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我是团长[娱乐圈] 云上君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观念里,这压根还达不到受伤的程度。

朗和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是惊还是气,“你背心脱了,我看看。”

费斯可不习惯被别人命令,尤其是被自己的副团长。他平静地把背心拉下来,套上外套,“不需要。”

“你——”朗和风一大早地又被他呛到了,这回却蛮横得多,一把抓住费斯手臂,“你给我等等。”

费斯转过身来,看着他。

“是练舞弄的吗?”朗和风问。

“是吧。”费斯说。

“……疼吗?”

“还行。”

朗和风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整得想打人,看这人一脸事不关己的,好像这不是他

的身体似的。

这还真不是他的身体。

但所经受的一切,还是由他来承担的。

“我去跑步了。”费斯说着就要出门。

“喂——”朗和风又叫住他,手上扯得更紧了。

费斯回头。

“欧伦都让你练的什么?”朗和风问。

他不是责怪欧伦的意思,欧伦练舞也有好些年了,他在这个领域的专业性,朗和风不会怀疑,就是……

他们这两天究竟是干嘛去了?

朗和风眼很尖,刚刚他在费斯身上看到的瘀痕,可不止一处。那根本不是一两次意外能解释的。

费斯想了想,“练舞。”

他确实不知道那些招式都叫什么。

朗和风:“……”

两人在清晨的房间里默然相对,天地之中万籁俱寂,屋里屋外没有一点声音,衬托得彼此原本轻微的呼吸前所未有地条缕清朗起来。

费斯不知道朗和风在想什么,朗和风也不知道费斯在想什么。

费斯当然无法理解,为何只这么一点不足挂齿、不多时就能自行痊愈的小伤小痛,就能让朗和风这般在意地问个不停。

“实在不行,”朗和风说,“就别练了。”

何必呢。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不练?”费斯反问。

他看着朗和风,朗和风看着他。

“我们不一定非要加这段舞不可。”朗和风说。

“你和欧伦不是都同意加了效果会更好么?”费斯说。

“是会更好……”朗和风顿了顿,“比原本的更好一点而已。”

能给观众带来一点意想不到的惊艳,能让大家的视线和心思在他们身上多停留几秒,能让世界对他们略加改观,承认他们与以往有了些微不同。

仅此而已。即便这一次做到了,他们离隔壁那些从一开始就身处聚光灯之下的竞争者,依然很遥远。

“那为什么不练?”费斯说。

“太勉强了,”朗和风还是试图说服他,“不值得。”

“值得。”费斯说。

“你别傻了,”朗和风真是对这个不惧伤痛的小年轻哭笑不得,一时忘了自己和他一样年轻,“你是个新手,这种事急不来,你知道多少人就是因为受伤,留下一辈子都根除不了的后遗症吗?这只是一期公演,没那么重要。”

“重要。”费斯说。

简单的问题,简单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简单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语。

简单得总是兵不血刃地冲破理性,简单得让朗和风永远难以抗拒。

见朗和风不再说话,费斯握上他抓着自己的手,轻声道:“别担心。”

他低低的声音比他坚定的语气竟有力得多,一下子攫住了朗和风整颗心。

“我查过资料。我知道我身体的极限在哪。”费斯说,“我不会乱来的。”

以地球人的体质,在这个文明程度的时代,费斯的判断是,只要不缺失某个器官,不遭受致命伤,就属于可复原的安全范围。

那就可以死命地作。

朗和风:“……”

这真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奇葩的解释。

费斯说完就出门了。

这段日子,费斯一直在逐步提升自己的训练量,跑步从当初的十公里增加到了现在的二十公里,还加入了一些力量训练的项目。他来到这里没多久,就清楚地意识到地球人的体质和他们克罗迪普星系人

有多大差距,何况有很多他早已习惯的高科技辅助设备在地球上根本还不存在,他从前轻而易举做得到的事,对现在这副身体来说,完全在极限之外。

尽管如此,他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即便是弱者,他也要当弱者里的最强者。

秋明这副身体,还远未锻造到极致,他能做得更好。那么,他就没有丝毫偷懒的理由。

人活着,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活成什么样的面目,首先不能输给的,就是自己。

费斯晨运完,回房间换衣服,再到餐厅以他无人能及的速度扒完早餐,然后准时来到练习室,与队友们汇合。

费斯一进门,四个人四双眼睛就齐齐地戳向他。

费斯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走进房里,对大家道:“开始吧。”

“秋明哥……”田乐心犹豫着开口。

“嗯?”费斯看向他。

田乐心欲言又止,片刻,以求助的目光转向朗和风。

朗和风背倚着墙,双手抱臂。今天一见到欧伦,朗和风就问了他费斯受伤的事,欧伦大吃一惊,他对此完全不知情,因为费斯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欧伦万分懊恼。本来他也担心,以费斯自称的零舞蹈基础,他编的舞费斯恐怕消化不了多少。不曾想,费斯虽然乐感差得天怒人怨,对高难度动作的驾驭却不是一般地信手拈来,且身体的协调度比普通人高出不只一星半点,加上他强悍的体能,使得他在基本功阶段如鱼得水、突飞猛进。费斯还告诉欧伦,对他不必有所顾虑,若是做不到,他会直说。

欧伦真是信了他的邪。

欧伦被费斯的天赋异禀和镇定自若忽悠得七荤八素,真的如他要求,编了一段难度大大高出初期预想、但欧伦觉得更适合也更能提升舞台效果的配舞,费斯没有提出一句异议,他对艺术一窍不通,欧伦是专家,欧伦说好,那就是好,他只管练就是了。

这两天,朗和风根本没有留意费斯晚上都几点回来睡觉。他觉得自己的室友可能是假的,睡前醒后都见不着这人一面。

费斯的练习进度喜人,是以欧伦才觉得,今天两个小组的部分合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料,早上刚和朗和风碰面,朗和风就给他抛出了这么一个炸弹般的疑问。

欧伦不敢说自己已是个专业的舞者,但在这方面他至少是个专业的学生,他深知练舞的艰辛与不易。说实话,认真学跳舞的人,没有谁是没试过带伤硬扛的,或是腿伤,或是腰伤,或是这处那处伤,几乎无法避免。一个真心投入的舞者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轻易停下来,而且时常会遇到无法停下的重要时刻。作为同道中人,他们往往对彼此惺惺相惜,心疼别人,其实就是心疼过去或将来的自己。

可这些都是后话,是正式踏上这条漫漫征程,成为一个专业舞者,或决心成为一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