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人出了素菜门妙心仍是睡意正浓不禁问道:“如今我们去何处落脚呢?包袱可一直不曾离身可真是累着我了真想躺着好好睡一宿才行。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念慈听罢也觉天色不早便左右权衡作了打算:“我倒是觉得若要入素菜门必得先去极品斋才成。”
妙心诧异道:“去极品斋么?但极品斋不是被封了?”
念慈抬头看那天色却是乌云镶在天际大有滚滚而来的雨势忙是紧了脚下的步子:“先去看看情况再定夺。”
这三月小阳春本是和和暧暧而却转眼便天色渐暗天灰灰如若黑夜来临。还未行至极品斋那霏霏淫雨便已是淅淅落下来了扑簌打在身上两人身上皆是极是吸水的绸衣转眼便打湿了衣裳眼见大路行人已是纷纷避雨也便只得一时委身在屋檐之下。
雨势不大却是抹绿了那护城河岸的一树一草自雨水冲刷尤其碧绿喜人。
念慈正暗自焦急着无法脱身轿夫也都在檐下避雨人来往去的集市一下因这场雨浇得冷清许多。
抬头望那碧瓦青檐有窗下铁马在雨中偶尔叮咚雨滴顺了屋檐而流沥沥的便知这雨一时怕是住不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眼见雨势一小念慈与妙心便收拾了一路奔去。正是气喘吁吁奔至极品斋门口却见那大门森然紧闭果然已被查封。
妙心上了那几级台阶拍门叫喊:“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却是无人回应想必已是人去楼空。
雨尚未停这萧萧日色更衬了极品斋的空洞来令人甚觉如是一座死气深沉的空城般。
念慈微然一叹大约果真是擦肩而过了那日艳质芳姿的小姐一面之缘后就两相蹉跎又不禁念及她善心施斋却无缘再报不由得心生遗憾。
念慈对那妙心道:“我们便走罢唯有另寻他处了。”声线中不掩落寞之情来。
方才抬步要走那大门嘎一声打开一线里面有人头探出问道:“是哪位叫门?”两人一回头这不正是二水小伙计?
念慈忙是步前笑道:“二水可还记得我们兄弟二人?”
那二水面容疲惫只是莫名:“二水并不认识两位公子呀!”
妙心心急了道:“那日你们小姐说我们是极品斋最后两位客人的呢!可记得起来?”
二水恍然继而问:“不知二位如今是……?”
念慈笑道:“二水我们兄弟二人想要帮极品斋重新振作起来请你回禀你们家老爷小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二水却是一笑:“极品斋?两位哪里看到有极品斋的牌匾?你们还是快离开吧如今这屋子便快是素菜门的天下何必苦苦追随而来呢?”
念慈不信抬头一望果然那极是风流的草书极品斋三字牌匾已然摘去只余空空门楣更是凄冷几分。
二水说毕便嘎一声又将门关回。妙心不死心继续拍门喊叫:“别不识好歹我们可是有绝技在身的你们未必太小看我们兄弟了!如今错过机会可是你们莫大的损失!好好想想吧有东山再起的机缘白白浪费了还不留情赶人走天下岂有这理的?”
话刚说完二水又开了门来对那妙心瞪眼道:“别是吵嚷我们老爷正是病中静养你这一吵扰他老人家歇息这罪可有你担待的!”话音刚落便听得内有深沉嘶哑的声音问二水道:“二水门外是何人叫喊?”
念慈高声唤道:“我们是前来投奔极品斋的还请老爷放我们进去说话才成!”
二水直是气得跺脚:“你们直是耍赖不成?如若老爷怪下来我便与你们没个完!”
那屋内的老爷咳嗽几声又有气无力唤那二水:“二水你便让他们进来罢将客人挡在门外实属不敬!”
那二水无法只得将大门打开了些念慈二人忙是进了来对那二水作一揖道:“还蒙二水兄弟大赦容我二人将话讲与老爷听。”
二水自然明白这话不过是戏谑之言便直是哼了一声便将二人领到内堂屋里去。屋里焚了檀香丝丝缕缕的光线颇是昏暗而即便如此仍可见屋内陈设甚是雅韵壁挂描兰案有砚墨书画卷轴齐整又有透雕屏风将内里的帐纬隔开兽耳焚香炉里正飘出那若隐若现的檀香白丝来。
念慈毕恭毕敬在那屏风后作一揖道:“老爷请恕我兄弟二人的滋扰我二人也本是为了回报当日小姐的一顿饭食招待不忍见极品斋落得这般凄楚便欲为极品斋尽己绵力!”妙心本是正想一屁股朝那屋内中央的小圆凳落座下来见念慈这般也忙是作揖了道:“我这小弟对斋菜深有研究还请老爷斟酌一番。”
听得屏风那头正是悉悉簌簌二水已是扶起病中的老者来二水轻声道:“那日小姐看这二人好不落魄但了好心打了他们一顿简单饭食。”
念慈只是看不到那老者面容却听得他两记轻咳传来听其胸中如郁着一股浓痰。老者声音沙哑:“念人情之辈也坏不到哪里去只是小兄弟你们来晚了若在我极品斋旺盛之时这里还是你等投靠之处如今极品斋已经不剩片瓦你们如何能在此处寻得容身之地呢?莫怪老朽老朽如今更是自身不保啊!”
念慈听罢这一言想必这老者也是性情中人否则如何因不能予人遮盖反倒自责?念慈打定主意会心一笑清朗道:“老爷我们兄弟二人并非为投靠极品斋而来而是想让极品斋得到重生重新唤起往日雄风!”
念慈这一言如是夜空一记朗月明晃晃直是透入这昏暗的屋里来那老者浑浊双目燃起那星点光辉却只一瞬又熄灭下去。
老者微然一叹:“已故之人如何新生?已倒之厦更难重起小兄弟如此雄心壮志实在令人敬佩正是英雄出少年呀!”话说着那老者在二水搀扶下缓步而出绕过那屏风在圆桌前落座下来。
老者披一件灰衣长褂子气度非凡若非在病中那神色必定飞扬!老者一抚须直是看住念慈不禁微微一笑面前的公子确是上佳人才虽是瘦弱些而那面容俊秀哪里是公子哥倒令人一看以为是哪家美小姐更且听方才他一言这少年胸有大志又念旧情这般青年俊才着实难得!老者如此一掂量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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