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1 / 1)

宋仙 黄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哼!其心可诛!现下虽不能动他,但我绝对不想让他好受。这样,赵相你给我想个办法,明面办不了他,但定要他浑身不舒服,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赵鼎听得眉头一跳一跳的,心道这位天师当真嫉恶如仇。不过这样也好,秦桧,他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赵鼎如此这般的低低说了几句,李宏听的满面红光,突然从榻直蹦起来,大叫:“皇帝快宣那个‘秦太师’来嘛!”

赵构愕然,你不是伤很重么?怎么忽然这么精神了?原来你果然是在演戏!

李宏马发觉,眉头一皱,故意哎哟叫了两声,直挺挺朝后躺了下去,只听轰咚一声,床板裂开几条大缝。

李宏嘿嘿讪笑:“这床不结实。”

赵构暗自摇头,但看到天师似乎不那么气了,到底松口气。他匆匆说了句宣秦太师觐见,立马找个由头辞出,径直去找刘忠讨那剩下的丹汤,拿到丹汤乐滋滋揣进怀里,紧接着又马不停蹄找楚海去了。

至于秦桧的死活,他压根没兴趣。

房里静了下来,只剩赵鼎李宏二人。

李宏见赵构出去,索性不装了,坐起来道:“赵相这几年没少吃秦桧的苦头。你等着看,我定为赵相你出气!”

赵鼎摇摇头:“我还是先下去到太医院去敷点药,天师如果有事传召便是。”

“客气客气,对了,你的字是什么?咱们以后也不要天师赵相的称呼,干脆用字称呼彼此。”李宏对赵鼎很有好感,很热络的道。

赵鼎淡淡笑了:“不敢,某字元镇,以后天师可以称呼某的字,但某却是万万不敢直接称呼天师的字。这,是会授人以柄的啊!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还是大臣,天师还是天师。”他双手举在胸口谨容辞出。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李宏暗赞,到底是读多年的儒臣,斯文有礼,不带一点江湖气息,自己虽说是什么劳什子天师,只是看来看去怎么都很像一朝得志的暴发户小人。

这点城府胸襟,看来以后要好好跟赵鼎多学习学习哩。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李宏终于感到一点点高兴。只是想到岳飞又叹了口气,这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愈想愈觉得有道理。

他朝门外垂首站着的刘忠招手道:“你过来。”

刘忠一溜小跑,赶紧过来道:“天师有何吩咐?”

“岳飞有没有后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住在哪里?”

“这个……小人却是不知,不过赵相一定知道。”刘忠恭敬答道。

“好,你再去跑一次告诉赵相,说天师我准备收徒弟了,别人不要,就要岳飞的后人。叫他想办法把岳飞的后人带给我相看。”

刘忠大喜,激动的猛点头,赶紧转身跑了。

既然此朝不能为岳飞平反昭雪,那么至少不 散修盟最新章节能亏待忠良之后,找来看看资质,如果可以就禀明师父收他为徒,反正自己身为长老也够资格收徒。如果资质不够,那么也必定让他合家平安,一生衣食无忧身强体健。

李宏面总算露出淡淡笑意。

门口有人报道:“秦太师求见天师。”

他终于来了!李宏面色一冷,不屑的道:“让他先等着!”

接着马将楚明、楚轩和楚亮叫来,如此这般的一说。三人听得眉飞色舞,高声赞好。立刻依计行事。

楚轩临走一脚,整个垂拱殿地面铺地的青砖都被跺裂,因此这三天来,尚舍局注2都在抢修,把碎裂的青砖换成新的。

此时满殿灰尘,内侍们来来往往,尽是在挖开运走裂开的旧砖。

秦桧皱眉走进来,看着眼前脏乱景象,不由再次问道:“圣真的说让我在垂拱殿跪候?”

刘忠貌似恭敬的答道:“正是。圣下旨,小的敢听错么?还请秦太师跪好,不然圣出来见到,怕是会责怪太师不敬哩。”

秦桧听出来刘忠话里轻蔑之意,气得双眼几乎要喷火。想那楚宏子来以前,自己跺跺脚整个朝廷都会震三震,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如今居然一个小小黄门都欺负到自己头来。

看来皇已经彻底被天师摆布,不过么,天师们总要走的,总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想五年前,那个楚宏子不是走的没影,自己才再次重新投了圣意爬来么?这次不过跟次一样是个小小的劫难。等他走了,定要这些人好看!第一个要整的就是眼前这劣货!

秦桧心里暗骂,脸却做出冷静神色,毅然撩袍跪下,正好跪在凹凸不平的碎砖。膝盖小腿针扎似的痛,几粒小石子嵌进肉里,星星点点的血花开始往外冒。

秦桧纹丝不动。他心里清楚,自己越是凄惨越是能打动那位优柔寡断却又情长无比的圣,更兼还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忠心不二的表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黑了,殿掌了灯,就是不见皇帝出来,也不见人传召自己。尚舍局今天的活已干完,内侍们都散了,没人过问这位一直跪在垂拱殿中央碎砖地的可怜太师。

秦桧两只膝盖已经痛到麻木,见殿无人,到底忍不住,准备换个地方,只是举目一看,整个大殿地面哪里有平整地方,尽是碎砖石屑。

稍稍一动,膝盖钻心的疼,秦桧低头一看,朱裳已是斑斑点点的紫黑血迹,碎石深深入肉,膝盖小腿已是没有一寸完好皮肤。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偏偏殿后还传来一股扑鼻肉香,香的秦桧肚肠里都在伸出手来抓挠。

后殿里,当地一个黄泥炭炉,旁边簸箩里摆着半扇洗剥得干干净净的鹿肉。楚亮用小银刀把鹿肉一条条割下来,缠在火签就着通红炭火烤,不时蘸点佐料刷去。鹿肉渐渐熟了,焦黄喷香,烟气弥漫,整个垂拱殿里都是烤肉香。

楚明和楚轩都在查看着外殿秦桧的动静,见他狂咽口水,不由大笑。

楚亮笑道:“这位秦太师还真能忍,干脆再来点猛药!”

一坛大内特供陈年佳酿被拍开封泥,清亮的御酒浓酽无比,在光洁的特造青瓷杯挂出道道酒痕。三人你斟我饮,大嚼鹿肉,扑鼻的酒香肉香传进殿前秦桧鼻子里。

秦桧猛吸几口气,肚子里咕咕声愈发响了。

楚轩三人吃饱喝足也不玩了,杯盘一推,自有小黄门收拾,乐颠颠的径直去往后苑翠寒堂。

一点如豆的灯火将秦桧孤单跪着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春寒料峭,夜里跪在地更是冰冷入骨,秦桧一夜都在哆嗦,捱到天蒙蒙亮,他实在忍不住,撑着地面缓缓爬起身,准备活动活动身子骨。

膝盖疼得就像不是自己的,全身僵直,肠胃里更是火烧火燎,身冷的阵阵的起鸡皮疙瘩。好不容易站直,还未挪动一步,殿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