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一场戏,唱着唱着,就完了。
第二日,遇见二爷和大少爷,甩着袍子看着十分不高兴。不同于往日里一看到她,还没说话就背手转扇,走过来一阵嬉皮笑脸了。杨九觉得奇怪,一看少爷那模样,倒像是有话想和她说,只是挤眉弄眼没敢开口。
她看云磊脸色不好,试探地问:“二爷,您怎么了?”
二爷没好气的白了杨九一眼:“没事闲着,有什么可乐的!”
这不就是拐着弯说杨九馕傻不拉几,闲着没事也能笑好久吗…
大少爷看杨九一副傻呵呵的样子,半搭着圆场道:“小九,你又有乐理请教老舅啊。”
也就是偶遇,哪里是什么请教问题;杨九一看大林,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脸色,不好多说,讪讪地点头。
二爷又是一句不阴不阳,道:“有问题找你师兄们去!”说着甩手就走了!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给,都不带瞧你一眼的。
杨九也是纳了闷,这长得这么好看,堂堂淏城军八支将军,领兵统帅征战四方的爷们,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像个姑娘似的矫情,动不动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大少爷一使眼色,努努嘴示意,杨九这才紧步跟上去追那位爷。
使着小胖腿,边跟紧边和二爷道歉:“辫儿哥我错了!我错了!”
二爷脚步一顿,冷冷问:“错哪了?”
“啊?”杨九一愣,这下可坏了…她哪里知道错哪了,也就是想哄哄这位爷罢了,总归说句软话也没什么啊!
听二爷这意思,还真是自个儿惹他不开心了。
“我…”杨九皱着眉,挠了挠头。
“连错哪了都不知道!”二爷这傲娇脾气一上来,可真是没完没了的闹腾死你!像情窦初开得小姑娘,转身脾气上头就要走。
“诶!”杨九一急,赶紧拦下他,揪着他袖子不放手,解释:“您看…这,这不是我笨嘛!做错了什么,您就说给我改就是,那要不下次还得犯!”
二爷侧着脸不去看他,那小脸叫一憋屈,道:“亏着我平日里对你这么好,敢情心里都向着别人!”
离京前的魁首年年都是他!
再说他和师兄弟们的感情也都好得很,说到底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但杨九不向着他,他就说不出的生气!
哪儿就又向着别人了,哪里还有别人嘛!
杨九实在不知道他气什么,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电闪雷鸣间脑袋里闪过这位爷前面气恼的那句话——“找你师兄们去!”那他不也是师兄吗!
按这位爷平日里的性情,回回能让他生气的也就一句“别人”,他生气也就只能有一个原因。
杨九这下算是完全明白了,肯定是有别人和他说了些什么杂碎话;急道:“你最好!你最好!没有别人了!”
没有别的话了,这位爷回回耍脾气也只有说这句话才能哄住他了。
杨九哄他开心的办法有一万种,但能惹他生气的理由,却只有一个。
二爷斜眼一瞪,看杨九馕算是明白过了。
听这话嘛,还甜甜的挺好听~但咱爷脾气还没下去呢!
二爷转念又一想到:这臭屁蛋,上回还说“里里外外都是你”的话呢,转身儿就夸别人去了!全是哄人玩的!
得,脾气又上来了,不冷不热地哼着鼻腔出音儿:“担不起…爱和谁好和谁好去!反正我是样样都排不上号!”
昨儿夸了那么些人,就是没一句说他的!
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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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杨九馕急得直跺脚,双手又是习惯性无措地在腰际挠着点,哄着他:“您是师兄,您最好了!是师娘不让我多说,师娘说,那些小姐们想嫁给你!”
这一句,赶上所有蜜糖花香哇…
夫人确实私下和她说过,二爷风头正盛,盛京城中不说多少人眼红心热憋着要使坏;单说那些夫人们,个个都想让自家的丫头来个喜结良缘。杨九是这府里长大的,难免有人把心思放到她身上,旁敲侧击打听些事,少说为妙。
二爷抿着嘴,眼角眉梢带着得意,却忍着笑意问道:“你希望我娶亲吗?”
杨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娶亲就不能常常见二爷,不好。
杨九馕摇摇头。
二爷抬眼,嘴角溢出笑意,哎呦喂~
这天儿啊,真好!得,就看这天儿的份上,不和这个杨傻子计较了~
这一摇头胜过千言万语。
杨九馕见他好似满意了些,应当是不生气了吧…
试探地问道:“那您以后还会给我买甜馕吃吗?”
二爷一笑,忍不住想骂杨九馕一句没出息,抬手一摆折扇,但出口的话却是哄娃娃一般道:“跟着我,以后日日给你买”
杨九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跟着你就好!嘿嘿”
嘿嘿,甜馕她自个儿也可以买,如果二爷给她买就更好了!但是,能跟着二爷,比吃甜馕更甜!
太好了,角儿不生气了!
看她那一副傻样,二爷用折扇敲了敲她脑袋,骂:“杨九馕,以后谁是自己人可得分清了!”
他云二爷,让杨九馕着急上火的办法有一万种,但让她高兴的办法只需要一句话。
甚至站在她面前,朱唇轻扬甜甜地叫一声:“九馕~”就足够了。
夏末暖阳秋意凉㈦
少爷正打园子里出来,侧头对着身边的小厮交代了几句,然后小厮就快步带着东西出府去了。
赶上二爷正要去书院,两人一碰上,二爷正理着袖子像是刚起床。抬眼看见大林,就开口问:“一大早忙什么呢?”
少爷一笑:“让人给小珍送了盒胭脂,过两天就是她生辰了。”
小珍?二爷歪着脑袋皱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李家小姐?”
“是啊。”少爷点头,一撩袍子跨过院口矮坎,向外走着礼貌性地微微慢了二爷半步,走在他侧身后。
二爷挑唇一笑,别有深意道:“陶阳知道这事儿吗?”
“你可别和阿陶说!”少爷一激灵,连连摆手,道:“阿陶要是知道我还花时间去挑这些个女孩儿的礼物,又要说我不务正业了!”
“你个…”二爷一张口就想骂他一句蠢货!硬生生把话堵死在喉咙口上,转口问他:“陶阳就怪你不认真读书了?”
少爷白了他一眼,一副明知故问的嫌弃:“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陶比师父还严着呢,我的课业一落下,师父还没说我,他先数落我半天!”
少爷的师父是于先生;他有一个盛名在外的父亲,于先生也不会担心他的课业,这方面大先生也不会松懈他的,反而于先生没有大先生那样严厉,和少爷相处起来也更像父子。
二爷的笑容里开始布满了嘲讽,但也没明说,问:“你也成年了,总和人家姑娘这么联络着,过两年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了吧。”
小珍是个好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人也知书达理;书香门第,门当户对,当大先生家的儿媳妇正合适。夫人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