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的心腹之臣。
如果白振跟着李醇安的话,那前途确实无量。
只是陆灵成怕他也会摔得更惨!皇帝应该也是想改革的,压制世家,乃至宗室的权利,才会特例,开两次恩科,取用底层贤材,不然白振无权无势,不是世家子弟,怎么会得点探花。
正想着事情,那牙子就找上门来了:“道长!那甄家皇商已经到了状元楼定下了厢房,请您去商讨买卖庄子的事情。”
陆灵成点头,随他上了牛车,一同入京去了。
状元楼是数百年的名楼,也是状元游街的起点,诸多人骚客留宿,多有题诗,是京城三大名楼。
牙子叫出厢房名号,叫玉隐墨香,倒是雅。
一进去就见着了,几个人已经喝上了酒,正在行令,其中就有一个是当时打死人的皇亲。
“我们甄家在江南是说一不二的,先皇游历江南,我甄家就接驾了四次,好兄弟,你先到金鳞躲一躲风头,别被那些谏议大夫抓了辫子不放。”
“多谢好哥哥指点。”
“陆道长来了!”那主位的甄家男子看起来才二十七八,已经开始蓄胡子了。
“请坐!”
陆灵成坐下。
“我听闻道长是独孤驸马的师父?”甄家皇商问道。
陆灵成一愣,看来这些信息难以瞒过有心之人。
陆灵成点头:“教过几年,不想他自己成才了,当上了探花郎君。”
“那哪能这样说,探花郎君还是个修士,又有才情,如今皇帝陛下指婚,平步青云,做师父的再差,能差到哪里去?比我们这些光见钱的皇商好多了。”
“前些年到东海坊市采购,得了一颗上等明珠,昨日在库房突然放光,想来是得遇明主,果然今日得见道长仙风道骨,特此赠与道长,免得明珠暗投。”
他拿出一颗四阶螭龙之珠,就要送给陆灵成。
陆灵成摇摇头:“贫道方外之人,当知无功不受禄。”
“怎么能说是无功呢?道长能为李唐培养出一个良材,那就是大大的功劳。”
旁边几个人也起哄:“日后都是皇亲国戚,我等与独孤家也相熟,关照关照,日后多条门路。”
陆灵成笑了,看来自己还沾了自己徒弟的光。
“既然如此,贫道这里有几丸壮男子本源的丹药,几丸定女子容颜的丹药,货了这枚宝珠,甄大人也好交差。”
定性为交易,陆灵成又给了丹药,陆灵成也受之无愧了。
“陆道长是想盘下那处有三百亩桑林的庄园是吧?”
陆灵成点头:“有此想法。”
“那处风水不大好,前国公一家抄斩,那里也死了百十个人。”
陆灵成笑了笑:“贫道不怕风水不好。”
“那是自然,只是风水不好,价格自然就提不上去。”
“去年不是还挂售三千万钱吗?”
“那是去年的价,今年只要一千五百万钱,也就京城寸土寸金,其他地方,出了这等事情,三五十万钱也是没人要的。”
陆灵成知道这个甄皇商故意提一句风水不好,就是想卖陆灵成一个好,自己也好交差,估计他以为陆灵成是为白振置办产业,毕竟按照京城思想,陆灵成是白振师父,二人就是利益共同体。
并不知道,陆灵成是被白振强行扯入浑水的,这一处是陆灵成做善事的庄子。
不过既然能便宜一半,自然没话说。
陆灵成点头:“能省下钱来自然是好的。”
“不知道陆道长是怎么支付呢?黄金白银,还是灵石?”
铜钱一千五百万,三贯一两银子,一贯一千钱,就是五千两银子,三百两黄金,李唐十两黄金换一颗灵石,就是三十颗灵石。
不过,没有灵脉,就普通田地,八百亩地,也是便宜的,毕竟是在京城。
陆灵成道:“灵石吧。”
拿出三十颗灵石来,还没刚刚的一粒丹药贵。
皇商收起灵石道:“中土灵石流通不多,不像海外,因为除了太华仙宗外,各大世家才掌握修行资源,门派很难发展,只有子孙庙。”
“道长不必惊奇,但主要还是黄金白银,每年都用大量灵石从海外进购大量黄金白银。”
陆灵成懂了,这是压制修行界发展,鼓励人道发展,控制修行的人数。
怪不得海上皇商个个富得流油,到了李唐仙朝,却只有道箓司,六扇门有修行中人,要么就是各家宫观,散修的子孙庙,没见到别的什么修士。
只是如此一来,真是对修行之人提防到极点了。
二百三十四 官官相护人命罔,玄静观中大帝基
得了房契,田契。陆灵成才知道这个甄姓男子叫甄应嘉,原来是金鳞人,家传的江南织造局,掌管水运漅帮,是大皇商世家,开国的功臣。
这次独孤静乐结婚,所需一切,都由其筹备采购,与内务府交接。
昨日打死人的叫薛蟠。那边上行酒令的叫贾琏,同几个叫来作伴的倌伶。
还要叫陆灵成一起喝酒,陆灵成只得搪塞,方外之人不饮酒,喝了几杯茶就是了。
那薛蟠问陆灵成对房中术有没有研究,陆灵成说学的童子功。
既然对房中术没有研究,平时和好些道士聊得畅快的几个人全不管了。
“我有个大伯,整日烧丹炼汞,说要练得金丹,原先还是理人的,现在快成仙了,除了老太太叫他能应,我那兄弟去找他,都要被骂出来,就在城外玄静观修炼呢,陆道长也是方外之人,说不定对我那大伯有些可聊的。”
贾琏道:“我家也常制药炼丸的,还要请陆道长看看。”
陆灵成道:“想来御医调制,都是最好的,没什么不对的。”
但还是收了他家的贴子,说改日登门,贾家荣华,一门两位国公。
陆灵成确实需要跟京城的人有些联通。
不久便告辞了。
他们还要去狎妓,也不挽留陆灵成。
“此间关系错综复杂,老树盘根,今日可见一般,杀了人,竟然只是怕谏议大夫弹劾他家,去避一避,不用去坐牢房,哪怕过几月放出来形式都没有,别的地方不看,光京城律法已经崩坏成这个样子了。”
随后陆灵成又去了礼部,陆灵成也没想报白振的名号,看看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但礼部既然能遵礼而行,其实比遵法要高尚。
只是说最近礼部都在为独孤公主大婚筹备,毕竟只要是皇帝赐婚,就要按祖宗制法准备。
白振此时也不在礼部,他被抓去预演婚礼,有专门的宫廷教导公公在教他宫廷礼仪。
要陆灵成先去京尹府备案,再来礼部办手续。
陆灵成又去了京尹府,这个不是冤案要开堂,不过是收留弃婴,孤寡老人,也算他的政绩,刚刚好皇帝前不久下了禁止溺杀女婴的告示。
因此你有需我有求,府尹就亲自出面了,跟陆灵成谈事情。
“府尹大人万福。”陆灵成作揖。
这位府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