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都没有瞧黄世成一眼。
“你一连长,你去!”
然而今晚的黄世成从刁难韩烽开始,就注定了成为场上的跳梁小丑,堂堂一个事员,从营长到士兵,居然连一人也指挥不动,在这新三团根本就没有他耀武扬威之地。
“孙德胜,你是要反叛gm吗?”黄世成最终还是将突破点放在了孙德胜的身上,他这段时期也多多少少感受到孙德胜的性格,是那种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真正的军人。
可哪怕是正直铁血的孙德胜的表现,也令黄世成大为意外。
孙德胜只是侧过头来望着黄世成,郑重道:“黄事员,我孙德胜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我亲眼所见,没有哪个人比我们团长打仗还厉害了,也没有哪个人比我们团长对百姓还好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就在这临汾一带十几座县城里,哪个百姓不说我们团长的好话?
我孙德胜不是不知道好赖的人,我这辈子从来都是听长官的命令,长官让我打谁,老子二话不说,就打谁。
可是团长说的对,人总是进步的,我孙德胜虽然脑袋不灵光,可是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的,对还是错还是知道的。
我孙德胜愿意拿人头担保,团长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话音落下,所有的战士们都于激愤中站起身来,冲着黄世成吼道:“对,我们都愿意用脑袋担保,团长没有任何问题。”
常年浴血沙场的战士们激愤起来,身上那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杀气冲着黄世成便扑面而去。
黄世成毕竟只是个官,别说是杀鬼子,就是战场都没有上过几回,嘴巴里说的倒好,为了革命不怕牺牲,真是刀枪架在脑袋上的时候,什么民族大义,什么牺牲精神,都见鬼去了。
黄世成还从来没有见过一支队伍能够向眼前这支队伍这般的团结。
这新三团有的时候,在他看来,倒不像是一支抗日的队伍,而像是一个凝聚一体的大家庭,他不知道这样五花大门的队伍组成,韩烽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黄世成的心底已经惶恐,只是在面色上强装镇定。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反了不成?我看这自省大会是开不下去了,今天这里的情况,我必须得向总部如实汇报。”
黄世成说着就想往人群外走,却被战士们用胸膛给顶了回来。
“你们”
徐梓琳走了出来,“黄事员,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如果你没有真凭实据,就故意的栽赃陷害,这可是对抗日将领的污蔑。
现在我来说给你听,不是给你解释,只是想让某些人能擦亮眼睛,不要妄图栽赃他人。
晋绥军358团楚云飞曾经和我们并肩作战,拿下过河源县城,算是友军,之前团长只是去应楚云飞的邀请,赴一次宴会罢了。
至于晋绥军227团,也大致是同样的道理,临汾战役开始的时候,就是他们在帮着驻守沁水县城。
这些都并不是像你黄事员凭空猜想的那般,有什么私下的勾当。
团长的化知识是我教的,团长天资过人,自然学的也快,日语是之前在新一团的时候,团里的翻译老刀教的,除此之外,我们新三团也有从伪军那方面过来的,里边也有不少懂日语的,团长会日语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你黄事员深究的吗?
枪法身手讲究个人天赋,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行。
团长一路走来战功累累,特殊时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两年多成为团长你觉得不正常?
还有你说我们新三团的队伍杂乱,这就更是大错特错。
现在正是民族存亡的关键时期,凡是中国人,只要是愿意抗战的,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保家卫国难道还要区分什么身份吗?
你可以看一看我们这支队伍,就算像你口中说的那样五花八门,我们的心却是齐的,齐的甚至像一个大家庭。
难道你黄事员一来,三言两语之下,就可以给我们的团长定罪吗?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就是老总也得根据事实说话,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吧!
黄事员,我希望你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我是可以去总部质问你黄事员的所作所为的。”
徐梓琳的话语铿锵,黄世成一时之间被逼问的哑口无言
526 道歉
当夜自省大会黄事员是灰溜溜地退场的,从那以后,自省大会重新变成了全团故事大会。
就在那两夜发生的事情,仿佛就是故事大会中间的一次插曲,一次滑稽的插曲罢了。
至于黄事员,从那晚的自省大会结束之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里开始对团里的干部们笑脸相迎起来。
就连团长韩烽,黄事员也可以一口一个“老韩”,叫的如同当初那般亲切。
战士们私下里无不在心底嘀咕:这可真是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一点也不要脸皮了。
但不管怎么说,黄事员能够老实安分下来,这对于新三团可是好事儿。
两周过去,相安无事之后,就连政委徐梓琳也对黄事员少了许多提防,韩烽更是早就把重心转移到了对周围一带抗战形势的研究中去。
直到第三周的时候,忽然从总部派来了一支队伍,约摸一个排的人数,自称是调查组专门儿派遣来的保卫队。
这下子,原本貌似老实本分的黄事员的目的昭然若揭。
黄世成当然不是傻子,从自省大会结束之后,他就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新三团与他遇到过的以往的任何一支部队都决然不同,这里的战士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股疯劲儿,难怪外界言传,这是疯三团,疯子团。
否则,以他黄世成的身份,居然连一个最普通的士兵都难以号令得动的呢?
这新三团的凝聚力太强了,战士们对于团长韩烽的拥戴远远超过黄世成的想像。
他意识到这是一块儿铁板,想要从这块儿铁板的内部使其崩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特别是手头还没有兵,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永恒的真理。
所以黄世成直接向调查组求助,至于这段时间,他全当是在蛰伏,在等,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枪杆子的到来。
他可不想自省大会那晚的情形再上演一次,堂堂事员,原居然沦落为跳梁小丑。
至于这段时间,他亲眼目睹的新三团战士们训练的与众不同之处,和即使没有开战,也能深深体会出的那股强悍的战斗力。
黄世成则是不以为然,他向来瞧不起这些打了胜仗便自以为是的将领。
他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战争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