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额头都肿了:“师父是白振唯一在世亲人,如果师父将白振逐出师门,白振立即撞死此处,也不愿师父抛弃振儿。”
陆灵成摇摇头:“你不必用此拿捏我,不知道哪里学的官腔吏调,漂亮话一大堆,其实是威胁贫道来着。”
“李唐仙朝不是善地,你可明白?”陆灵成问道。
白振道:“弟子明白,此时正是苍生飘摇,百姓疾苦之时,弟子不忍,才选择如此的。”
陆灵成摇摇头:“你知道个屁,苍生飘摇,百姓疾苦,是因为旧社会,旧时代,你维持的稳定,维持的平静只是一时的,如同盖上盖煮的稀饭,迟早会喷出来。”
“现在需要的是革新。”陆灵成不得不把弟子拐偏到当朝宰相阵营。
前面是徒弟坑师父,现在师父坑徒弟,陆灵成心里实在不好受。
“如今王朝僵化,阶级凝固,下层上层没有交流,要么从内打破,这个基本不可能,动的是贵族官员的利益,要么是从外部打破,历朝历代改换朝代也是因此。”
“贫道不想你被栓死在上面,成为短命之鬼。”
“师父,你不明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要的是稳定,不是战争,上下层的交流,也是下级贵族取代上级贵族,和平民百姓是无关的,我们要解决的只有这些蠢虫。”
陆灵成摇摇头:“你心怀天下,贫道只关心个人,贫道不懂,只期望你惹出祸来,别说是我北玄门的门徒。”
陆灵成拂袖而去。
白振良久才站起来,看着桌子上一个小玉盒。
上面写着筑基丹。
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师父!”
白振现在的筑基修为是官位带来的,脱下官袍,解下官印,他就是一个练气修士。
白振知道,陆灵成只是嘴巴说得硬。
“革新,革新!师父在暗示我什么呢?”
二百三十一 当街杀人草了事,暗里崩坏根基断
李唐仙朝的公主,独孤公主?陆灵成摸摸胡子。
陆灵成心中感叹,这个公主有什么魅力,把自己徒弟迷得五迷三道。
走在帝都大街,看着浮华的装饰,飞檐斗拱,仔细看来却还没岛上建筑华丽。
但男男女女,声色犬马,各色马车在街上行走,街上百姓瞩目,讨论这是哪个国公,哪家亲王府上的座驾。
这些崇敬之情,化为王朝法度之力,心灵之力,维护着李唐统治。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是要败亡的景象,可是这繁华背后,有多少大手要推着他倒下去。”陆灵成叹了口气。
正要回去,就见前面有一桩热闹,原来是一桩卖女子的生意。
一个拐子在卖一个漂亮的丫环,不过十二三岁模样,长得周正标志,但此时却有两般人吵起来了,一个长得魁梧俊美,身边带着几个奴仆,也是高大健壮的,只是表情有些倨傲。
另一个人打扮是书生模样,偏偏抹了些胭脂水粉,长得阴柔瘦弱,只带着个书僮。
“自是我三日前花了银子买了下来,今日来接她过门,何时成了你们家的小妾?”
“放你妈的屁,那人牙子收了本大爷五十两银子,本大爷说要带走就要带走她。”
“我也花了银子,何故你带走她?我再饶你五十两银子,英莲我带走了!”
“啐!”高大男子狞笑道:“今儿个还有人犯了豹子胆,敢和本大爷抢人了,把他给我打冒烟了去,瞧瞧本大爷的厉害!”
一众奴仆就蜂蛹过去。
陆灵成正要管闲事,把人救下,一个老人家拉住了他:“莫要管闲事,他家是王亲国戚,京府尹都不管他的,只宗人府才能捉了他去,只关两天就放出来了,你也要小心仔细了性命。”
陆灵成刚刚要谢老丈,就听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家公子没气了!”
原来他那个忠仆拼死护住他,但七八个人拳打脚踢,不知道那个踢到了他的胸口,一脚力气,把气闷住了,心一下子不跳了,脸就憋紫了。
陆灵成连忙赶上去,一探:“已经气绝了!”
那高大男子慌张一下:“你莫要装死,本大爷明日还要找你麻烦!”说罢把人也带走了。
只留下老仆哭天抢地,陆灵成只好道:“现在只能去报官了。”
群众帮忙抬着尸体,去击鼓鸣冤去了。
三寻鼓后,终于开堂,一个中年微胖八字胡的正五品官员端坐堂上。
“堂下有何冤屈!”
那忠仆找人写好了状纸,一下跪地大拜:“小人有冤呐”
于是一一细道。
那府尹立即大怒:“买卖小妾也应当先来后到,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纵仆行凶,来人快将此人羁押听审!”
“嗯哼!”旁边师爷咳嗽一声。
府尹刚刚要扔下的令牌放了回去:“此案细节尚有考究,待本官再考究考究,明日再审,退堂!”
陆灵成见此就摇摇头,明显刚刚那个师爷是知道那人底细的,只怕这桩案子,要成冤案了。
陆灵成这才知道这个繁华王朝为什么会被仙门执意推倒了。
一千年的王朝,皇亲国戚得有多少,世家又有多少,这种事情,叫人含冤无门,何其可叹。
已经见到大厦将倾之态,陆灵成内心熄灭了或许白振是对的的想法。
皇室才是最大的世家,要革世家的命,那就要革到皇亲国戚身上,革到皇帝身上,皇帝说能革才能革,说不能革,你就得停下。
白振还是太年轻了。
不去管这件事情,陆灵成回到了紫金山紫金观,观主正在给香客解签。
“鲸鱼未变守江河,不可升腾更望高,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
“此签是下签,施主若是有意行动,或婚姻,或经商,或仕途,不妨先等等看,此卦显示动则凶,静则吉。”
见陆灵成来了才又安慰了香客几句:“解签都是后事,都是各自作为,才有好结果。”
“云尘观主!”陆灵成作揖行礼。
“贵客,今日去京城去了?”
“寻了一个故人,说了几句话。”陆灵成道。
“先前忘记和贵客说了,京城中有些人物惹不起,还有闲事莫管。”
陆灵成点头:“已经感受到了,刚刚就经历了一桩命案。”
“唉,习惯就好。”云尘道人叹道:“明日有一场祈福法会,有贵人要来,还请贵客帮忙解课。”
陆灵成点点头:“既然挂了单,自然一样要干活的。”
陆灵成道:“明日是谁来?”
“是宫里的娘娘,为死去的皇子祈福,供奉太乙青玄上帝。”
陆灵成点点头:“那就是了,贫道经常主持法会,没什么问题的。”
云尘观主点点头:“本山灵脉只一灵眼,贵客修行炼丹的话,只怕要自己掏灵石了。”
“没问题,贫道修行自己解决。”
云尘道人继续为香客解签。
陆灵成却到后山去,用皇帝书召集精怪,本以为皇城脚下没有什么精怪,没想到招来了许多精怪。
有姑获鸟这种专门偷人小孩的女鬼,有狸猫大的老鼠,专门偷钱的钱罐子精,还