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 / 1)

大德云 汤娘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有人接了话茬儿,她心里会难过也是真。

怎么舍得她难过呢。

“一天天想什么呢。”二爷被她一副嘟嘴耍脾气的样儿给逗乐了,掐掐她鼻尖儿,笑道:“要能看上别人,当初还能娶你啊。”

“怎么个意思啊你!”杨九眼一横,气恼地一锤大腿,叉起腰来,道:“这会儿嫌弃我了是吧你!你…呜~”

话也没错啊,北直隶多少姑娘盯着这平西王爷呢,要当初真那么容易让人勾走了,哪里还有她的事儿。

道理归道理,咱不讲道理!

德云小霸王听过吗?

“好好好。”不知二爷是真在笑还是嗓音有点儿颤,这“好好好”听起来更像是“哈哈哈”,听得杨九一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

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转过身儿去不看他。

还穿衣服呢,还吃早点呢;自个儿穿去!爱吃不吃理得你!

让别人给你生孩子去!

“真生气啦?”闹归闹,自个儿媳妇儿可不能委屈了,该哄还得哄着:“真生气啊?”

“哼!”

“真生气啊?真不理我啊?”

“哼!”

“九馕~”

“讨厌!”最受不了这么大个爷们这么矫情地撒娇了!

还长得这么好看…

还会唱《太平歌词》…

还是她相公!

做梦都要笑醒了,哎呦喂…好了好了,就不生他气了。

“乖。”二爷抬手,在她脸颊揉了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这小可怜可真招人喜欢。

“看看人家老秦多宠着玉溪啊。”杨九嘟囔着,伸出小指头戳戳他胸口,训着:“再看看你,见天儿就知道气我!”

二爷收了笑,扯着嘴角有些勉强。

“说不得啊…”杨九软下声儿来,说是说,但二爷在她心里啊还是最好的。

“最近你有空多去看看玉溪,听听她是怎么想的。”二爷道。

“我自然是去得勤快。”杨九点点头,道:“你这到底怎么了嘛。”

平日里巴不得她不出门,就在家里等着他,一回来就能见到人呢。先前看玉溪看得勤快,他还说老打扰人花前月下做什么。今儿这是转了性了啊,还让她多去。

但有些事儿,没到适当的时候,不可说。

二爷吐了口气,轻得杨九来不及去分是叹息还是感慨。

“没事儿,咱们等着喝喜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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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

将眠所念(一百一十六)

往日里只有下了大雪才更冷些,今儿没下雪就是屋檐上积了层霜而已,但这早起的时候就是冷得叫人发颤。

杨九吃过早点后就加了件袄子,披上披风出门回王府去了,玉溪不好起来啊,真没个说话的人。

老秦这两天被书院的事儿给缠住了,在王府里的时候少了些,但总归晚上都回来住着。

杨九就算着时辰去,省得扰了人家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因为二爷上朝得早早出门,杨九也跟着起的早,以至于到王府时这日头升得正好,她抬眼看了看屋顶微微笑了笑,期盼着这场霜雪早日过去迎来暖春。

这个时候玉溪应该刚在吃早点吧。

杨九缓步去了后院,径直进了玉溪的屋儿。进院儿门的时候就没见到半个伺候人的,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

杨九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不是玉溪那种恬静舒雅的感觉,是毫无生气的安静。

进屋时就听见里间儿有一点声响,像是呜咽又像是闷声儿隐忍着什么。

里外都没有人,杨九心下一沉,一阵儿不好的预感就上了头来。

紧着两步就进了里屋去。

遍地药汁儿,碗勺瓷器碎了一地,就在床榻前的那一小块儿地,一片狼藉。

玉溪趴在床边儿,身子有一半都榻在床沿险些摔下来;里衣都湿透了,额上的发丝儿也都滴着汗水,眼睛红红的,早已分不清是泪是汗了。

杨九进屋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样子,整个人虚弱的不像话,攥紧了胸口的衣领,皱眉咬唇隐忍着什么。

“玉溪!”杨九快步走近,把她扶了起来,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这是怎么了?你…你这是…你等着啊,我让人去请太医过府来问诊!”

说着杨九张口就要喊人来了。

玉溪像是疼极了,说不出话来,皱着眉摇了摇头,死死地握住了杨九的肩膀。

杨九一脸无措,又见不得她这幅样子,忍不住责骂:“你到底怎么了啊!”

这两天不是见好了吗,不是能下床了吗?怎么又变成了这幅样子,甚至还不如刚救回来那样儿!

玉溪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握着她的手。

半晌后,她的气息才慢慢儿地平稳了下来,只是微微有些粗重。眼睫上都是水滴,疲倦地睁开眼,看着杨九。

“玉溪,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是怎么了。”杨九俯身,给她盖上了被褥。

杨九不傻,在这仔细打量一番就看得清清楚楚了。王府仆婢都是调教过的,除非主子有令否则不会擅自离位;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没个人影儿,八成就是玉溪自个儿赶走的。

药碗碎了却没有浓药苦味儿,应当就是凉了以后才摔在地上的。

她到底在忍什么?

玉溪虚弱地摇了摇头,唇齿一张一合,说了句话之后就沉沉睡去了。

“别告诉旋哥儿。”

杨九又气又无奈,给她扶好了身子,掖了被褥,这才去让人来收拾干净,吩咐后厨再煮一碗药。

厨娘一开口,杨九这才知道每日的药都是太医亲自让人送来的,她们就帮着煮而已,这府里压根儿就没有存药包儿。

太医哪来那么多闲工夫来关心宫外的人;玉溪好端端的不喝药又是为什么。杨九想起了辫儿哥的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烦。

这么多的事儿放到一起就不是巧合了,一定有一件事儿她错过了,或者说,大家都错过了。

她回了家,在院子里思索了一整天,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就是差了点什么,想得她头发都快白了也没想通。

直到二爷黄昏时回了府。

两人相爱这么多年,彼此相知,有什么不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二爷在杨九面前依旧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有事儿没事儿逗着她玩来着。

她说:“我今儿见到了玉溪。”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告知。

她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正经,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从眼中直视进内心。

他垂眸,感觉自己原本轻不可闻的叹息在两人之间的这种安静里,显得无比突兀起来了。

最后他仍然选择告诉了她。

“玉溪原本就重伤,落崖时摔伤了内里,疼痛难忍连平稳气息都十分困难。”

“当时奄奄一息,几乎没有可能生还。太医兵行险招,用了米囊作为主药。”

“陶阳只是解毒,配一次药引就够了,且量极少根本不伤身子。但,玉溪是治病止痛,每碗汤药里都放了阿芙蓉。”

“阿芙蓉虽然救了她的命,但长久服用也会让她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