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仰望。
同样道理,千万次的劈砍,在近身接战的时候,哪怕你心中有畏惧,怕不如对手,
但是出于身体的肌肉记忆,也能自然而然的让你做出最快捷的反应。
而你,往往还没有明白过来,动作就已经结束。
众人都是认真积极的训练,但是不管在哪里,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刺头,这不,就有一人不认真,敷衍了事。
这人名叫王庆,是张九言打完艾家庄园之后,他一家老小前来王婆山投奔张九言的。
按照一户出一人参加训练和厮杀的规矩,他们家把王庆给弄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这王庆也许对陌生的环境有些拘谨,还算是表现可以,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本性暴露了,变得偷奸耍滑,磨洋工。
为这事,张九言和刘宗敏没少打他的板子,没想到他今天还是死性不改。
张九言毫不客气,一脚踢过去,骂道:“你要干什么?几次三番不听,你以为自己是来这里做客的吗?指望别人巴结你,讨好你?”
王庆被打,脸上恼怒,但是张九言威严极高,他恼怒之余,也不敢多作什么,更不要提还手了。
这些日子他算是看得明白,在这里,张九言就是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教训谁,那就要教训谁,没人敢还手。
他开始的时候,也是不服,也和张九言吵,但是最后却换来了张九言的一顿毒打。
打了几次,现在,他不敢了。
但是张九言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刘宗敏,给他三十军棍。”
“你。”
王庆很惊讶,这三十军棍打下去,一个月别想起来。
于是王庆也是急道:“你不要太过分,这踢也踢了,训也训了,你还想怎样?”
“哼。”
张九言冷哼一声,“在老子手下,还由的你偷奸耍滑,只要你皮肉够硬,老子不介意多打你十回八回。”
王庆还要再说,却是被刘宗敏一把如老鹰捉小鸡一般,给捉到了一边,又命人对他一阵军棍毒打。
棍棍闷响,没几下,屁股就见血了。
王庆疼的大声叫喊,但是他的喊叫声,换不来任何一个人的同情,对他,大家除了厌恶,就再无其他。
战场上,每一个袍泽兄弟,都是彼此的生命屏障。
大家相互照应,彼此依托,共同生存,试问有谁希望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这样的家伙。
这一次王庆被打,颇为凑巧,边上不远处,王庆的妹妹看见他被打,急得赶紧跑回去,告诉他父亲。
时间不大,王庆父亲一副气急模样,火急火燎的来了。
王庆见父亲来了,脸上这样的神情,心里很是高兴,一脸苦求,“爹,你让我走吧,这里我不想呆了,死也不想呆了。”
张九言冷眼看着他们父子,并没有让人停下,而是继续军棍伺候。
张九言严肃对网球爹说道:“王老伯,你把儿子交到我的手里,我就要为他负责。
现在打他,那是不想以后他上了战场当炮灰,这一点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一定要这样做的。
今天这一顿打,他必须要打完。”
这样说的斩钉截铁,不容丝毫质疑,更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王庆这时候怕爹被张九言说动,急忙说道:“爹,你不要听他瞎说,他就是要当山大王,谁不服,他就教训谁,不将一点道理。
爹,我不在这呆了,你叫哥哥来也行,反正我是不呆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精神和物质缺一不可
王庆爹面对王庆的苦求,却是气得把脚上的鞋子一脱,对着王庆就是一顿打。
王庆这里被青壮打军棍,那里被爹用鞋子打,那真是被打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样子,别提有多惨了。
大家都是忍不住笑,但张九言在这里,那眼睛紧紧盯着众人,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憋着,憋得满脸通红。
王庆爹打过一阵,火气出的差不多,而后走到张九言面前,对张九言说道:
“头领,我的儿子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我就怕他惹你生气,最后被你给赶回去。
真要那样,这兔崽子更加没人管得了。
头领,你放心打,就算是把他打死了,我也绝不多说一句话,更不敢怪你。这兔崽子,既然我把他送到你手里来,我就当他死了。”
王庆爹的这一番话,一下就把王庆给听傻了,他开始见爹气呼呼的跑来,还以为是为自己抱不平来了。
现在来看,他这是在担心张九言打得还不够出气。
你还是不是我亲爹啊?
王庆叫苦不迭,想要大声吼叫,但是屁股被棍子打的一下又一下,棍棍到肉,哪里还能叫得出来,只剩下叫苦求饶了。
但是他的叫苦求饶,被张九言直接无视了。
开玩笑,老子的队伍,只要进来了,那就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你就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你是头虎,也得给我趴着,更不要说你只是一只蛐蛐了。
当着王庆爹的面,结结实实,三十军棍,那是一棍不少,打得王庆是屁股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但是他的惨状,却是依旧没有引来任何一人的同情,包括他爹。
只见王庆爹对张九言再次道歉,最后说道;“头领,我这小子就拜托你了,不听话头领你就往死里打,不要紧,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老伯放心,不管什么人,只要到了我手里,我就能让他脱胎换骨,
要么还你一个懂事的好儿子,要么还你一个烈士家属的好名声,真要那样,我张九言给你养老送终。”
“啊。”
王庆在地上听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牵动伤口,疼的哇哇直叫。
张九言对待战死家属的政策,王庆爹那是知晓的,每月照发钱粮五十年,
五十年啊,爷孙三代都不愁,这待遇,自然是没得说。
王庆爹满怀感激,“多谢头领,多谢头领,有劳头领费心了。”
张九言对王庆爹宽慰了几句,让他放心,而后让人送他走了。
王庆爹走后,张九言对王庆说道:“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能够让自己亲爹说出刚才的一番话,你说你是不是很混帐,是不是需要反省?”
王庆虽然被打的惨,但是心里还有火,但是却也不敢发出来,只是不理会张九言了。
张九言对他不屑一顾,命人将他扶下去。
可以预见,在接下来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王庆也就只能以床为伴了。
“你们还有谁不好好训练,王庆就是下场。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孽待你们,等你们真正和人厮杀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刻苦无情的训练,有多么的重要。”
“而那时,若是你们没有做到我对你们的要求,你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记住,每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次,没有重来。”
青壮们这时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