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士们此刻也不用讲究什么军纪军风了,一起怪叫起来,以表达心中的喜悦,只是这叫声怎么……韩烽满头黑线,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炊事班老班长则是笑的眼睛都没了,“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团长这句话说的太精辟了,简直说到了他心坎子里去了,以至于老班长将这句话当作了自己以后的口头禅,以及人生哲理。
后来日军大扫荡的时候,老班长身陷重围,眼见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只剩下他一人,却以残弱之躯,高举明晃晃的菜刀大吼了一声,“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杀——”然后以疯狂之态冲向敌人,最终英勇牺牲,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然,这都是令人心痛的后话,在此刻这个喜悦的时节,这一切都是不值当提的。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告诉兄弟们,今天忙完,让老班长给大家做大馒头吃。”
嗷嗷嗷——
战士们以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奔向黄土地上。
收割开始之前,韩烽高喊道:“同志们,人生处处如战场,杀鬼子是战场,割谷子同样是战场,收割之前我已经给你们分好了组,就以每个排为单位,咱们比一比,分个名次。
先说好,咱们团里的物资情况最近还算丰裕,但也不可能太奢侈,肉也是能吃到的,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吃到。电脑端:
咱们太岳村这边一共有十几个排一起收割,那就比一比,取前三名,每个排将收割好的秸子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自己的区域,到时候结束之后,哪三个排堆的最多最高,嘿嘿,那全排的战士,啥也不用说了,吃肉。”
嗷——
战士们狼叫起来,在韩烽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都和疯了一般,疯狂地收割埂秸子。
看着此刻这收割的场面,战士们一个个忙的是不亦乐乎,斗志昂扬,副团长陈保良感慨不已:
“团长,可真有你的,收割也能当成战场。”
韩烽笑道:“人呢都是这样,不怕劳累,就怕劳累的没有趣味,个人劳动是枯燥的,但群体劳动总是很有趣味的,只要咱们将这种趣味激发出来,战士们的劳动情绪高涨,干起活儿来那也是事半功倍啊”
“受教了。”陈保良拱拱手。
韩烽道:“老陈,咱们干部别光说不练,更应该做好带头作用,这样,咱俩也比一比如何?”
“怎么比?”
“同志们,咱们团长和副团长要打赌比赛呢”徐梓琳唯恐天下不乱地喊了起来,战士们收割的兴致更高了,一个个越发快速地挥动着镰刀、刺刀、菜刀。
韩烽道:“老陈,咱们就比比收割秸子的数量,至于彩头嘛你那支德国派克笔钢笔我注意挺久了,嘿嘿,我总觉得它跟我很有缘分。”
陈保良:……
“那好,老韩,你那支勃朗宁,我看质地也不错,想要我的派克笔,就得拿勃朗宁来换。”
韩烽大笑:“我当是什么,不就是一把枪嘛,行,赌了。”
“一言为定。”
徐梓琳道:“我给你们做裁判吧”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陈保良已经做好准备工作,将镰刀紧握在右手上,左手甚至已经将一把谷秸攥在手上,就等着徐梓林一声令下,就开始收割了。
韩烽笑了笑,也同样做好了预备工作。
然后两人就听到徐梓琳喊道:“我数五个数,你们准备。”
韩烽的眼睛亮了起来。
徐梓琳开始数数,“1”
“……5”
韩烽的镰刀飞快,几乎不做任何停顿,握着镰刀的木把将镰刀伸向最前端,勾住谷子的秸根,然后使劲顺势一拉,只闻滋滋啦啦的声响,刀片划过秸根,一大把谷子就已经被齐根割掉了。
再看副团长陈保良那边儿,还拿着镰刀发愣呢
他哪里能想到,这“1”喊完,后面就直接成了“5”呢?
以老韩和老徐的默契,这是把自己给耍了呀
陈保良望着韩烽愈发快捷的速度,不仅有些欲哭无泪,他捂了捂自己胸口别着的派克笔。
长叹:
老伙计,再让我把你捂热一会儿吧
韩烽:……
“一支钢笔而已,老陈,你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陈保良苦着脸:“我老陈一没老婆,二没兄弟,这么多年过来,就全凭着和这支笔相依为命,你说呢?”
韩烽:……
“得得得,这次打赌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派克笔借我用上一个月,这总行了吧?”
“那勃朗宁……”
“娘的,你这老狐狸,行,我要是输了,我那把勃朗宁照样归你。”
陈保良却不说话了,拿起镰刀割得飞快,韩烽看着都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上辈子不会是专门儿收割人头的吧?
旁边的徐梓琳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之下,一场大丰收就此展开。div
512 几锅肉
谷子收割完毕的时候,韩烽不出预料地赢得了这场比赛。
陈保良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他收割下来的谷秸,长短不齐不说,不过堆了半人高。
反观韩烽的成果,谷秸根处割的整整齐齐,还堆了一人高。
高下立判,陈保良苦着脸道:“老韩,你赢了”,说着,一脸不舍地将别在衣兜里的派克笔取了下来,向韩烽递了过去,却又有些犹豫退缩,他来回的抚摸自己的钢笔,像是在爱摸自己女人,看的韩烽差点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把将派克笔抢过来,韩烽鄙夷道:“我说老陈,你至于吗?不就是一支钢笔嘛,又不是让你把老婆送给我。”
陈保良心疼道:“你轻点儿,咱们说好的,我可只借给你用一个月的。”
“知道了。”
“那啥,老韩,我这支钢笔笔尖吐水比较细,你用的时候最好是顺向着写,不要使太大的力气,不然笔尖一旦被磨坏了,这字体可就写不好了,还有啊,盖笔帽的时候轻一点,不然力道太大,笔尖儿容易折损。
钢笔里还有大半管儿的墨水,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你平常又不怎么写字,什么时候再需要,就到我那儿再吸一管儿,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你用了。
还有啊,我这支钢笔每次用完,一定要把渗出来的墨水擦干,还有啊……”
韩烽:……
他干脆一把将刚刚在自己的兜儿里放了没几秒的派克笔向着陈保良扔了过去,吓得陈保良连忙一把将自己的钢笔接住。
“得,还真把你自己这支破笔当成小媳妇儿了,我不用了,这总行了吧?”
陈保良笑道:“感激不尽。”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们愿赌服输,不让我用你的笔也可以,那得用别的条件来替换。”
“老韩你说,只要不动我的笔,说什么都依你。”
韩烽哭笑不得,“行,你再好好的陪我喝顿酒就结了。”
陈保良狐疑道:“老韩,你该不会又准备把我灌醉吧?”
“哪能啊,就是少个酒友,要不然谁愿意请你?老子自己的酒还不够喝呢你瞧瞧你老陈多大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