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师哥睡,你和我们聊不到一块。”
陶阳只比少爷小一岁,但是身形小了些,总让人觉得还小。
一听少爷嫌弃他了,当即委屈的包在被子里闷声哭了起来。
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越长大,反而陶阳越来越有角儿的范儿了;少爷在外虽说也稳得住,就是和兄弟们玩闹起来还是显得稚气许多。一见着陶阳更是臭不要脸的贴着人家,天天阿陶阿陶叫个不停,弄的陶阳都嫌弃他了!
怎么看,也没有当年傲娇小少爷的风采呀~或许这又是人们说的,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吧。
把东西给了师父后,绕了大半个书院才找着陶阳。
就在竹园里,一袭白衣一只笛,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模样。陶阳正拿着块绸布仔细擦拭着手里的竹笛,微风撩起袍衣,画面美的像一幅画。人打老远看了都没好意思过来打扰他,生怕碰坏了一幅画,造孽来生不长眼。
少爷一看他,心底就高兴起来;没敢耽误时间,快步走近而来,讨好道:“阿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
陶阳不看他,全神贯注地擦者竹笛,冷冷应和着:“来不得这儿啊。”
“不是不是!”这少爷也有软骨穴,一下子就慌乱起来,说:“我这不是找你好一会儿了吗!”
“噢。”陶阳没多话,转了个身背对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少爷皱眉嘟嘴,又是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转到陶阳年前,急急解释道:“你别听杨九胡说八道,我可没去看姑娘!有什么可看的。”
“有什么可看的?”陶阳干笑了两声,神色十分淡漠,“我没看过当然不懂,少爷想看自己去就行。”
陶阳对他的称呼一旦打从“大林”改成了“少爷”那就真不愿搭理他了。
这可把少爷急坏了,抓住陶阳手臂拦着他擦笛子的动作,解释道:“我哪里爱看呢!我那是拉着老舅呢。”
这话到陶阳耳朵里就变味儿了,怎么地,看姑娘还拉着伙?都说外甥随舅,哎呦喂,大先生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能拉着老舅上“贼船”,行。
“得!”陶阳一甩袖口,嫌弃道:“您呐,爱和谁看找谁去,我这就不送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下逐客令了呀!
看陶阳真生气了,看这冷淡的神色,听这不悦的语气,还有那抬腿就要走的架势!这哪行啊?
阿陶不理他了…少爷这么一想,打边上一把就把陶阳拦腰给圈住了,撒泼道:“不行!我不管,不管,我就没看,你不能不理我哇!”
手扣的死紧,肩头微抖,蹙着眉瘪着嘴就差当下跪下来了!这眼看着,陶阳再心狠一点,他马上就能撒泼哭出来!
陶阳挣扎不得,有些气恼,骂道:“郭齐麟你干什么!你撒开!”
少爷扣着手死活不放,生了哭腔:“我不放!你就不相信我!”
陶阳被他缠的紧,又气又无可奈何:“你把手给我撒开!”
“我不!”少爷闹腾着,憋着哭腔继续说:“阿陶~我真没去看姑娘!”
陶阳都被他气笑了,无奈道:“行了行了,你把手撂下!我信你,信你。”
这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怎么想?这大少爷双手死死扣在他腰上,还弓着背,把脑袋抵在陶阳腰际…怎么着?欠了多少银两没还呢?
少爷没敢马上松手,试探性一探头问他:“那你不生气了…”
大林一直是个傻少爷,他自然看不懂陶阳神色一凝的原因,而这句话也确实把陶阳给问住了。
见他有所松动,陶阳一下就拉开了少爷的手,对他挑唇一笑道:“我有什么好气的。”
陶阳的神色又和往常一样了,少爷这才放下了心,又傻乎乎的笑着:“嘿嘿嘿~你不生气就好了!”
风动叶,竹未动。
眼里心里㈤
咱们这位云二爷啊,生的丰神俊朗,一派英才之貌;在外头,云二爷的架势可是足足的,在家中虽然和兄弟们闹腾但也有长兄如父的样子;八军队伍里更是个个都怕着他,往边上一走,小爷们说笑的脸立马就收紧了!
这番回京,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唯独对姐夫家的一名小女徒甚是例外。三天两头的戏弄人家两句,刚开始还算有礼,这一熟悉了就越来越没个度。
杨九也不知是老实还是傻,不管二爷怎么戏弄怎么欺负,都傻傻乐着;有时候还得好好的哄着那位爷,半点面子也没有了。刚开始只觉得她是崇拜二爷,这看久了,大家都觉得二爷胡闹了。
这不,长姐趁着空闲,给他做了一身灰银褂子,打着银丝线,在日头底下丝丝缕缕地闪耀着,好看极了。
他早早的便进了园子找那小女徒,神采奕奕道:“九馕,过来看看你家爷的新衣裳!”
自打半月前,杨九在院子里“偷吃”甜馕,腮帮子鼓得不亦乐乎,被二爷给瞧见了就给她起了外号叫“九馕”;至此就在也改不了口了。
二爷就是喜欢这么称呼,看着杨九一副白白胖胖,傻乎乎地啃着甜馕的样子,他就高兴。
杨九一抬眼见了他,心中欢喜跟着眼中也一亮,对他一本正经道:“二爷穿什么都好看!”
二爷自个儿生的俊俏,打小被夸着夸着就习惯了。但现在可不同了,他什么事都愿意和杨九说道说道,听着杨九夸他,这心里就是比别人夸赞更让他得意!
他一掀褂摆,得意道:“迷上爷了吧~”
杨九甜甜一笑,仰着脑袋问:“院庆过了,您不准备参加典艺日吗?”
还有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典艺日,是满城学子们煮酒论文的时候,年年的文魁首都出在德云书院没什么好奇,但二爷回京就让人瞩目多了!
二爷理着袖口,眼底有着满意的笑容,随口一问:“准备什么?”
杨九以为他忘了,又认真道:“典艺日啊,您得备着参加赛事。”
二爷斜挑唇角,笑一脸无谓:“有什么可准备的,我又不知道题目。”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他要是知道题目…那不就是作弊了吗!
杨九一跺脚,喊了声:“二爷!”这明摆着就是戏弄她嘛!
二爷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笑开了,有些趣味道:“那你让我准备什么?又不是金榜题名,紧张什么。”
杨九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爷压根就没把那些学子放心上啊,急道:“大家伙可都盯着魁首花落谁家呢!您这么有信心啊!”
云二爷挑眉一笑,侧身撩袍坐在了椅上,稳当当地翘起了二郎腿,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问她:“魁首有什么好处?”
这副神色,也不像是对魁首有兴趣的人啊,问的什么?
“当然有些丰厚的彩头。”杨九饶有兴趣道:“最重要的是这名声啊!大家伙都盯着呢,谁拿了魁首名扬盛京不说,先生们也都会高看一眼!”
德云书院盛名在外,才子学士未必人人都有位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