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学堂了,请命要入军,去你云师哥的八支军营里去。”
“从军?”杨九这下更想不通了,皱眉道:“好端端的放着教习不做,去二爷那做什么!”大窦的名气虽然不去德云书院,但他毕竟做到了总教习的位置,在里头就是第一把交椅,好端端的来找二爷做什么。二爷是声名在外,但也不至于他如此钦佩到想要换个饭碗吧!
“谁知道呢!”冯师哥背过手去,笑容里如沐春风,道:“年纪也不大,想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也不是不可以。”
“噢~”杨九鼓着小腮,点了点头。这种事也轮不上自个儿操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舒坦。
“行啦。”冯师兄看她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抬手弹了下她脑门,笑道:“你就别瞎琢磨了,好好听课。”
“说就说呗,崩我脑…”杨九揉着额头,嗓子眼里的“门”字还没出来呢,眼神一转就吓的她一嗝!
顾不上脑门疼了,放下手,拢好衣袖规规矩矩行礼,道:“师兄教训的是。”
冯师兄当然不懂杨九这突如其来的正经,问道:“怎么了这是?”
说着说着吧,上前又是近了一步;他年长几岁,自然猜不透小女儿家的心思。
少爷就在他们后头站着,吓的一激灵,当即大声咳嗽了一下!——眼瞧着老舅还没生气,形势还好!要不回头,一准找他撒气。
冯师兄转身看见他俩,笑道:“诶,你俩谈完了啊,我都没注意。”
那可不,都没注意!
杨九这会连脸都没敢抬,那位爷也不知道不声不响站那多久了,看那铁青的脸色…杨九觉得自己欲哭无泪,一会肯定又要折腾了。
咱们这位爷,哪都好就是气性大,一个不留神就甩你一脸嫌弃,你都不知道自个儿做错什么了!
“嘿嘿…”少爷干笑了两声,圆场道:“打算拉九馕一块去诗社玩儿呢!您这儿…有事?”
听听这叫法,一看就是跟着二爷学的…
唉,杨九有时候都分不清这是不是个好词儿。
“原来你们一块去啊!”冯师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杨九等他们俩呢,侧身对杨九催促着:“难得出门,赶紧的吧!”
听这家大人的腔调。
冯师兄比他们几个都大,连二爷也是亲近地叫大哥,打小就认得;搁寻常也不会这样对他横眉竖眼的。
这小祖宗生气哪有什么理智的说法,眼一横,袖一甩,抬脚就往院外去!
还有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平常哪里会这么无礼,这下让少爷忍不住扶额了,向冯师兄拱手做别,才向一旁紧张兮兮的杨九喊:“走吧,马车门外侯着呢!”
杨九委屈巴巴的抬脚跟上少爷,这没走两步,前边儿猛的一停。
咱英明神武的傲娇师兄,云二爷突然步子一停,转过身来云淡风轻地对少爷说着:“叫舅妈。”
“叫什么舅…”少爷刚要开口说他两句,翻脸比翻书快!突然一卡壳,听清了二爷的话,右手笼成一个小虎爪般盖在嘴上,虽然眼神惊讶但满脸坏笑,道:“舅…舅妈…哇啊…”
随即别有深意地看着杨九馕…
九馕这会满心满意琢磨着二爷生气了怎么哄,一下也没反应过来。突然明白了,脸一红,这二爷胡说什么呢!一跺脚就往内院跑了!
二爷看那小身影,觉得心里一直憋着难受的感觉,突然就舒坦了。折扇一打,这回就是真的云淡风轻了。
“我的天,这…这两人…”冯师兄楞在当场,眼神里涌起八卦之魂…正要向少爷打听两句呢!
“告辞!告辞啊!”嘴里说着敬语,其实看都没看人冯师兄一眼!少爷也是个“好奇心害死猫”的人物,拎着袍子就去追二爷,边喊道:“老舅!老舅!你等等我啊!诶,云长弓!”
大林想和他好好叨叨,这话是怎么这么不要脸不要皮就说出来了,是不是和杨九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小故事”~这样的玩笑话,他可从没见云磊说过。
屋外风雨无关你㈩
昨天杨九回了院子以后可是一直没敢再出门,憋屈的小脸通红。
二爷也没心思去什么诗社,当下就去找姐姐商量事儿了~
他并非儿戏之人,事有轻重缓急自个儿还是分得清的。话既然说出口了,他就打算吃定杨九馕了,看杨九馕夸别人两句都受不了,又怎么能忍受她有一天嫁给别人呢。
家里大,以后就一直养着她吧。
嗯,二爷想着,父母都在祖地天津,盛京的宅子就他自个儿,还是姐姐家里热闹!以后啊,九馕想住哪就住哪,能让他时常看见就好~什么时候呢,再生个小线天!
嘿嘿,他当然比杨九馕好看啦!不过要是有个孩子,像她一样白净可爱,也挺好!
他想的痛快了,别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夫人被他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消息,开门见山就说要和杨九定亲,害她一阵忙活!又是备礼又是合八字,就等着通知亲家了,就打算这两天给杨家写封信,两家人聚一块说说亲事呢!
但总归心里啊,还是高兴的不得了。
还没高兴够呢,这八字送出去合还没拿回来呢,夫人又是气的够呛。还得从二爷今儿一早去找杨九说起…
二爷一早去了杨九的院子,倒不是他昨天不上心,但任谁碰上这种事都是要脸的,他脸皮再厚不也是个少年吗,说出了口就害臊起来…
一进院子,没看见杨九在院子里纳凉,一定就是闷在屋子里了。熟门熟路地进了里屋,看见她缩在贵妃榻上拧帕子,看那帕子,也是倒了霉。
咱二爷这腕儿,边上一站,打着折扇那么一咳!这屋里只要没聋没瞎都能注意到他。
杨九一下就看见他了,脸腾的一下又红起来了!拆开手帕盖住眼睛不去看他…
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二爷上前几步,抬手拢起折扇就是一下正脑门!道:“不待见爷是吧!”
“我没有!”杨九一急又是拉下了手帕,张嘴就是习惯的一句解释;然后才抬眼看着二爷,今儿是一身素叶绿,映夏青共嫣然,衬得他肤色更白了些还带着一股公子儒雅。
这想什么呢!杨九低头骂自个儿一句…
看她揉着脑门,还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儿,二爷这就心软了,低声嘀咕着:“真疼啊…”
折扇是半打开的,他也没舍得下重手…八成是女孩儿的皮细一些吧。
傲娇的二爷都没发现,如今,他都会怀疑自个儿了。
杨九退了一步,憋着嘴打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生气啦这是?”二爷心里也有些忐忑,但咱是谁呀,不能丢人!接着嬉皮笑脸地调侃杨九馕:“脾气见长啊,敢撅我!”
“您能不能有个正形!”杨九气恼着,这爷怎么老拿她寻开心。
二爷理直气壮:“我怎么就没正形了?”
杨九的脸红,也不知道害羞还是气恼,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