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喷出,拍拍胸口道:“打住!如果目标是周龙剑,你信不信,不用半天,这档子祸水就会转移到帅军头上?你还真以为周龙剑会为了雇佣兵打出底牌?他脑子转两圈,我们就会成为炮灰。”
聂无名微微愣然,随即拍着脑袋道:“没错!没错!”
酒足饭饱,服部秀子给楚天递来开水,热气弥漫。
后者握着杯子,轻轻吹拂着道:“国内最近有没有什么波动?唐门和竹联帮拼杀的怎样了?”
聂无名显然对双方情况烂熟于心,于是毫不犹豫的回道:“唐门对云南果然很紧张,方俊剑走偏锋,两千唐门子弟没有攻击昆明,而是直取西双版纳,两天内发动五次攻击,昨晚歼敌五百余人,算是站稳了阵脚。”
楚天转动着滚烫的杯子,赞许的道:“方俊果然是名罕见良将啊,锁住了西双版纳就等于控制住丽江和大理,退可依托边境保命,进可兵发全省,估计再打几仗就能夺回半壁江山了,看来我要尽快回国看戏了。”
聂无名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少帅,竟然唐门有机会夺回云南,咱们就没有必要支援他们了,还不如坐山观虎斗呢,毕竟从长远来讲,唐门才是我们的劲敌,何况他们自己也兵多将广,财大气粗。”
楚天轻轻摇头,淡淡解释:“不,如果我们现在不帮唐门,如果唐荣在云南吃亏或者折损过多,他肯定会埋怨我们坐享其成,必然会扼杀我们的运货渠道,到时候我们损失就大了,另外,我还有个潜在的担忧。”
聂无名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担忧?”
楚天抿了两口开水,轻轻叹道:“竹联帮向来在台.湾发展,现在突然介入大陆扩张势力,如果没有实力没有背景岂会跟唐门开战?更重要的是,竹联帮攻占云南是步绝世好棋,它能够扼杀唐门和帅军的发展。”
“能够想到这步棋的人,肯定是很了解唐门和帅军的人,否则绝不会出手如此精准,拿捏到我们的七寸,所以我们必须跟唐门联合赶走竹联帮,不然对方再来几下就会搅浑整个局,到时候就成了三国鼎立了。”
聂无名点点头,恍然大悟的道:“明白。”
楚天喝了半杯水润喉,悠悠笑道:“明白就好,与其面对两个敌人,我不如跟唐门至死方休,大家的套路基本都清楚,拼杀起来不至于手忙脚乱,所以让方晴继续向唐门提供情报,其它事情等我回到京城再说!”
聂无名微微点头,朗声回道:“好。”
楚天扫过周围几眼,随即压低声音问道:“琴秀他们到了吧?”
聂无名也环视几眼,像是地下.党似的回道:“到了,都安排在地下室。”
楚天满意的点点头,拍拍聂无名的肩膀道:“那就好,走,我带你去见见普洛文。”
聂无名微愣,嘴唇张开却没出声:黑手党教父?
正文第九百零七章针锋相对
普洛文是个传奇!
至少黑手党全体上下都是这样认为,这个在西西里出生的老头,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修读完罗马大学的博士学位,二十岁就接管家族领头羊的位置,成为黑手党最年轻的家主。
传说他原本对黑手党是很排斥的,因此跟家族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但当他的女朋友被飞车黑人党当街凌辱后,他就完全变了个人,率领家族的数十精锐潜进飞车党,毫不留情的斩杀四十人,血洗此生最大的耻辱。
在歼敌过程中,飞车党老大的妻儿出来查问,结果也被普洛文击杀,杀红了眼的普洛文还迁怒到白天无所作为的警察,于是单枪匹马闯进警察局,连杀十八名酒囊饭袋的警察方才罢手,酿造出轰动当时的罗马惨案。
楚天翻完这些资料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地下密室。
最后的转弯,楚天停住了前行的脚步,身穿戎装的沙琴秀正站在面前,虽然有数月没见,但她还是如昔的冷傲和经验,就像是行走在茫茫的冰天雪地,忽然眼前亮起最傲然的雪莲,那份激动往往是不能自已的。
所以,楚天微笑着上前拥抱这个冲动却不乏冷傲的女子,沙琴秀也欣喜的投入楚天怀抱,两人在走廊肆无忌惮的相拥,眸子里都闪动着心形的烛光,一朵温柔无限的花朵心底悄然绽放,荡漾徘徊,温暖无限地蔓延…
良久之后,沙琴秀才松开楚天,在旁边柔顺地挽着他的胳膊。
守卫的血刺队员暗暗惊讶,想不到冰美人对楚天如此温顺,或许是在金三角见惯了她至高无上不苟言笑的神情,因此见到她春情荡漾甜蜜幸福的样子,个个都不是很习惯,但都知道,她的温柔恐怕只属于楚天。
沙琴秀小鸟依人般的偎依着他挺拔温暖的身躯,心湖中仍漾着丝丝缕缕缠绵的温柔,片刻,沙琴秀抬起柔和的小脸,望向帅气的男孩,梦喃道:“楚天,你还活着,真好,真好,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
楚天轻轻微笑,柔声回道:“放心,没有你批准,我是不会死的。”
沙琴秀尽显女人娇态,嘟起嘴巴道:“你说的哦,一言为定。”
楚天捏捏她的鼻子,轻笑道:“我向来说话算数!”
沙琴秀嘴角露出散不尽的温柔,随即问道:“你是来看他的吧?”
楚天郑重的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他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沙琴秀摇摇头,带着赞许的叹道:“没有,他显得相当平静,确实是个难得的人物,当初我们攻进海珀豪宅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西装喝着红酒等待我们,当副官要求他跟我们离开时,他仅说帮他带上小猫。”
听到沙琴秀的描述,楚天对普洛文更有兴趣了。
推开普洛文所在的厚重密室铁门,些许的霉味和沉闷扑鼻而来,虽然临时布置了古堡的数间地下室,但久经岁月的混浊空气和连日雨水产生的潮湿,还是让人感觉到心神停滞,所幸,铁门开后灌进了不少新鲜空气。
楚天举目环视这五十余平方米的简陋密室,目光最后落在沙发上的老头,身袭黑衣黑裤,手指还带着硕大的戒指,虽然老头将近六十,但精神状态却是相当的好,嘴角扬着轻笑,完全没有囚下之徒的悲凉和愤怒。
一只虎斑小猫乖乖地卧在他身上,他轻轻抚摸着小猫,听到楚天的脚步声,普洛文伸手作了个手势,从猫身上拿开了,想要它下去自己玩,可小猫却似不太愿意,瞄瞄叫着,伸开两只前爪去捉他伸开的左手。
普洛文也颇有些惊讶,低头看了它几眼,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