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战斗力强悍不说,带兵打仗的能力更是拔尖儿,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咱们古代常说是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可抗战以来,日军的装备和战斗力摆在那儿,平心而论,这些年咱们虽然打过胜仗,可败仗也没少吃,谁敢保证自己一次败仗都没有过。
哎,这位同志却做到了,虽然其中有很多是规模小到不能再小的战斗,可就是一次也没有败过。
再说这次新三团攻取河源县城,虽然没有及时向上级请命,可新三团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本来也是新建,通讯系统极差,根本没法儿轻易联系到旅部。
一直到韩烽同志打完河源县城的第二天,旅长才收到新三团的件,件中团长韩烽向旅长请战,并详细的说明了战局的情况,机不可失,等到旅部的批复下来就错失战机了。
后来旅长批了韩烽同志的请战,还表扬韩烽同志是个有智慧,处理事情周到的好团长。
老总啊,所以说韩烽同志可没有学得李云龙那小子的一身臭毛病啊!”
老总板着脸道:“你怎么总替他们说话?先是李云龙这小子,要不是你求情,我都枪毙他三回了,现在又多出个韩烽,这晋西北要热闹起来了。”
政委笑道:“这可都是咱们党的人才,能护着,我自然得护着,对了,关于韩烽同志入党的事情”
老总道:“政治上的事你懂,你自己决定就是。”
政委笑道:“老总,是这样的,新三团刚刚成立,队伍里的情况我也都听说了,多是些新兵,还有土匪和伪军,也难为韩烽同志带着这样一支队伍也能打出这样漂亮的仗来。
咱们总部可得关心基层的情况,新三团如今还缺一位政委,我看应该早些提上日程了。”
老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什么意思?”
“徐子林同志好像才从28团政委的位置上离开。”
“小徐!”
老总原本严肃的神色立马被撑开,满脸的古怪之色,“政委,我觉得你这个提议相当的好啊!”
政委:咳咳咳。
326 徐子林
这徐子林到底是何许人也?
从老总古怪的神色之中,我们仿佛也可以猜测出一二,一定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28团驻地,楼村,在28团当了仅仅三个月的政委徐子林就要离开28团了,28团全体干部在当天夹道相送,很多战士也都来了,目光之中尽是一片不舍。
其中28团团长王权,目光之中的不舍神色最是浓郁,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慨然道:“政委,没想到咱们在一起共事才短短三个月,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啊!同志们也都舍不得你,你看,大家都来给你送行了。”
徐子林在感激涕零中紧握着王权的手不撒开,王权已经尝试了好几次,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徐子林看着儒雅瘦弱,手劲儿却是相当不小,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老王,太感谢了,真的,我现在感动的都不想走了,这样吧,我再去给总部写份申请,大家伙儿既然都舍不得我,那我就留下来,不走了。”
干部们顷刻之间骚动起来,一个个面露慌乱,还是团长王权最为镇定,他大义凛然道:“这是什么话,政委,咱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总部对你的调任命令已经下来了,就算我们舍不得你,也只能忍住这份不舍了。”
“老王,够兄弟,对了,临走了,你也不送我点礼物留个纪念吗?这兵荒马乱的,说不定咱们兄弟就此永别了,你那支钢笔”
“钢笔?哎呀,你瞧我这儿记性,我本来就想着送给你的,你不是也一直想要我那支钢笔嘛!可是之前走得急,也不知道给落在团部的什么地方了,再回去找,这一来一回的估计又得半个时辰,政委啊,总部的命令来得急,让你火速赶往总部,听候调令,你还是不要耽搁了,至于那钢笔”
“钢笔在这儿呢!老王,这可是好钢笔啊,出水清晰连贯,墨色粗细均匀,顺滑有致,轻重得当,我就说,你老王是个大方人,一支钢笔而已,我替你拿出来了,现在你不是要送给我嘛,你放心,我会拿着它好好的写章的。”
王权:
副团长拉住王权的胳臂,低声嘀咕道:“团长,团长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王权的脸色这才缓了缓,“政委,总部这一次又准备把你调到哪里呢?”他把“又”这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徐子林面不改色中若无其事道:“哦,这个我听政委说了,好像是一个叫新三团的地方。”
“新三团?”王权默默地牢记住这个名字,这样衰的运气,也是罕见的了
“好了,老王,我该走了,再不抓紧时间,老总该骂娘了。”
徐子林一个漂亮的翻身跨上通体雪白的马匹,这匹马一直是王权的心头肉,是一次伏击战中,一个日军少佐的坐骑,后来缴获的时候,白马的臀部被流弹击中,王权细心地将白马照料好之后,这匹通人性的白马就成了王权的“战友”。
只是此刻“战友”被徐子林骑着,白马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望上王权一眼,王权心中不舍,却没敢开口索回,他只是苦笑,白马啊白马,平日里你性烈,怎么到了这不要脸的徐子林手里,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呢?
徐子林策马扬鞭,在白马嘶鸣中大笑道:“老王,王团长,还有各位同志们,咱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了!”
这终于迎来的巨大喜悦让王权暂时忘记了心头的疼痛,他大声道:“敬礼,为政委送行!”
白马呼啸而去,徐子林最后的声音传来,“老王,团部抽屉里的那把勃朗宁当真不错,你也不用,留着也是浪费,我拿去路上防身用了。”
副团长拼命地按住团长王权摸向配枪的右手,脑袋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团长,团长,别生气,好歹这家伙终于走了。”
脸色铁青的王权缓缓点了点头,“说得对,妈的,今天可是个大喜的好日子,什么也比不了激动的心情,回驻地,告诉炊事班,今晚吃肉!”
“是!”
战士们沸腾起来,就是过年一般的热闹。
已经逐渐远去的徐子林好奇的扭了扭头,那边仿佛是28团的同志们欢庆的声音,可他却不这么认为,十分认真地感慨道:“唉,只是三个月而已,28团的同志们舍不得我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走骑了这么远了,他们竟还是不舍地呼唤我的名字呢!”
白马一路而行,这徐子林虽然是个儒生,可这一手马术当真少见,白马像是一道白光,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尽情的驰骋。
爽朗嘹亮的歌声在空旷的平原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