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们最近这些行动,又是拔据点又是偷袭日军县城里的指挥官的,以小鬼子复仇的性格,该上山围剿咱们了。”
说到这些,老吴又开始在心底感慨:连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打仗怪才啊!五六十人的独立连到了连长的手中,居然可以发挥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就是白家村周围数座县城里的日军,都已经被独立连闹的人心惶惶了。
老伯传递来消息之后,老吴觉得自己都在连长的影响下改变了,他竟是满不在乎地对老伯讲:“老伯,你就放心吧!甭管小鬼子来多少人,只要他们敢进了独立山,我独立连游击队都教他们有来无回。”
听听这话,多提气,那位砍柴的老伯当时就放心了,背着柴垛,乐悠悠地离去。
老伯离开之后,老吴把消息带给韩烽,其实也不用这位老伯特意告诉,突击队的许敬友和老黑擅长潜伏在敌区组建情报系统,两人早就把日军行动的消息汇报了回来,甚至包括了日军的兵力和装备。
时间是在凌晨,日军倒是也不傻,他们知道这独立山并不算小,就算是从县城里出发,抵达独立山山中,再返回去,估计都得用上小半天的工夫,若非凌晨出发,剿灭八路军游击队的任务一到黑夜,可就没法儿进行了。
指挥这次行动的日军少佐中队长并非没有遇到过打游击战的八路军,对于游击战的特点,他也很是清楚,死在他手里的游击队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这次日军指挥部才派了他出马。
一个中队日军一个中队皇协军,两个中队的兵力,既不算多,也不算少,对付一个独立山头的游击队,在日军指挥部看来,自然是绰绰有余了。
尽管这位日军一直觉得这支游击队与自己以前对付过的游击队很不一样,战斗力似乎很强,又很嚣张,独立连游击队这些日子的跳脱,总给了这位日军少佐一种错觉。
似乎这支独立连游击队这段时日这么大张旗鼓地进攻据点,又变本加厉地暗杀他们的指挥官,似乎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引发他们的复仇。
“难道这支游击队就是为了把我引诱进山?”
少佐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又很快否定,一支游击队而已,偷袭暗杀的手段再厉害,在正面作战当中与帝国士兵相比,仍将是不堪一击。
可刚进了山,少佐就犯迷糊了,独立连挑选这处独立山还真是有讲究的,这座独立山虽然不是那种连绵十数里的大山,可山势复杂,山路纵横,夹杂着各处断崖在其中,就是常年在此砍柴的老人,也不是没有迷过路的时候。
独立连的同志们最初熟悉独立山的时候,也是韩烽教的办法,用绳子打结做上标记,这才慢慢熟悉了独立山复杂的大路小路。
日军少佐就没有识路的本事了,负责带路的侦察兵带着队伍在独立山山腰的竹林子里来回转了几圈之后,愤怒的少佐一巴掌摔在侦察兵的脸上,他知道自己迷路了。
好在军事素养过人,少佐并没有慌张,他必行令部下带了指南针,随即下令将两个中队分成几队出发,搜寻敌人的营地。
可怜的少佐却不知道,他的脑袋能够在他的脖子上待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两个中队的兵力分散之后,无疑是加速了日军的灭亡。
暗中等待的独立连战士们早就迫不及待了,擒贼先擒王,匍匐在一处高坡,把自己伪装的和周围落叶几乎一体的韩烽,在悄无声息中把枪口对准了那位领头的日军少佐。
砰——
韩烽毅然扣动了三八式步枪的扳机,65步枪弹在旋转中射入了日军少佐的眉心。
少佐立马栽倒在地,死不瞑目之中夹杂着惶恐。
周大牛忍不住赞叹:“几百米的距离一枪毙命,三哥,你的枪法我这辈子只怕也够不到了。”
包太平道:“大牛,你的枪法已经不赖了,上次那个日军中佐,不就是你一枪干掉的?你就知足吧!”
224 毫无悬念
“知足?”周大牛道:“三哥说过,学无止境,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老包你信不信,总有一天隔着几百米,我也可以一枪狙掉敌首。”
“你就吹吧!”
“老包你别不信,我拿我右手的三根手指和你打赌如何?”
包太平:……
“说来还得谢谢老天爷,真要是开枪的这只手废了,我就得学着用左手扣动扳机了。”
老吴这时摸了过来,他望着不远处陷入短暂慌乱的日伪军队伍,道:“大牛,你们俩嘀咕啥呢?”
“嘿嘿,没啥!”
“连长下命令了,你带十几人,负责打掉向你这边过来的一队日伪军。”
“是!”
……伏击战正式打响就是从韩烽一枪击毙日军少佐中队长那一刻开始。
日军短暂的慌乱过后,副中队长立马代替了那位少佐中队长的职权,他判断出韩烽开枪的方位,正要开枪射击,在日军队伍大后方二十多米外的地方,落叶忽然纷飞,一排独立连战士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几十个先后不一的手榴弹冲天而起,爆炸声几乎将那十几米范围内的竹林淹没。
日军有些懵了,手上的动作却不见慢,步枪攒射伴随着机枪火力一齐汹涌,朝着那一排扔手榴弹的独立连队伍而去。
独立连当时带队投掷手榴弹的是突击队的王根生,这家伙从万家镇伪军队伍里返回之后,心性更加成熟,手榴弹扔的是又准又快,方才三颗手榴弹直接炸翻了六七个鬼子。
手榴弹扔完之后,王根生并不恋战,“撤”,在日军从爆炸中回过神之前,他下达了命令,掷弹小组迅速翻滚进身后几米处的土沟,日军随即攒射过来的火力全部落了空。
与此同时,日军分兵后的其他几处队伍也受到了独立连战士们的伏击,战士们这一个多月来的山地特训收到了回报,利用周围的地形伪装,独立连的兵力虽然只有日伪军的五分之一,却打得日伪军是晕头转向。
这一仗从凌晨一直打到傍晚,日伪军的士气从最初的斗志昂扬演变作最后的仓皇而逃。
特别是伪军们,本来就是为了活命而投降日军,做了汉奸苟活,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的惶恐和畏惧自然会传染给日军。
在甚至没有摸到敌人的半个影子就伤亡过半之后,就连活着的日军士兵也萌生退意。
那位最后存活下来的日军指挥官——中尉小队长,终于在极度崩溃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可根本就辨别不清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