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亦步亦趋的跟着萧铭,根本没注意他说的是什么,这是对他完全信任的表现。
“这是到哪儿了?”下了公交车后的齐瑞雪转向了,这一片区域她从未踏足过,根本不晓得这里是哪里。
“上海外滩周家嘴路。”萧铭边走边说道。
“你又不等我!”齐瑞雪快跑两步跟上萧铭,双手又是自然而然的拽上他的手臂,“还要走多远啊?去哪里吃啊,要我说就直接回家得了,干嘛还来外面吃,乱花钱!”
“再走三百米就到了,布丁酒店。放心,我请客。”萧铭的声音都染上了笑意,他早就知道齐瑞雪会这么说,这小丫头节省着呢!
“嘁,说的那么豪气,花的还不是你父母的钱,好像你多有钱似的,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实际就是个败家子!”
齐瑞雪撇嘴不屑,她一直都以为萧铭花的钱是父母给予的。虽然说的不屑,但是心里还是羡慕的,哪个女生不希望一直能有个人可以依赖,而自己可以不用独立啊!而大多数人都是依赖父母,然后又依赖男朋友,再后来就是依赖丈夫,老了就是依赖儿女,这似乎是每一个平凡的女人的心愿。女强人的心愿可不一定就是这个了!
而萧铭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话,既然齐瑞雪这么认为,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如果让齐瑞雪知道他的成就,萧铭可以肯定,与齐瑞雪的相处一定没有现在这么随意,两人会生出距离感,而这距离感就来自于齐瑞雪的自卑心理。
“欢迎光临!”
二人步入酒店,就有服务员接待,引领到一个空位。
“两位请点餐。”服务员双手递上菜单,递给萧铭和齐瑞雪,并摆上餐具。
“你点吧。”萧铭把菜单扔到一旁,让齐瑞雪点餐。
服务员也顺势面带微笑转向齐瑞雪。
“唔,好吧,我要……这个,这个,这个,哦,还有这个。就先这些吧,谢谢!”齐瑞雪合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并面带微笑,说了谢谢。
她当过服务员,更注意尊重服务这一行业,对她们的服务都会礼貌的道谢。
“四盘菜够吗?”萧铭看着齐瑞雪问道,她应该知道上海的菜码没有北方大的,那点四盘菜够吃吗?
“两个人能吃多少啊!”
萧铭耸肩,“我以为这里有个大胃王,所以四盘菜不会够。”
“你有吃很多过吗?”齐瑞雪脑袋上带着问号,奇怪的看着萧铭问道,难道不够他吃吗?
萧铭摇了摇头,双眸则紧盯着齐瑞雪。
齐瑞雪不明白了,萧铭食量不算很大,四盘菜应该会够的啊!
不过当齐瑞雪的目光对上萧铭的眼睛之后……
“好啊!你是在说我!怎么?怕我把你吃穷了?哼哼,我可是交过房租费和伙食费的!吃多少你也得担着!”反应过来的齐瑞雪立马挺直腰板,对萧铭怒目而视,不过想到自己是有给萧铭伙食费的,又变得得意洋洋起来,并且在心里觉得吃穷萧铭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恩人!”
萧铭刚想说话,却被这一声惊呼给打断了,萧铭抬首,看到了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位长得就很有福相,并且面色红润,弥勒菩萨似的中年男人,而这位中年男人正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萧铭确定,刚刚那惊喜的声音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而且还是对自己说的。
萧铭站起身,又恢复了他的冷漠,狐疑的看着这激动的中年男人。
让看到这一幕的齐瑞雪在心里偷乐,她现在想,萧铭是不是害羞,并且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所以才冷漠示人的?
“您是?”对于长者,不论贫穷富贵,萧铭应有的礼貌从未缺少过,但是语调却如同以往他对待外人一样冷漠依旧,比起面对齐瑞雪和兄弟几个时候的他,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那中年男人疾步走到萧铭面前,双手因激动而颤抖,紧紧的抓起萧铭的左手握着,他微微躬身,因为激动使他的眼神都闪亮起来,面色通红,话音也颤抖不已,“您不记得我了?六年前就是您在这条街上帮助了我,如果没有您当初的帮助,我就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更不会有现在!”
因为激动,所以使他说的话也没有逻辑,前因后果都没有交代清楚,但是萧铭还是想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请坐吧!”萧铭为这中年男人拉开椅子,请他入座。
“您坐,您坐!”而那中年男人依旧激动,并不敢让萧铭如此礼遇对待自己。
“没关系,您是长辈,请坐。”萧铭语调不再冷漠,稍稍和缓些,他想起来了,他帮助过这位中年男人,而刚刚他说的话,很明显是有所成就了,看来自己当初帮助他的决定没做错。
齐瑞雪觉得,萧铭温和的声音才是最富有磁性,最具有魅力的声音,而冷漠神马的要生硬好多,只听声音就让人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接触。
中年男人不再推脱,萧铭等他入座后,才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而服务员也很有眼力价,又摆上一副餐具。
“这位是您的女朋友吧?!您好,我是夏立诚,您的男朋友是我的恩人。”
中年男人,也就是夏立诚向齐瑞雪介绍了自己,爱屋及乌的心理使他对齐瑞雪也用了尊称,并且再一次强调了萧铭是他恩人的身份。
“您好,我和他是同学!”齐瑞雪回礼,也申明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不知为何她听到有人认为她和萧铭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禁不住脸红。
“他为什么是您的恩人?”齐瑞雪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看他们二人的反应,这施恩者与受惠者的关系,不可能是随便认的。
夏立诚听齐瑞雪强调她与萧铭的关系,不禁好笑,当初他和前妻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敢承认,都很害羞,不好意思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齐瑞雪的问题让夏立诚陷入了回忆,声音都低沉起来,不复刚才的激动,“六年前,一场施工变故使我破产,前妻也带走了所有的存款离家出走,并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破产我不怕,大不了东山再起,但是在我落难之时,妻子携款而逃对我的打击是相当巨大的。我心灰意冷在街头游荡了三天,但是我绝不甘心就这样向命运妥协!我要向我前妻证明,她在我危难之时弃我而去是这一辈子最失败、最错误的决定!我要东山再起!”
“可是,有这心,却没这能力。当时我一无所有,下有手底下原来跟着我的工人催发工资,上有债主讨债,真是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啊,这个认知让我垂头丧气,却总盼望奇迹的出现,可以出现一个契机让我卷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