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大德云 汤娘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看着舒心。

姑娘们从前啊出门总是不便,丫鬟小厮一堆人跟着,父母也总说女儿家家的就该矜持点不能老往麒麟剧社跑!如今好了,跑的再怎么勤快都有理由搪塞爹娘了,总归人家公子心有所属,还是咱郭大少爷,她们也没戏了。

陶阳身子好了以后,就回麒麟剧社了,这两年几乎都在外头,这京里的麒麟剧社因为他不在啊,这台下都找不出几个年轻姑娘了。

现下回来了,爱戏的听客们上麒麟剧社那可是比吃饭还勤快了,场场座无虚席;姑娘们的小厮丫鬟都快站不下了,见天儿把大门堵得是水泄不通。

陶阳身子刚恢复,也不能老唱,有时听院子里的唱完了,他就上台去说两句。但这位角儿啊,一时兴起就上台来两句,让人摸不准脾性,也难怪人人上赶着去听戏。

这天儿正好,陶阳起了兴致,想唱一出《潘杨讼》这便让人翻出行头来。自个儿收拾收拾得画脸上妆了,今儿啊是杨延昭的扮相,最是英气不凡了。

戏牌子一挂出去,底下的听客一下就热哄了起来,有座儿的个个都欢喜的不得了,这几曾何时能赶上咱们陶公子唱两句啊?那可是进宫给皇上唱过戏的角儿啊,咱们盛京城的神童啊。

少爷一听他又去戏园子了,心里头就不高兴;怎么就老爱去戏园子呢,那么有空闲也不知道多歇着点,要走走就来书院儿走啊!来看看他呀…

一下了早课,就往麒麟剧社来了,大伙儿一看见少东家都热络地行礼招呼着,笑容里带着些揶揄。

咱们陶角儿啊,真是男女老少通吃…

少爷哪里会注意这些个,从大门进打一旁的拐道儿绕过客堂,转去了后台。

撩开帘子进去时,陶阳正在镜子前画眉。

左边儿画的好,右边儿总有些不顺手,他又是个死心眼,回回都得画到满意为止,半点出不得差错。

一看他那副较真样儿,原本责怪他不知道休养的少爷,又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几步上前,把他凑在镜子前儿的身子给按回了椅座儿上。

原本一愣,打从镜子里看见了咱少爷的笑意,也就见怪不怪了。

少爷拿起画笔,左手穿过他的额发,仔细地给他画起眉来。

陶阳笑着:“你怎么来了?”

画好了眉尾,少爷满意地端详了一番,又吹了吹。捧着陶阳的脸时,心头一动,垂眸俯首在他唇角儿亲了一下。

陶阳一蹙眉,笑意里有些无奈,道:“不许胡闹!”

这是后台啊,进进出出的,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儿!

少爷倒是无谓,左手穿进他发里,给他顺了顺,自个儿还就势坐上了身后的妆台上,面对着陶阳,笑得一脸温柔。

道:“媳妇儿还不让亲了!”

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陶阳笑开了,一把拍下了他的手,扎起发束来。

斜了他一眼,道:“谁是你媳妇儿!”

少爷哪里是一把手能拍下来的,当时又腻歪了上去。故意拉下了陶阳的手,把他将要扎好的发束给散乱下来,在他颈窝处蹭了蹭,笑得十分孩子气。

道:“我是你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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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总归我爱着你,就得宠着你,谁让你是角儿呢!

以后啊,等咱们都老了,去见祖师爷了,你这墓碑上还得写着“郭陶氏”呢!

嘿嘿~

诶诶诶,你别生气啊!

那…那以后我那块儿碑就写“陶阳媳妇儿”,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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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有什么值钱的,为了你,姓名都可以放下。

德云七堂(七十九)

七堂的人这一番出门来榕城不为别的,就为了榕城的儒林节来得。

榕城是百年老城,文学名士的灵养地,多少青史有名的文学大家都是打从榕城出去的。这么些年了,外头如何朝代变迁春秋更迭,历朝历代对榕城的学士都是高看两眼的,只不过近十年来德云书院的名号儿日益增长这才让人分去了目光。

今年几位老学者与大先生商量着,办一场文学论赛,让孩子们都来玩一玩儿。说句不中听的话,也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看看,榕城还活得挺好,还有很多有才有德的孩子们,不是德云一家独秀。

大先生倒也不在意,拜贴都送到了府上了,人也来了好几拨儿,就点头了呗。

转头儿让孟鹤堂代表德云书院,领着七堂的人去参赛了。

别的不说吧,小辫得看着军营里的事,家里头那小子离了陶阳活不了,高先生那几个儿要是去了那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其他人要是去了,又怕年轻不懂事别得罪了前辈,又让外人给欺负了,想想还是咱堂主最合适,稳重顾大局识大体,还有实力。

至于赛目,诗文词赋就不用说了,头几天儿保存着实力进了初赛复赛,这两日就是六艺了,七堂的人带着德云的光环来得,又是大先生的得意门生,可谓是满城瞩目。不说一开赛姑娘们都要在场地挤破脑袋了,各地的学子们也想看看这京津重地的名士和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原本说好的,保留实力放在后头,别赢得太过分了。但六艺中的一轮:射,是由秦霄贤出场的,彩头是一把弯月刀,张九泰喜欢的不得了,央着秦霄贤务必赢下来送给他。

原本老秦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一看九泰那一轮的:数,彩头是一把玉雕的九环锁,当下就入了眼了。

玉溪最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了,拿回去给她闲暇的时候玩儿,一定很开心。

他与张九泰约好了,两人夺冠之后互换彩头,商量得半点余地没有了,这才和咱们孟哥说了。

堂主当下就气得敲了他们脑袋,骂着,还管不住你们了是吧!为了那点儿彩头,还不管不顾了。

得,为着不太过分,堂主得自个儿输一轮儿去了。

那一场的对手是抽签儿的,堂主有心输,奈何对手不大争气,眼见着放了“大洪水”咯,这才勉勉强强地赢了堂主一点儿。

姑娘们在底下不禁惋惜起来,在她们眼里咱堂主永远都是最好的。

有几位生出了酸味儿,谈诗论词里言语不敬,说着孟哥是靠着大先生门生的名气才这样受捧的。

七堂一帮人都给气坏了,再有两轮可就结束了,大伙都说着一定给赢得干净漂亮才回京!

不露两手,还真分不清驴子和马了是吧!

堂主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安心比赛就成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北直隶谁不知道德云书院的实力,一到典艺日还不是生出了许多赢不着又输不起的人物。何况这是榕城,虽然知道德云书院的名声儿,但毕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