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碎片再偏离几厘米就能把他的眼睛划瞎。
短兵交接的热武器战场就是如此,死了没什么好遗憾的,活着也没必要庆幸,战斗一刻没有结束,谁也不能料定究竟还会发生些什么。
“杀”
韩烽沉喝,七人分开阵型,直接冲上了二楼。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这些只配沦为三线战斗力的日伪军与突击队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原计划的三分钟时间只用了不到两分钟,便在韩烽几人的火速打击下宣告了炮楼战斗的结束。
周大牛一行也紧接着进入炮楼驻守。
敌人这炮楼建的非常巧妙,每层楼透过炮口向外看,视角都能将这屯子囊括在内。
南门外是一片开阔地,若是有外敌侵入的话,这么大一段空白冲锋距离,就要暴露在这炮楼里的机枪火力之下,想要强攻的话,即使成功,伤亡也难以避免。
也难怪抗联的同志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打这些日军并屯部落的主意,人数有限的游击队想要攻打进来,可没那么容易,搞不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至于这屯子里的普通百姓们,手无寸铁,又没有什么军事素养,想要在这炮楼以及据点把守的日伪军眼皮子底下逃出去,更是没有可能。
正想着这些事情,部落内部居然有一大队的人马向着南门口的方向逼近。
李海愣了几愣,“三哥,这些家伙有的手里还拿着农具呢,好像是农民。”
朱大志道:“可他们还穿着鬼子的黄衣服,有的手里还拿着枪,只是为什么其中还有孩子?”
“三哥,怎么办?”
韩烽的眸子转冷,“杀”
突击队成员们听了这话都愣住了,眼前这些貌似都是百姓呀!
韩烽冷笑道:“之后我再和你们解释,拿下这并屯部落之后真相也会浮现在你们面前,至于眼前这批人,你们放心,都是该杀之人,对侵略者的仁慈,就是对咱们自己同胞的残忍,收起心底的怜悯吧!”
韩烽说着抢过朱大志面前的轻机枪,冲着那些杀过来的人群扫射起来。
这样半兵半农的敌人,突击队成员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736 怒由心生
韩烽率先开火之后,其他的突击队成员们虽然还有疑惑,只是出于对韩烽的绝对信任,也紧接着开火。
铺天盖地的火力点扫射过去,那冲杀过来的队伍直接就懵了。
他们大概没有想到,原本属于自己一方阵营的炮楼,竟是转眼之间就被突击队给占领,反过来射杀他们了。
带队的那几个穿着黄衣服的像是日军士兵,率先被子弹扫中,栽倒在地上,更大的伤亡在韩烽等人的高空火力点扫射下很快蔓延开来。
然而令突击队成员们有些惊讶的是,这些半农半兵的家伙明显连三流战斗力都算不上,慷慨赴死的勇气倒是不少,一个个仍旧前仆后继地向着炮楼冲杀,尽管只是徒劳。
其中甚至还有孩子,那满脸的杀气,就是个中国成年人估计遇到了都能吓上一跳。
周大牛和朱大志一行很是不明白,这些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曰本人?可曰本人竟然丧心病狂到让自己国土的孩子也上战场吗?
一想到就连小鬼子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凶残,突击队成员们的心底再没有半分怜悯。
团长说的对,给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要这些人还没有放下武器,就应该立刻射杀。
转眼之间,被几个带头的黄衣服日军士兵率领着冲过来的半农半兵队伍死伤一片。
与此同时,北门的炮楼被段鹏一行占领了,远东团大部队也很快赶到。
于是这场本就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很快便宣告结束。
“手上拿着枪支的直接射杀,带有其他武器的全部包围起来。”韩烽吼着下令。
那群人似乎想跑,想往身后一些张望的百姓群里跑,还有些干脆往旁边的茅草屋子里钻。
韩烽吼道:“把穿黄衣服的全部抓起来,有反抗或者携带武器不缴械的直接格杀。”
命令下达之后,一时之间远东团倒像是入了村的土匪一般,到处钻屋子抓人。
徐梓琳赶过来的时候大惊失色,“老韩,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让同志们乱闯百姓的屋子?”
韩烽道:“抓人。”
“刚才四散逃跑的那群人吗?里边似乎还有孩子和老人。”
韩烽冷笑道:“应该都是曰本人。”
徐梓琳一怔,抬头,目之所及,那些身着黄衣服的家伙一个个反抗的厉害,远东团有些战士甚至因此受伤。
直到韩烽再次吼道:“手上拿着武器没有丢掉的,不管反不反抗,也别管是孩子还是老人,直接杀了。”战士们得了明确的命令,这才避免了后续的伤亡。
那些穿着黄衣服的农兵因此死伤很多,后面大概是知道怕了,只得丢掉手中的武器,老老实实的被远东团战士们押送出来。
徐梓琳的眉头紧皱,“老韩,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看着怎么像是农夫?”
韩烽道:“他们的确也是农民,只是武器一旦拿到手上,转眼之间也能变成择人而噬的毒狼。”
说到这里,韩烽也不想解释什么了,道:“你要是真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带你去看看吧!”
韩风说着,转身向着几十米外的一排茅草屋走去,徐梓琳不明所以,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两人很快便走到那一排茅草屋面前,韩烽随手推开了一扇木门,里边传来几声惊恐。
木门被打开了,里面的所有情形一丝不差地落入徐梓琳的眼帘:
没有成年男人,只有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一个个目光带着惊恐地望着自己。
他们竟是没有穿衣服,准确的说只是身上裹着一些烂布,衣不遮体,地上杂乱的铺着茅草,泥巴和雪渍随处可见,灶台上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脏乱物件,棉花被倒是有一床,只是已经烂的不被样子,三个人紧贴着身子把棉花被裹着。
可是这寒冬腊月的,屋子里除了这茅草就剩下这一床烂被子,几个人光着的身子,露出棉花被外面的部分已经被冻得发青
惨象使人目不忍视!
徐梓琳当年经历过饥饿和痛苦,这样的生活未必就没有见过。
只是这些年好了不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在自己看来已经艰难到无以为继的日子,在这里尽是满地可见。
怒由心生,徐梓琳怔怔,“怎么会这样?”
“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中国军人,八路军,抗联队伍,来杀小鬼子的。”
将自己身上最后剩下的几块压缩饼干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