,姐,,,”
张九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姐,姐,甩开高杰,一把翻身上马,急急拨转马头,打马去四处寻找。
“大哥,阿姐走了几天了,你找不到的。”
高杰见张九言这样,不住的在后面使命狂追,但是哪里追得上,没一会,就被甩的没影了。
张九言一路打马,张头四处看,四处找,急得满头大汗。
“姐,姐,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姐。”
张九言不住的大声喊叫,但是却都是没有得到回答。
张九言越来越急,骑着马越跑越远,找了不知多少地方,喊了不知道多少声,嗓子都喊哑了,可姐姐却是一直不见踪影。
不知不觉,张九言一路找,一路追,追到一处山崖边。
此时,太阳已经是渐渐西下,天空泛起红光,照的天上的白云五光十色。
如此缤纷景象,张九言却是心如死灰,无暇去看。
张九言下了马,跑到山崖边,冲着那遥远的天边,不住的大声叫喊道:“姐,你在哪里?你回来啊。”
“姐,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最后张九言声嘶力竭,瘫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是绷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乱世分离,即是永别。
张九言很是彷徨,很是无助,很是害怕,他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这种感觉让他崩溃。
,,,,,,
崇祯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陕西西安府。
一条通向西安府治所长安城的官道上,一支三百余人的队伍正在行进。
只见这队伍当先为首的是一个威武将军,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挽着缰绳,信马游缰,样子悠闲。
但这人看似悠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